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余妃一定會找藉口前來挑釁,畢竟前幾天陳律師因為身體原因辭去了工作準備安心休養,已經將那筆錢的事情處理妥當,余妃再也不用因為受那筆錢的壓制而有所收斂。
但是她沒有,她只是端起酒杯朝我們笑了笑,而後一口飲盡。
沈洋依然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只是愛護余妃的舉動倒是比比皆是。
可能是沈洋奪了余妃的杯子吧,余妃有些不悅,賭氣的和沈洋隔開了一定的距離坐著。
台上的喻超凡一改往日嘻哈的風格,安安靜靜的抱著吉他坐在凳子上唱起了情歌,今天有人在酒吧里過生,點了七八首歌,指定了要喻超凡來唱,每一首都是安安靜靜的情歌。
昔日鬧騰的演藝吧今夜格外的安靜,只有悠揚的旋律靜靜的流淌過每一個人的心房,淡淡的唱著情歌的喻超凡也格外的光芒四射。
韓野側著腦袋問:「黎寶,你有特別想聽的歌嗎?」
我淡然一笑:「你會上台去給我唱嗎?」
韓野摸摸我的頭:「今夜是喻超凡的主場,我不能搶人家的光芒,等回家了,我給你唱催眠曲。」
我打了哈欠,早就有些倦意了。
張路聽的很入迷,沉靜中的她側臉十分好看,就連齊楚也是,視線一直都在張路的身上流轉,偶爾和我對視一下,本身性格就柔弱偏女性的他會不自覺的低下頭臉紅。
擁擠的酒吧里,我突然發現從每一個人的神情里都能看到別人當下的心情。
有些不易察覺的神色和掩藏在心裡的小秘密,會通過躁動的環境裡那些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表情而輕易捕捉到。
就好像此刻的張路,眉眼含笑,靜若處子,目光一直在喻超凡的身上流轉,那種深愛和迷戀根本不是故意造作出來的。
「下面這首歌,不光要獻給這個舞台。以及和我在這個舞台上合作過的所有朋友,還要送給台下所有的聽眾,是你們讓我一次一次的站上這個舞台,做我喜歡做的事情,唱我想唱的歌,更重要的是,這首歌要唱給我最心愛的女人,感謝她出現在我的生命里,感謝她讓我找尋到了生命的意義。」
喻超凡起了身,目光在全場觀眾身上流轉。
主持人走上了舞台,笑著問:「這番話里除了感激,總覺得有些告別的意味。」
喻超凡低頭悶聲沉默許久,再抬頭時眼裡泛著淚花:「是的,今夜我唱完這最後一首歌,就告別這個舞台。」
張路撐著腦袋的手突然鬆了下來,她有些驚慌的看了看我們。
「這真的是一個糟糕的消息,你要知道,在這個舞台下,有很多人都是奔著聽你唱歌而來的,你要不要再慎重考慮一下?」
喻超凡帶著淺淺笑意,眼裡的淚花晶瑩透亮:「我做這個決定,是想有更多的時間陪伴我的女朋友。我過了好多年白天黑夜顛倒的生活,我不想每天夜裡都讓我的女朋友守望著我,第二天又要清早起床去上班,我想和她一起入睡,更想陪她一起醒來。」
台下有了掌聲和尖叫聲,張路已經淚如雨下。
「聽到這裡,大家想不想知道嘻哈王子的女朋友到底是哪位美女?」
台下的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喻超凡徑直走下舞台,朝著張路走來。
「親愛的,你願意上台陪著我唱完這首歌嗎?」
喻超凡的眼裡充滿了柔情蜜意,我在那一刻看到的,就是男女之間火花的碰撞。
張路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哽咽著點頭:「我願意。」
上了舞台後,兩人真的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這一首歌,是我跟女朋友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唱的,一首哥哥的倩女幽魂送給大家,希望大家喜歡。」
喻超凡牽著張路的手,主持人遞給了張路一個話筒。
張路喜歡粵語歌,尤其喜歡哥哥張國榮,張路這樣大大咧咧個性的女孩子,卻從來都不過愚人節。因為那一天是哥哥的忌日,所以她每年的四月一日都是一個人在家裡聽哥哥的碟,一聽就是一整天。
喻超凡一開口,震驚四座。
我聽喻超凡唱過好幾次歌了,除了洱海邊的那一首和今晚唱的那幾首,我以前幾乎沒有聽懂過他唱的歌,但今晚第一次聽他唱粵語歌,突然就明白了這樣一個與張路的生活完全不著邊際的人,為何會深深的令張路著迷了。
唱粵語歌的時候,他突然有一種哥哥附體的感覺。
一曲唱完,台下許多喻超凡的小粉絲都在喊不夠,但喻超凡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接下來的話,是說給過去聽,也是說給我女朋友聽的,認識你之前,我喜歡燈紅酒綠的生活,為了唱歌,為了掙錢,為了所謂的追捧而活著,認識你之後,我才明白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聽我唱歌,陪我旅行,和我生活的人,張路,你就是我想要的那個女人。」
張路再度感動的熱淚盈眶,喻超凡深情的望著她:「不管過去的我們是因何種原因相識相知相親相愛,現在的喻超凡,敢對全世界說,張路,你是我第一個用心去愛的女人,雖然我現在沒房沒車沒存款,但我相信我會去為你創造這一切。」
我的心一緊,不自覺的去牽韓野的手:「喻超凡不會是要當場求婚吧?」
韓野伸手來摟我:「張路年紀不小了,難得遇到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喻超凡或許不是最適合她的,但一定是她此刻最想以身相許的。」
果不其然,喻超凡鬆開張路的手,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來,單膝下跪:「嫁給我吧,張路,我不敢保證一定能給你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生活,但我能肯定的是,我不會讓你後悔嫁給我。我願意為你唱一輩子哥哥的歌。」
這不是張路第一次被男生求婚,但這絕對是張路第一次考慮這麼長的時間。
曾經歷經過無數次被求婚的張路,每一次都是尷尬的看著眾人,隨後扶起對方,摟著對方的肩膀說:「別鬧了,哥們,雖然同性結婚才是真愛,但我要的就是一個孩子而已,你不是我的菜。」
後來她找的男朋友幾乎沒有膽量在人前向她求婚,最多叫上我,童辛和關河三人助陣。只不過無一例外的是,求婚死的結局已經重演過不下雙手雙腳。
台上的張路一直在哽咽中,不發一言。
台下的人一直高喊著嫁給他。
換了以往我肯定知道張路的下一個舉動是什麼,但今天我連揣測的勇氣都沒有。
張路握著話筒的手一直在顫抖,半晌才問了一句:「我準備好了,你能再說一遍嗎?」
喻超凡握著話筒大聲喊:「張路,嫁給我吧,做我老婆好不好?」
張路伸出手氣,小聲說:「好,我願意。」
戒指套在手上,氣氛正濃,喻超凡起身和張路相擁,兩人貼面很久後,台下又一波高喊親一個。
我這顆懸著的心突然就放下了,韓野輕拍著我的肩膀:「有情人終成眷屬,看來你要準備一個超級大紅包了,這杯喜酒,等了很多年了吧?」
我當然沒有韓野想的那麼樂觀,以喻超凡現在的處境要想得到張爸的認可,除非明天一早醒來太陽從西方升起。
就在張路和喻超凡快要親上的那一刻,余妃突然站了起來放聲大笑。
就連主持人都很詫異的看著余妃:「這位觀眾,你這是?」
余妃伸手去討要話筒,主持人遞了過去,沈洋一直在拉余妃,但是余妃甩開了沈洋,冷嘲似的問台上的喻超凡:「嘻哈王子,你確定要娶你眼前的這個女人做老婆嗎?」
氣氛突然間像是凝固了一般,我深呼吸一口氣,早就應該想到余妃今晚來酒吧肯定不是為了喝酒解悶。
「這位美女,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美女,她是你朋友嗎?」
支持人都懵圈了,停頓了好久之後,先問了余妃,而後問張路。
張路冷笑一聲:「我就說今天晚上右眼皮一直在跳,余妃,你就直說吧,你想做什麼?該不會是你搶了我閨蜜的老公還不甘心,還想來跟我搶男朋友?」
余妃哈哈大笑,指著台上的喻超凡說:「我跟他不熟,頂多就是以前來酒吧玩的時候聽過他唱歌,但是我跟你熟啊,我連你罩杯多大都知道,這一點這個要娶你的男人應該都沒我清楚。」
喻超凡的神色一變再變,張路也是有些慌張。
韓野死死拉住我:「張路這麼強勢的人。不會任由人欺負的。」
齊楚皺著眉頭翹著蘭花指問:「她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喲?難道咱們路路跟她很熟嗎?」
說實話,連我都不知道張路的罩杯是多少,我和她雖然經常同床而睡,平時總問節操多少錢一斤的張路,私底下其實是個很內斂的人。
「余妃,你有火氣沖我來。」
我看到張路竟然有些無助的站在台上,再也忍不住穿過人群來到了余妃面前,韓野和齊楚隨後跟了來。
「喲喲喲,哎喲喂,我今天才看清楚你這個搶人家老公的小三長什麼樣,哎呀。別看燈光打在你臉上襯的你有模有樣的,但是人的氣味是掩蓋不了的,靠近了一聞,你這一身的騷味還真是只有沈洋這種重口味的男人才受得了,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齊楚將余妃冷嘲熱諷了一番,余妃一推沈洋:「你要是個男人,你就一腳踹死這個娘娘腔。」
沈洋哪敢,求助似的看著沈冰。
沈冰低著頭,巴不得躲到桌子底下去。哪還顧得上沈洋。
酒吧里的人不自覺的都離了座位,全都像舞台前面靠攏,余妃也知道沈洋的個性,橫了他一眼就作罷,自己拿著話筒靠近我兩步:
「我對你沒火氣,曾黎,你別在我這裡找存在感了,我今天不想針對你們,只不過看到大家都很喜歡嘻哈王子,我就忍不住想伸張正義罷了。」
說罷,余妃將視線挪到舞台上的喻超凡身上。冷笑一聲問:「嘻哈王子,你會唱董小姐嗎?」
喻超凡很有禮貌的回答:「對不起,我今天晚上不唱了,如果你想聽的話,請找服務員點歌,會有別的駐唱來演唱。」
余妃帶著笑,握著話筒清唱:「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主持人好心提醒:「對不起,美女,如果你想唱歌的話,請上三樓,三樓才是ktv。」
余妃沒有理會主持人,笑著說:「嘻哈王子,你不必絕望,你的家裡已經有了一片草原,你看看頭頂上是什麼?」
我們往喻超凡頭上望去,綠色的燈光打在喻超凡的身上,張路在一旁不知所措。
「余妃,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伸手去奪余妃手中的話筒,余妃往旁邊一躲,左手撫著腹部說:「曾黎,我可是個孕婦,請你對我尊重一點,雖然我腹中的孩子是你前夫的。」
齊楚再次哎呀一聲:「這年頭見過猖狂的土匪,沒見過這麼土匪的小三,偷了人家的老公你還覺得光榮,呸呸呸,真是不要臉。」
余妃用手指著齊楚:「你個娘娘腔,我忍你很久了。」
齊楚拿臉往上貼:「你不服是吧,不服你打我啊,來呀,我可告訴你,我有間歇性精神病,犯起病來可分不清誰是孕婦誰是弱智的。」
余妃氣急敗壞的去推沈洋,沈洋伸手拉著余妃:「我們走吧,人家求婚我們搗什麼亂?」
昨晚被爆料說和喻超凡一起開房的女生就在余妃的隔壁,冷哼一聲:「就是,人家求婚求的好好的,你跑出來搗什麼亂?怎麼,見不得別人幸福啊?看你這樣懷著身孕還跑酒吧廝混,不是你男人無能就是你水性楊花慣了,姐姐,奉勸你一句,既然結得起婚就要甘心坐得起黃臉婆,回家安心養胎去吧。」
余妃倒也不撕,只是冷靜的問:「小姑娘,你是嘻哈王子的粉絲吧?」
女生昂頭:「干你何事?」
余妃笑著問:「如果你們心中的嘻哈王子頭上頂著一大片草原,你覺得是干我何事還是大家的事?」
女生大笑:「那也是人家的家務事,輪不到你這八婆在這裡指手畫腳,滾出去吧,別讓保安來請你,不然你太沒面子。」
我對這女生倒是刮目相看,但是余妃並不罷休,而是走上前兩步問:「嘻哈王子,你知道她腹中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全場譁然,張路站在台上瑟瑟發抖。
我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不自覺的問出聲來:「你說什麼?」
余妃拿著話筒大聲對我說:「你作為張路的閨蜜,莫非你連她的生理期都不清楚?」
韓野低頭看我,在我耳邊問:「你不是說張路昨天下午來了親戚嗎?」
我昨天就是撒了個謊而已,被韓野一追問,我刷的一下臉紅了:「昨天張路」
我話沒說完,喻超凡就伸手摟住張路的肩膀笑臉盈盈的對大家說:「看來關心我們的人真是不少,我的求婚成功了,今天晚上感謝大家的配合,也謝謝我的女朋友給我一個升級的機會,路路,不管大聲什麼事情,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喻超凡的表現可圈可點,倒是震驚了余妃。
眼看著喻超凡摟著張路要下台了,余妃大聲問:「張路,你敢承認你懷孕了嗎?」
喻超凡再次拿著話筒直接與余妃對峙:「這位美女。我的女朋友有沒有懷孕不需要你操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余妃就差沒直接走上舞台了:「喻超凡,你真的要戴著頂綠帽子嗎?傅少川這麼有頭有臉的人物,想必是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的。」
張路完全沒了平時女漢子的形象,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靠著喻超凡的力量才能支撐自己站著。
我奪了余妃的話筒:「請你不要亂說。」
余妃用盡最大聲冷笑:「也對,我不能亂說,張路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腹中懷著的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也許是路人甲路人乙的,哈哈。」
「啪。」
我熱血往上沖,最終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余妃臉上。
余妃像是嚇傻了,盯著我看了很久才不可置信的問:「曾黎,你竟然打我?」
「啪。」
「啪。」
我再一次扇了余妃兩巴掌:「我警告你,你怎麼對我我都可以忍,你要是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我絕對不放過你。」
張路和喻超凡已經走下了舞台,我轉身離去,聽見余妃歇斯底里的喊:「沈洋你個王八蛋,你前妻竟然打我。」
隨後酒吧一片混亂,好像是余妃拿了啤酒瓶砸在了沈洋的頭上。
出了酒吧。張路脫了高跟鞋光著腳丫子踩在大馬路上,一個人走的極快,喻超凡跟在她身邊,張路啞著嗓音哀求似的說:「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求你,求求你,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喻超凡不敢再跟上去,只能遠遠的跟在張路身後。
我從沒見過張路這失魂落魄的模樣,齊楚也追上前去跟張路說過話,得到同樣是張路乞求似的口吻。
好不容易走回了家,張路在洗手間裡開著水龍頭嘩嘩的洗澡,喻超凡在洗手間門口來回走動著。
我問過喻超凡,他很坦白的跟我說,他和張路兩年前就認識,但當時僅限於點歌,連酒都沒喝一杯招呼都沒打一聲。
我突然想起兩年前的一個夜裡,張路凌晨一點對我打電話說,寶貝兒,我好像愛上了一個男人。
再看眼前的喻超凡,不再是非主流打扮的他確實看著很養眼,精緻的五官,稜角分明的輪廓,一雙電眼更是攝人心魄,張路很喜歡有才華的少年,喻超凡完全符合張路心中理想男友的人選。
只是這兩年當真,張路談過很多次戀愛,每一次戀愛都以男方求婚為結束。
她曾說她只需要互相取暖,不需要彼此埋葬。
所以她不需要一座圍城來把自己團團圍住,但我知道,她只是在等,等一個讓她心甘情願踏入圍城的男人。
我對她和傅少川之間發生的事情很好奇,但她緘口不言,平時提到傅少川也會跟我急。
「路路,你出來吧。」
喻超凡已經無數次的請求張路打開門,但是張路給他的回應卻是嘩啦啦的水聲。
向來愛笑的齊楚蜷縮在沙發里,一臉的黯然神傷。
「路路,妹兒打電話來了,要和你說話。」思來想去,我假裝和妹兒打電話,然後站在洗手間門口詢問張路,洗手間裡面有了些許動靜,水龍頭關了後,裡面很安靜。
我又敲了兩聲:「路路,如果你不想跟妹兒說話的話。我就說你現在已經睡了。」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我的心裡舒緩了一口氣。
倒霉催的是,就在張路一手握在門把上的時候,我的手機竟然在此時好死不死的響了。
張路對我手機的鈴聲再熟悉不過了,隨後我看見緊貼著門口的身影又慢慢的蹲了下去。
電話是傅少川打的,我走到陽台上去接,他很著急的問:「徐叔說路路出事了,曾黎,她現在怎麼樣?我坐最早的航班的回來,請你幫我好好照顧他。」
隔著千山萬水,我忍不住告訴他:「喻超凡今天向路路求婚了。」
傅少川那端冷靜了數十秒。平靜的問:「那路路現在怎麼樣了?我聽徐叔說她從酒吧出來後不太對勁,她體寒,光著腳丫走回家肯定會受涼,你讓她泡了腳再睡覺,不然夜裡會胃疼。」
傅少川竟然對張路的身體了如指掌,我試探性的問:「你和路路之間,是不是曾經談過?」
電話那端又陷入了沉默,我輕咳兩聲:「抱歉,如果你覺得我侵犯到了你的的話,我向你道歉,你放心,路路是我的好朋友,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傅少川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問道:「她最近有沒有腹疼的情況?」
我知道傅少川問的很委婉,他是想知道張路有沒有到生理期,我嘆口氣:「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亂,她現在把自己關在洗手間裡,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傅總,如果路路選擇了喻超凡,我希望您放手成全,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邊應該不缺女人。」
傅少川有些無奈的呼了口氣:「我尊重她的所有選擇,既然她身邊有你們照顧,那我就放心了。」
我還想問兩句,洗手間突然嘭的一聲,喻超凡著急的大喊:「路路,你怎麼了?路路,你說話啊,別嚇唬我。」
我跑了進去,齊楚和韓野都在洗手間門口。
「路路會不會自殺了?」
齊楚咬著手指一副驚悚的表情,韓野二話沒說,一腳就踢開了洗手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