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憤慨激昂,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眸炯炯有神,更是帶著不羈的張揚任性,「你愛送不送,愛理不理。最好以後不要再見面,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更好,我才不稀罕……唔……」
莫寰霆被氣得直接扒下她的口罩,亦顧不得是不是大庭廣眾,狠狠地堵住那張開合的小嘴,舌尖霸道而入,纏住她的小舌。向豌倏地睜大了眼眸,她開始抗拒,用腳踢他,他卻身體一轉,直接將她抵到了車身上。
他纏住她的小舌,與其說是吻,其實就是在咬。向豌從未被他如此粗暴對待過,一時間便是羞憤難當,特別還有旁觀者的情況下,她恨不得就這麼直接有個地縫鑽進去。
「楚,楚易還在……」她發出微弱的討饒聲。
此時,男人的理智亦是慢慢回攏,他鬆開她,卻仍是跟她鼻息相對,他身上的氣息將她密密仄仄包裹住,她見他烏黑濃密的睫毛在眼前顫動著,那素來妖異的淺灰色眼眸中此時滿是陰蟄與冷漠,他仍是壓在她身上,重重地壓著,手緊緊地捏住她的下顎,「下次再提一個死字試試,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看著他如此認真的表情,眼底都在漾出猩紅來,她知曉她方才說的話是真的氣到他了,更是傷了他的心,小嘴一張一合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後,她囁喏道:「我都道過歉了,可是你從昨天回到酒店後就開始不理我。連晚上,你都沒抱著我睡。」
一說出來就覺得倍感委屈,其實也沒什麼事,他怎麼如此斤斤計較?
突然間,向豌只覺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輕,抬眸時,就瞧見他仍是一臉溫漠的睨著她,然後蹲身撿起方才被他蹂躪在地上的口罩。
她以為他會幫她戴上,不想他僅是將口罩往車頂一放,溫漠道:「楚易。」
「是,先生。」楚易不知從哪裡走出來,神色沉然,好似剛才那火辣的一幕他真的一點都未瞧見。
莫寰霆盯著她,將她整個人都圈入眼底,卻又不跟她說話,「後面什麼行程?」
楚易凜然道:「晚上九點整的飛機,飛往慕尼黑跟那邊兩大量子工程學的教授見面。5月3日需要飛往義大利參加一個商業研討會。5月7日需要去紐約,那邊兩大子公司的併購方案需要您做最後的確認。5月11日回國,莫氏召開股東會議。5月13日……」
這時,莫寰霆卻是揚起了手來,「可以了,現在我們回公司。」
楚易垂眸:「是,先生。」
向豌愣愣地看著他在自己眼前走離,到另外一輛車的那邊去,然後看都未看她一眼便上了車,在車子駛離後,她才恍然大悟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故意告訴她,他的行程安排嗎?
後面的十多天裡,他都在國外,也就是說他們沒有見面的機會。
小嘴一嘟,向豌拿過車頂上的口罩,給自己戴好後便上了身後的車,她坐在後座上,想起方才他冷峻如凌的面容,他還在生氣,聽了她剛才說的「老死不相往來」話後,估計是更加生氣了吧?
原本是想哄的,眼下竟然成了火上澆油,為什麼男人小心眼起來比女人都可怕?
莫先生,尤甚。
……
向豌回到片場後,就被導演叫過去,針對她近段時間的散漫態度做了嚴重的批評,最後是王總在旁打著圓場,說了一些好聽的話後,導演的怒火才慢慢降下去,不再多說什麼,僅是讓向豌記得雖然她是大牌,可是在他這裡,沒用,他不吃她這套。
整個過程,向豌自覺理虧,所以一句話都未辯解,等導演念叨完後,她欣然接受教誨,態度極其端正。導演見她誠懇,便也揮手讓她先出去,好好揣摩下面的戲份。
待她一走,王總便朝著導演喟嘆道:「你這是幹嘛啊?我不是對你過了嗎,他是莫先生的人,你悠著點,要是他哪天在莫先生的耳邊枕邊風一吹,你就去喝西北風吧!」
「哼!沒想到那個莫寰霆真的好這口,幾年前我就聽說這事,當時我還不信呢!」總導演摸著下巴笑道:「難怪他那段婚姻風波不斷呢,最後髮妻直接消失不見,沒了蹤影。我看呢,不是什麼消失,可能是被他給……」
總導演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王總上前捂住他的嘴,「你他媽的能不能好好管住你這張嘴啊?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他有錢就行,你就好好拍你的電影,爭取拿個大獎。」
導演樂呵道,「不瞞你說,我還真準備拿這個電影參展呢,指不定還真能拿個大獎。那個蔚少雖然不是科班出生,但是戲倒是很到位,跟寶貝對戲基本上都是他在掌控寶貝的情緒。你也知道,寶貝在圈內的演技是公認的,他能做到這樣實屬不易,可以看出來背地裡他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我也是看了一些片花的,確實入戲,害我都看哭了。」王總忙不迭的點頭,「不過,寶貝跟他貌似不怎麼對盤啊,兩人關係好像不怎麼和諧。一部的男女主角關係不好,會不會損害口碑?」
導演卻是直接給王總去了個白眼,「這個你就不懂了,電影就是需要嚼頭,管他們關係好不好,只要不影響我要拍的戲,他們就算是變成仇人都跟我沒關係。」
王總回擊,「真是個電影瘋子。」
總導演剛想說話,就有人衝進了屋來,兩人抬眼看去,是片場負責道具的一個小螺絲釘,他說:「不好了,寶貝姐跟蔚少直接掐起來,兩人吵得很兇,寶貝姐都罷演了。」
王總急道:「快,快去看看。」
待三人走出屋外,來到化妝室時,就瞧見化妝室的門敞開著,蕭寶貝身上穿著戲服,一臉的怒火肆意,手指著正在化妝的蔚少,憤恨道:「蔚少,你是我合作的男演員里最不敬業的那一位。你以為片場是什麼,你以為拍戲是什麼,你要耍帥,耍酷就去朝你那些沒腦子的粉絲去耍。作為一個專業演員,請你尊重每一個人的勞動成果,別以為地球沒了你就不能轉!」
原本向豌一直安靜坐著,偶爾會回兩句,畢竟對方是寶貝,她自然不會把她的話當真。
但是當她看到寶貝橫眉冷對的樣子,在與幾年那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比較下來,她突然發現她似乎變了很多。
可是,細想下來,她卻又不清楚到底是她變了,還是她變了?
誰又能從開始就一直保持初衷的模樣?
向豌似笑非笑道:「蕭美人,你下面可是哭戲,現在這種心情,你確定你能哭得出來?」
下面那場戲是她主演的李億一紙休書將作為妾侍的魚玄機,也就是魚幼薇踢出門去。這一場戲,在向豌看來極其委婉動情,畢竟那時候的魚玄機對於李億的愛算是刻骨,被心愛的人逐出門去,又怎會不心痛?
蕭寶貝揮舞了下水袖,無比自信道:「這就不勞蔚少費心了,還真沒有我哭不出來的時候。」
向豌卻道:「你那哭確定是因深感人物的內心糾葛而發自肺腑的感同身受,還是僅僅是作為一種表演上的手段?」
聞言,蕭寶貝莫名一怔,卻是定定地望著正在化妝的人,他這話是無心之語,還是他看出了什麼?
她演戲太多,從最初僅是熱愛演戲的一名小丫頭到眼下任何戲都能信手捏來,她曾經無比享受這個過程,但是久而久之,她亦是發現,她好像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初心。
演戲,僅僅是在表演,帶動真情的時候越來越少。
頓時,場面變得很靜。
王總突然拍手,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哪裡是在吵架啊?這明明是在認真探討啊,都不要在這圍著了,散了吧,各忙各的去。」
其實大家皆是清楚,剛才蔚少的那一句話,不管是無心還是有意,都挑起了蕭寶貝敏感的神經。
有時候演的太多,太過遵循課本上的條條框框,漸漸地就忘記了作為以己代他(她)的那份真心。
蕭寶貝又何嘗不清楚?
眼下,她亦是摒退了身邊的助理,安靜地坐到蔚少身邊的另一張化妝椅上,「你,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向豌亦是感覺到她這個問題的認真,便道:「只是感覺而已。」
「你一個非科班出身的,你覺得你的感覺准嗎?」蕭寶貝眸光閃動,似乎亦是被震驚到,「我懂什麼叫演戲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僅僅只是憑著你的感覺,你竟然就否定了我的專業性!」
向豌:「……」
這小姑娘較起真來還真有點讓人受不了呢!
向豌賠笑道:「你就當我隨口一說,你繼續演你的。」
「不行!」蕭寶貝激動地站起身來。
向豌亦是被她的舉動驚道:「怎麼不行了啊?」
「我要跟你飆戲。」蕭寶貝直接下了挑戰書。
向豌瞬間有點無語,她現在哪有心情飆什麼戲啊,整顆心都吊在那個莫名其妙生氣的男人身上,她討饒,卻是一時間忘記了此時自己的身份,「寶貝,你不要鬧了!」
說完,向豌才驚覺這說話的語氣不對,她不該這麼……
「你剛剛叫我什麼?」蕭寶貝素來粗枝大葉,但是敏感起來卻又極其細膩,或許是因為她從事演藝行業的關係,特別擅於觀察人的細微表情的變化,「你剛叫我寶貝?」
向豌扭頭朝她曬然一笑,「就當哥哥求求你,這個時候不要跟我提什麼飆戲,哥哥很累。等這場戲一完,哥哥馬上要去補個回籠覺。」
「你!」蕭寶貝氣急,卻是無處發泄般,冷哼直接走出了化妝室,重重地甩上門。
見人一走,向豌提著的心亦是放下不少,剛才差點就露陷了,好在寶貝似乎並未察覺到什麼。
「蔚少,想聽八卦嗎?」這時,小劉亦是開始了她的八卦時間。
向豌本就覺得有點無聊,「說吧!」
「蔚少還記得那個安苹嗎?就是演綠鞘那個。」
向豌點了點頭,「記得啊,她演戲不錯,只是欠缺機會。」
「聽說她抱到了大腿,現在是恆泰集團掌舵者的情人了。」小劉有點羨慕嫉妒恨地說道:「沒想到她能釣到喬景煊那樣的優質男人,不過啊!釣到了又怎麼樣呢,就算真的成功上位,也只是做後媽的份。」
向豌眸光微凝,原來不是女朋友,是情人。
在她的印象里,喬景煊一直是個嚴於律己的人,不喜歡跟人傳什麼緋聞,更不說是包養情人。
如果這事是真的,可為什麼那個人是安苹?
腦海中突然閃現那場小型酒會,那時候的安苹像極了……
也罷!有些事就當不知曉為好。
……
下了戲後,向豌便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酒店休息。一到門口,還沒來得及開房門,席桑兒就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冷冷地盯著自己,向豌被她盯得有點發毛,懶洋洋地說:「不是給你假期了嗎,你不會一直等在這個酒店吧?」
席桑兒面無表情地說:「請你以後不要在背後嚼舌根。」
「什麼意思?」向豌有點不明白。
「如果不是你在先生面前說了什麼,先生又怎麼會責怪易哥,先生不怪易哥,易哥又怎麼會來怪我?」席桑兒一口氣連貫說完。
向豌真是覺得無辜,但是她也不想解釋什麼,就當是她的錯吧!
「好,對不起!我跟你道歉,我現在很困,需要休息。你想發泄的話,請等我醒過來後,好嗎?」說完這些話,向豌只覺頭暈目眩的厲害。
此時,席桑兒亦是看出了有點不對勁,看上去她的臉色不怎麼好,「你,你生病了嗎?」
向豌眸光微動,隱匿著暗色,抬眸道:「沒有,只是沒休息好。」
席桑兒愣愣地點頭,沒再說些什麼,卻也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向豌見她還走,細軟的眉頭淡皺,「還有事?」
席桑兒搖頭,「沒有。」
「那怎麼還不回你的房間去?」她真的是要困炸了,好嗎?
席桑兒再次變得刻板起來,「先生說了,叫我寸步不離,所以你睡你的覺,我站我的崗,不衝突。」
向豌瞬間緘默,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能道:「好吧,你願意站著就站著吧!」
開門,閃身進入房間。
又是在須臾間,她又將門打開,看見席桑兒果然還站在那兒,表情無比的認真與嚴肅,儼然是一個極其稱職的好保鏢。
向豌笑了笑,問道:「能不能把楚易的電話給我?」
席桑兒訝異,更是帶著幾分抗拒之意,「你要易哥電話做什麼?」
向豌一眼就敲出來了,感情這個小丫頭喜歡那個楚易,不然聽見她要楚易的電話又怎會如此緊張?
「最近我和你家莫先生在冷戰,他不理我了,他把楚易帶在身邊,我當然要跟他打好關係咯。」
席桑兒愣了半晌,之後才將楚易的手機號碼報給了向豌,末了還不忘加一句:「不要給易哥惹麻煩,他太敬重先生。」
向豌微微一笑,「好,我知道。」
將門再次合上後,向豌便走到了桌旁,拿起手機將楚易的手機號碼輸入進去,並且保存好。轉身,拿好換洗的衣物,便走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原本疲累的感覺稍微緩和了點,拿過手機進入到應用系統內下載了一個根據月經的日子測算排卵時間段的軟體。
她將自己的情況一輸入,跳出的排卵時間恰巧是最近幾天。
那天晚上,他一共要了她要幾次,她的腰差點被他折騰斷,希望這樣的努力不要付諸東流。
後面的三天也是排卵期,但是他人在國外,也就只能錯過了。
不過,就算是在國內,那又怎麼樣?
他還在生氣,她不覺得莫先生真的生氣後,僅僅用瑟佑就能讓他怒意全消。
……
這半個月以來,向豌是掰著手指頭過日子,好不容易等到了11號,也就是他回國的日子。
因為這天她要請假,所以早早就跟劇組打過招呼。
雖然要到了楚易的手機號碼,但是不出向豌所料,他對莫寰霆的忠誠度完全是遲彥不能比的,打過他幾次電話,他未透露隻言片語,僅是官方的非常客氣。
沒轍,她只能一早在莫氏總部的外頭等。上班時間,紛紛有職員開始出入莫氏,也是在這個時間點,向豌看見不遠處有一輛加長型的林肯慢慢駛來,她一個興奮差點驚呼出口,更是差點將手裡提著的保溫盒打翻在地上。
她站在原地未動,僅是瞧著那輛車停了下來,率先下車的是西裝筆挺的楚易,他繞到車的另外一邊給他開車門。
他下車,同樣是一身嚴謹的黑色西裝,遠遠望過去他整個人倨傲與張力並存,簡單到一個扣西裝紐扣的動作,亦讓他顯得格外出挑與迷人。
她知曉,他有專門的通道走入莫氏,不與普通職員同行。
所以,當她看見他踏步離開時,她連忙跑過去。他跟楚易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追趕,等近了,她便放慢了步伐,僅是在後面慢慢跟著。
等快要走到他專用的電梯那兒,她才再次加快了她的腳步,她超過他,在他波瀾不驚的眸子底下,抬手打招呼:「嗨!」
楚易原本沉靜的眉頭此時微微抖動了下,卻又很快恢復平靜。
莫寰霆看著眼前穿了白色連衣裙,卻是搭配著一頭俏麗的短髮,戴著口罩的女人,眼神淙淙如流水般蜿蜒流淌,說出口的卻依舊是溫漠之語,「你在這裡做什麼?」
「堵你啊!」她露在外面的眼眸燦亮如星。
一刻間他定睛瞧她,卻是不露聲色,僅是直接越過他,向著專用電梯走去,緩步行走間,卻道:「堵我做什麼?」
向豌忙跟上步伐,亦管不得難為情這回事了,直接跟進了電梯,站於他身側,扭頭瞧他,「因為想見你。」
這時的楚易自然懂得分寸,不會跟進同步電梯去,已然不知去向。
他側首,亦是瞧見她明眸善睞的樣子,說不出美麗光芒,好似時光定格中,他緩緩道:「你手裡抱著什麼?」
「保溫壺啊!」向豌垂眸笑道:「是給你的,裡面可是好東西呢!」
「是什麼?」他巧然輕問。
聰慧如她,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個機會,「如果你原諒我了,那我就告訴裡面是什麼?」
莫寰霆轉眸,「既然是給我的,它總會落到我手裡,我不差這點時間。」
「……」怎麼有他這麼壞的人?也就是說不打算原諒她咯?
「叮!」——
專用電梯已然到達了頂樓,他徑直走出去,好似將她拋擲在腦後。向豌泄氣走出電梯,就看著他頎長的背影不斷在眼前閃現,然後越來越遠。
她都已經厚著臉皮這般模樣,他怎麼還是無動於衷?
垂眸看著手裡的保溫壺,內心翻攪起了一抹酸澀滋味來。
不知站了多久,突然間,她的手被拽住,猝然抬眸就撞進了一雙難以探得喜怒的眼眸中,他看著她,然後強行將她再次帶進了電梯內。
電梯門一合上,她臉上的口罩再次被他拽下,人更是被他壓向冰冷的電梯壁,兩人間的呼吸互相纏繞,他仍是冷著臉,「是誰說以後不會再有隱瞞,要彼此坦誠?」
向豌望著他,感受到他身上的駭意,此時她才真正明白,他是真的在生氣,不是故意逗逗她,或者有其它什麼原因?而他生氣的原因就是她的隱瞞與不坦白。
這,也正是他為何不去查她消失四年到底去了哪裡的原因。
他在等她親口告訴他,因為她之前一直在強調他不能再對她隱瞞什麼。
眼下,卻是她一直在瞞著他一些事。
可是有些原因,她現在怎麼可以告訴他?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向豌沒轍了,如果這都不算哄他的話,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莫寰霆眉頭深鎖,「我以為我已經表現的很明顯。」
「什麼?」向豌顯然完全不懂他的意思,「你哪裡表現的很明顯?」
此話一出,她清楚地感覺到他有個地方正頂著她。
「感覺到了?」他如此問道,顯得極其正經。
向豌早就羞紅了臉頰,原來網上說的答案是對的,真的是直接睡服他,可是莫先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饑渴難耐?
她的眼神不知該往哪裡擺,聲線軟糯道:「能不能找個地方先把湯喝了?」
「這裡面的是湯?」莫寰霆盯著她懷裡緊緊抱著的保溫壺。
「嗯。」
「什麼湯?」
「鹿肉湯。」
頓時,某人眼底閃現異樣來,悄然間的驚濤駭浪。
鹿肉湯,具有補脾胃,益氣血,壯陽補腎等功效,乃男人之良品。
「你什麼意思?」他又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他這是一直在跟她打啞謎嗎?
「鹿肉湯是什麼意思?」他心腸地提醒。
向豌再次開始嬌羞,她還以為他不會懂這些呢,原來他還是懂,她也不想遮遮掩掩了,直接說:「就是給你補身體的。」
他見她膚色瑩潤,唇瓣潤澤,這一時的嬌羞更是憑添了嫵媚的光彩,不禁有點心猿意馬,「之前幾次,我沒滿足你?」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