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崢嶸看的出來尤心潼還是很在意許飛白的,不然也不會一看見他來,整個人連食慾都沒有了,還時不時的出神,他斜眼過去,發現許飛白正在往他們這裡看,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伸手過去親昵的揉了揉尤心潼的頭髮,動作親密,臉上蕩漾著溫和的笑顏。
「心潼,你再吃點吧,就算不為你了你自己,也得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啊!」
他們的話清清楚楚的傳到了許飛白的耳朵里,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的捏成拳,骨節泛白,清冽的眸光里迫人的心顫,他總覺得這個葉崢嶸似乎有點不對勁兒,他們才認識多久,他就能那麼不計前嫌的跟一個已經離過婚的女人在一起嗎?既然現在孩子都已經有了,那為什麼還不結婚?
這裡面的種種都讓許飛白覺得蹊蹺,現在所有的謎底都在尤心潼的肚子裡,如果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這一切都能說的過去,如果尤心潼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葉崢嶸的,就只能證明那個葉崢嶸心懷叵測,呆在尤心潼的身邊一定是有什麼詭計。
尤心潼有些不習慣葉崢嶸這樣親昵的動作,想要伸手拿開他的手,卻被葉崢嶸反握住,緊緊的圈在手心裡,嘴角卻快速的划過一抹詭笑,「心潼,許飛白就在那邊看著,你難道想讓他發現其實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嗎?」
尤心潼的瞳孔在燈光下浮動著深深的不安,低垂著頭,「我知道了!」
她粉嫩的唇瓣瀲灩著水的光澤,秀氣的髮絲從臉頰散落下來,越發顯得她臉型小,下一秒,葉崢嶸手指抬起尤心潼的下巴,唇瓣精確的印了上去,尤心潼細若柳葉的眉頭微微的皺在一起,難道非要這樣嗎?
葉崢嶸的吻只覺得讓她感覺到一股電流從尾椎骨那裡迅速的蔓延到頭皮,麻的她全身的肌膚都豎起了細細的汗毛。
許飛白看到這一幕,噌的一下就從桌子上站起來,江晨朗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對他使了個眼神搖搖頭,「飛白,別衝動!這或許就是對方扔給你的一個陷阱,就等著你往下跳呢,這個時候你如果再生出什麼事的話,想想你的公司,何況你現在跟尤心潼已經是離婚關係了,你沒有資格去阻擋她的私生活。」
許飛白硬生生的被江晨朗按著坐在位置上,許飛白看到這痛心疾首的一幕,自然也沒有辦法再繼續吃下去,他伸手招手叫來服務員,指了指對面,「你們這裡是公眾場合,出現這樣的場面,恐怕會影響我們顧客的食慾吧。」
服務員望著尤心潼他們那一桌,點點頭,「我明白了。」
服務員走過去,捂著嘴輕咳了一聲,葉崢嶸這才放開了尤心潼,尤心潼的臉紅的都快成燙熟的蝦子了,低垂著頭來掩飾自身的尷尬,這大概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丟臉最膽大的一件事情了,別人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她。
「這裡是公眾場合,麻煩你們節制一點,已經有顧客投訴你們影響到他們的食慾了。」
葉崢嶸優雅的落座,清揚唇瓣,慵懶優雅的說道,「不好意思,這麼優雅的環境,我們也是情不自禁。」
尤心潼感覺臉都要丟到太平洋去了,為什麼葉崢嶸還能如此的淡定,這恐怕是她所永遠都達不到的境界吧。
服務員離開以後,尤心潼再也坐不下去了,她站起來,手中拿著包,尷尬的且小聲的說道,「我們還是走了吧,我已經吃飽了。」
葉崢嶸眸色幽深如墨的注視著尤心潼,故意勾唇調笑道,「你的臉皮還真是薄,怪不得許飛白對你窮追不捨的。」
兩個人買了單以後就迅速的離開了餐廳,許飛白再也沒有辦法坐下去了,瞧著他們出餐廳的背影,眉頭緊皺,眸光冷冽如水,冷哼一聲,「這個葉崢嶸,敢碰我的女人,不想活了他!晨朗幫我去查查這個葉崢嶸的資料,要詳細的。」
葉崢嶸把尤心潼送回家,兩個人站在路燈下,昏暗的燈光把兩個人的身影拉的老長,尤心潼低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出神,想到剛才餐廳的一幕,還有點讓她有些臉紅心跳的。
葉崢嶸邪佞的對尤心潼勾唇,眸子裡蘊藏著一片緋色,魅惑無邊,「心潼,今天我在餐廳里對你做的事情,你不會生氣吧?」
尤心潼緩過神來,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她哽咽了一下,才張口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還是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要再發生了。」
先不說在那樣的公眾場合做出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旁邊還有許飛白看著,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其次,她對葉崢嶸只有那種朋友的感情,跟男女之情並沒有什麼關係。
葉崢嶸原本平靜的眸子起了波瀾,低沉的透著歉意的嗓音溢出薄唇,「對不起!不過,心潼,你不接受我,是因為許飛白的原因嗎?」
即使早就知道尤心潼對他沒有那種感情,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她這樣拒絕他,他心裡還是忍不住刺痛,嘴角禁不起勾起一抹苦笑,眼底聚起波瀾,這一眼的絕望幾乎澆熄男人潭底所有的亮光。
尤心潼搖頭,她也不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著把肚子裡的孩子平安的生下來,感情的事情也許是我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今天還是謝謝你了。」
尤心潼心裡清楚葉崢嶸對她的心意,傷人的話她不願意說出口,只是如果她不說清楚的話,豈不是耽誤他的時間,痛只是短暫的,等他以後找到自己的幸福就好了。
葉崢嶸眼睜睜的看著尤心潼轉身上樓,也沒有開口挽留,他也清楚他張口也不一定能挽留住她,但是只要有他在,許飛白就休想再跟尤心潼重新在一起,他不配得到她。
尤心潼上樓以後,林淑嫻恐怕都已經睡著了,她的手機調成了靜音,但是在走之前是給她打過電話的,她站在陽台上,往下看,發現葉崢嶸還站在燈光下,獨自站在那裡,給人一種孤寂的感覺,讓人不忍。
清晨,許飛白剛起床,手機急促的在床頭柜上響起,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看到上面的字眼時,瞬間睡意全無,許久不打電話的父親許雄,他滑下接聽鍵。
「喂!爸,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雄在電話里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嚴厲,低聲喝道,「你馬上給我回來!我跟你媽已經從國外回來了。」
許飛白沒想到父母那麼早就從國外回來了,不過算算日子,貌似也是有一段時日了,他稍顯鎮定,許雄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想必一定是聽說了什麼事情,看來這次回去免不了一場災難。
掛了電話,許飛白從床上撐著身子半坐起來,打了個電話給秘書,俊顏嚴肅,「給我看住鍾小柔,不要讓她跟我爸媽見面,或者是聯繫上了。」
秘書那邊有了片刻的哽咽,終是張口說了出來,「對不起!許總,夫人跟老爺恐怕已經跟鍾小姐聯繫過了,雖然我不知道鍾小姐是怎麼知道他們二老回來了。」
許飛白極致的俊臉此刻陰沉至極,像隨時都會有暴風驟雨來襲,陰冷的讓人膽顫,「她都已經跟我爸媽聯繫過了?」
這個鐘小柔,他過去幾年是不是太小看她了,這段時間簡直就是鋒芒畢露啊,他倒是要看看她一個小小的女人能夠掀起多大的驚濤駭浪。
許飛白早上推掉了公司的事情,專程趕回許家,這裡由於父母去了美國以後,一直都擱置在這裡沒有人住,但是每個星期都會有傭人過來打掃,雖然時間是久了點,可看上去還是跟新的一樣。
許雄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著茶杯,輕輕的吹了一口,湊近嘴邊,淺淺的抿了一口,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許飛白走進大廳,恭敬的站在許雄的面前,微微頷首,「爸媽!」
從許飛白剛才一走進這個家門時,就感覺到裡面的氣氛顯得有些凝重,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這次的事情他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就會淡出人們的視線,可是沒想到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許雄他們竟然一聲不吭的就回國了。
許雄一看到許飛白,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擲在桌子上,發出刺耳的響聲,冷喝道,「你自己說說你最近都做了什麼荒唐事兒啊,你以為我跟你媽遠在國外就看不到你的一舉一動嗎?」
許飛白的母親謝秋知也冷著一張臉,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高貴冷艷的感覺,「飛白,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最近到處都是有關於你的新聞,你跟心潼到底怎麼了?兩個人不是過的好好的嗎?怎麼就離婚了,還有那個鐘小柔,她現在是你的女朋友?」
謝秋知都不知道一向理智的兒子怎麼會在短短几個月做出那麼多荒唐的事情,還被記者抓到了把柄,因此影響到了公司的生意。 婚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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