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張雪娟母女兩個,我專門收拾了鄧雲嵐。
起初她極為不服,梗著小脖子跟我講她的道理,一張小嘴那叫一個巧舌如簧。
那好,我就跟她講道理。
我拿出了我的氣勢,全神貫注的與她開始了辯論。
我們母女的這場辯論賽,最終當然是以我的勝出而告終,我講的她心服口服,更是對我肅然起敬,又追問了很多的問題,我都一一認真的作答!
這回她看我的眼神再不是飄忽傲嬌,而是敬畏。
我心裡暗自腹誹,小樣的,我是你媽,我還辯不過你?想當年,我也是學校辯論賽的主辯手好不!
事後我對我爸吐槽,「哎呀,累死我了,這培養一個孩子真是太累了!如履薄冰啊,這還得鬥志鬥勇的!爸,家家都得這樣嗎?」
我爸聽了我的話,溫潤的一笑,拿出了老教授的架勢對我說,「閨女,你以為做母親那麼容易的?更可況你這兩個孩子都胸存大志,你當然得費些腦細胞。
首先你得學著與他們一同成長,要從他們的角度出發,不但要與她們的思維同步,還得要超過她們的理念才行!」
我爸這話說的我簡直壓力山大。
心裡暗自吐槽,這什麼事情到了我這,怎麼都跟提高了分數線啊?這簡直比高考都難!我這是生的什麼精靈啊!還得要非同常人的灌注精力?
不過我爸還是讚許的對我說,「你對聽南去留的事情上,處理的非常好!」
我馬上來了精神,坐直身體看向我爸得意的笑,「對吧!處理這件事必須謹慎,畢竟張雪娟這人很敏感,不能傷到她那敏感的自尊!」
「對,這件事跟我們收養三寶不同,三寶還小,母親沒了,即便是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總跟大寶二寶有關係,而且從小就在你的身邊,感情基礎深厚。
如果推出去給鄧佳哲,就等於要麼送上絕路,要麼就是養虎為患。你想,鄧佳哲是能帶好孩子的爸爸嗎?我們這三個,除去丟的不說,這兩個,他對哪一個上過心?」
我爸說的完全正確,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沒將三寶狠心的交給鄧佳哲。
「三寶要是交給他,他能帶?」我爸冷笑著試問,然後繼續說,「他媽又死了,他能將這么小的孩子交到哪裡去?」
「那就丟了唄!」我不得不吐槽。
「你忍心?」
我爸這話讓我想到了,病床上他不顧身上的傷,拼命的往起爬的那一幕,還有他的嚎啕,一口一口的喊我,『媽媽不要走!』
我吞咽了一下,鼻子酸的要命,眼睛的氤氳之氣讓我無力,「所以我只能抱回來,我能推給誰?這也是冤孽!這孩子跟我上輩子有嗯!這輩子非要我報恩的!」
我抹了一下眼睛笑。
「即便鄧佳哲接了,將他養大,那他長大了一定是個仇敵,畢竟他有這樣的基因。所以留下來我們也得倍加用心,甚至要比我們自己的這兩個大的還要耗費精力!」我爸已經給我定性了。
我無奈的搖頭,鼻音很重的說,「爸爸,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這也是緣分吧!該然他就於你有母子的情緣!」我爸慨嘆了一句。
然後繼續到,「但聽南就不同,她已經有了思維模式,成長的環境也根深蒂固,留在身邊必定要更加的吃力,這孩子看似乖巧,但骨子裡有反骨,就憑她毅然決然的敢在黑夜離開,心思還這麼縝密,這都跟她的成長環境與教育有關!」
我爸的這個說法,讓我絕對的信服。這讓我一下想起一件事。
「爸!我也覺得,張雪娟對她的教育有問題,她動不動就跪,這一定是張雪娟的體罰習慣。另外,還有一件事,才是我決定先不留她的因數!」
我爸質疑的看向我,「什麼事?」
我仔細的跟我爸說了她聯繫人里有一個貓眼的事,還有我聯想到的後面小院裡的那幾個身份不明的人,統統跟我爸說了。
他沉思著,然後點頭,「看來這小姑娘是有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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