尤心潼一把甩開,本來期盼的目光頓時變得尖銳無比,「我不想聽你解釋,你如果還在乎我的話,為什麼一直不給我打電話,甚至連我晚上在哪裡你都不關心,許飛白,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快速的說完,就要離開,許飛白眼疾手快的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入懷中,尤心潼下意識的掙扎,許飛白就抱的更緊,索性尤心潼也知道自己是掙脫不開,也就算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她白皙乾淨的臉頓時擰在一起,眼底帶著簇簇的火焰。
「我不想怎麼樣,跟我回去,別鬧!」許飛白擁著尤心潼的腰,高大挺拔的身軀緊緊的貼著她,如墨般的黑色短髮,藍色條紋襯衫,摺痕清晰,黑色的西褲襯的他的腿修長筆直。
「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是你自己說的,踏出那個門檻兒,以後就別回來了,你堂堂許氏總裁說的話不至於連這點信用都沒有吧。」
尤心潼經過剛才那麼一鬧,這會兒已經冷靜了許多,說話也不像剛才那般沖了,但是還是句句都跟他對上。
「我說話沒信用,如果你覺得每句話都能當真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總之現在,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你不跟我回去,難不成還想跟別的男人回去?」
許飛白說完,唇邊是淺淺的笑弧。
尤心潼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她清楚昨天那場戰爭,就是謝秋知故意挑起的,看到他們兩個吵架,最高興的人就是謝秋知和黃玉瑩了,她也不是傻子,平時許飛白還是挺寵她的,女人是很容易滿足的,包括她尤心潼也是一樣的。
「你昨晚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電話?」以許飛白平日裡的行為舉止,哪怕中午吃飯他都會給她打電話的,何況還是一個晚上。
許飛白見尤心潼說話也比剛才和緩了不少,清淺的挽起嘴角,「本來昨天我媽跟玉瑩走了以後,我就準備給你打電話的,結果電話還沒有撥出去,秘書就打電話告訴我公司出了一些緊急狀況,你看我,我到現在還沒有睡覺呢,哪裡有時間給你打電話。」
尤心潼這才明白,原來許飛白是在忙工作的事情,所以才沒有給她打電話,,她轉過身來,伸手環住他精裝的腰,伸手撥弄著他的領帶,「那是不是如果我不買那麼多東西,你收到那麼多條簡訊,你是不是還不會給我打電話?」
他執起她削尖的下顎,嗤笑,「不會,你買東西的時候我大概還在開會,然後就接到各種購物扣費的簡訊,不過我看到你買東西,就放心了不少,至少證明你還願意花我的錢,說明你沒有真的生我的氣。」
「許總····我····!」秘書拿起一份文件急匆匆的推門而入,入眼就是兩個人密切的擁抱在一起的場景,到嘴的話馬上就給咽了回去。
尤心潼聽到有人進來,驚蟄般的推開眼前的許飛白,故作震驚的去撥耳邊的髮絲,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慌,相比起尤心潼,許飛白就要顯得淡定很多,他指尖攏了攏衣領,走到辦公椅上坐下。
「有什麼事嗎?」
秘書這才敢抬起頭來,拿起文件放在他的面前,「這份文件必須要您簽署,而且對方要貨要的很著急,所以我就·····!」
許飛白從筆筒里拿出一隻中性筆,翻開文件看了一眼在右下角,洋洋灑灑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又再度合上拿給了秘書,「好了,這次不怪你,等下送夫人回去吧,再把柳思萱小姐也一起接過去,算是我答謝她收留夫人一晚。」
尤心潼瞪大了眼睛盯著許飛白,她沒有聽錯吧,他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感謝柳思萱收留了她一晚上,她又不是流浪狗,怎麼能說的這麼難聽。
算了,她今天就不跟他計較了,刷了他那麼多錢,結果許飛白到現在都沒有提一句,果真是土豪,她跟著秘書就要走出去。
「對了,晚上等著我回來吃飯,你不用做飯,我已經讓保姆過去了。」許飛白在尤心潼走到門口的時候,低低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尤心潼也不拒絕,她逛了一天的街,是真的已經有點累了,這會兒回去做飯的話,怕是也來不及了。
出了公司,她馬上就給柳思萱打了一個電話,柳思萱很快便接了起來,「心潼,你沒事吧,許飛白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柳思萱在看到尤心潼被一伙人帶走以後,也是驚呆了,她原以為許飛白會親自打電話給尤心潼,請她回去,結果沒想到用那麼直接的辦法,強行就把人給帶走了,當時她都快嚇傻了,一個勁兒的責怪自己想出這麼個辦法。
尤心潼被帶走了,她給尤心潼打電話,結果手機又沒有信號,她又不放心,只能在附近的咖啡廳坐著等。
秘書給尤心潼打開車門,尤心潼彎腰坐了進去,「我沒事,你放心吧,倒是你,你現在在哪兒呢,我馬上過來找你。」
「我在剛才購物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里,我把地址發給你吧。」柳思萱對這邊也不是很熟悉,手中的東西太多了,她就隨便找了個地方等。
掛了電話,尤心潼的手機很快收到一條簡訊,她拿給秘書看了一眼,秘書點點頭,發動車子引擎。
沒幾分鐘,尤心潼再度回到剛才那個地方,她下了車,讓秘書在外面等著,她推開咖啡廳的門走進去,不遠處的柳思萱一看到她就急忙跟她招手,激動地喊著,「心潼,我在這裡。」
尤心潼走過去,坐下,想到秘書還在外面等,她只能快速的說完,「你現在跟我到許飛白那邊去,等吃了飯我再叫人把你送回去。」
柳思萱還沒有反應是怎麼回事,人就已經被尤心潼拉著奔出了咖啡廳,柳思萱手中拎著大包小包的,就那麼狼狽的被尤心潼給塞進了車內。
等上了車,柳思萱撥了撥風中凌亂的頭髮,「你什麼情況啊,你現在怎麼跟許飛白一個德行啊,話都不說完就把人給強行帶走了。」
尤心潼揮揮手笑著,「沒什麼,是飛白讓我把你請到家裡去吃一頓飯,然後等吃了飯呢,再把你給送回來。」
柳思萱別憋了癟嘴,「那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什麼事呢。」
兩個人礙於許飛白的秘書在這裡,也沒怎麼說話,一路就到了公寓。
尤心潼拿著房卡開了門,秘書把他們送回來就離開了,尤心潼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飯香的味道撲鼻而來,柳思萱只覺得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了,兩眼放光的碰了碰尤心潼。
「這是誰在做飯啊?怎麼這麼香,想必味道也一定不錯吧。」
尤心潼在玄關處換上拖鞋,又給柳思萱拿了一雙出來,「是許飛白叫來的保姆。」
尤心潼說完又意識到問題不對勁兒,保姆這麼早就開始做飯了,而她在許飛白公司的時候,許飛白就已經讓她回家,而且當時他已經支會了她保姆在家裡,那這樣算來的話,她豈不是被許飛白給擺了一道,其實他早就算計好了,也早就會把她給弄回來,哪怕她跟柳思萱不出去購物。
她頓時恍然大悟,心裡有種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她暗自咬牙,這個許飛白,老謀深算,什麼都給算計到了,竟然她還傻不拉幾的以為他是臨時起意。
柳思萱看到尤心潼一副要咬人的樣子,在茶几上拿了一個蘋果就開始啃起來了,「你什麼表情啊?」
尤心潼也懶得跟柳思萱說,不然柳思萱肯定會跟著一起炸毛的,「沒什麼,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許家————
謝秋知端著茶杯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的刺繡的旗袍裙,顏色很淡,看上去也不花哨,雖然謝秋知已經五十歲了,但是這裙子也算是高質量,自然穿在她的身上能把她的缺陷給掩蓋住。
黃玉瑩坐在她的旁邊,很快就有一個人走了進來,「許夫人,今日下午三點,許總已經把尤小姐給接回了別墅,只是是派秘書去的。」
謝秋知喝水的動作一愣,剛才還柔和的臉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隨即啪的一聲就把手中的水杯放在了桌子上,「哼!我就知道這個尤心潼不是什麼善茬兒,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竟然就能讓飛白親自把她給找回來了,這女人斷然是留不得了。」
黃玉瑩一聽,美眸頓時黯淡下來,身體頓時緊繃,只是很快就掩蓋住了臉上的怒氣,「伯母,你說這可怎麼辦啊?我看現在許哥哥就是被心潼姐姐給迷住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怕我是沒有機會了。」
謝秋知笑著拍了拍黃玉瑩的手背,細心的安慰道,「玉瑩你也不要著急,只要他們一日不結婚,你就還是有機會的,你從小就喜歡飛白,而且我們兩家又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對你,我是了解,自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