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還會有誰?」顧兮望著司念念。
司念念無語。
「而且你看,他在上面寫的是:我是你的~~」
這比那種男人說什麼你是我的要更暖心多了好麼?
司念念將手機還給她,順便敲了敲她的頭,「你喜歡這樣的啊?」
「喜歡啊……」
不待她的話說完,就聽到司念念說,「那我要不要給沈錦笙遞個話?」
「no!!」
「這裡是警局呢,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唐本度出來接她們兩個,就見電梯門打開,顧兮那一聲no大聲地讓人想不注目都不行。
「唐警官。」司念念微笑地喊了一聲。
「哥~」顧兮上前。
兩人跟著唐本度去了他的辦公室,唐本度看了一眼顧兮,「你跑來做什麼?」
「我旁聽啊。」顧兮拉下凳子就坐,手還誇張的抱著司念念的手,「你當我是盆綠植就行了。」
唐本度:「……警局裡可沒有你這樣一顆活綠植。」
「你那天說沒有當事人,不能說太多的,那現在念念在了,可以說了吧?」顧兮一本正經,「那個自首的人怎麼樣了?」
「對方說人是他殺的。」唐本度望著司念念,關於零初扯到背後的黑勢力他沒有說,只是以案子的正確步驟說。
「哪一個是他殺的?」司念念望著他。
「兩個都是他殺的。」唐本度看著她,「張成彬,還有殺死張成彬的兇手。」
「兩個人殺的張成彬?」
「嗯,自首說是他殺了張成彬,另一個只是看到了。他將時間地點甚至還有動機全都說了。」話落,他又繼續說道,「而且,他連為什麼匕首上為什麼有你的指紋都說清楚了。」
「本來你入獄,這案子就是結了,但是他沒有想到你會出來,還會重新上訴。」
「他怕那個看到他動手的人出賣他,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撒謊!」顧兮激動地拍桌子,「那司心語呢?為什麼全程都沒有提到司心語?」
顧兮看向了司念念,「念念,你忘了嗎?那個視頻,我們看到那兩個身影……」
「那身影太模糊,不能做為直接的證據。」唐本度說。
「那還有司心語跟那個男人的聊天視頻……」
「那也只能做為輔助工具,除非找到零初,而現在……」唐本度突然止了話。
宮迦律跟他說過,這些涉及到比較複雜方向的就不要跟司念念提。
「現在怎樣?」司念念看著他。
唐本度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位,「這個人的口供是屬實的,挑不出一點破綻,也就是說……他的確是兇手。」
「那司心語呢?幕後主使人呢?」顧兮冷笑,「沒事了。」
「自首的人說不認識司心語,也不知道她與這案子有什麼關係。」
法律的漏空還是有的,而有的人就會這樣的鑽著。
「那樣一個視頻……」
「顧兮,這是兩碼事。」唐本度睨她一眼,「你就不能冷靜一點?」
「我冷靜個毛線,這踏馬聽著,司心語就要有驚無險的什麼事都沒有了,我還能冷靜,我們做了這麼多,這樣查下去,為的是什麼?」
「找真正的兇手。」唐本度一臉嚴肅地說。
「那兇手是司心語啊。」
「兇手是自首的人。」司念念輕輕地說道。
事到如今,她覺得自己倒是冷靜多了,不過有一點她想不通的是……
「為什麼兇手這個時候來自首呢?唐警官。」
而且警方包括她們都沒有料想到有這號人存在啊。
兇手自己送上門來,嗯哼?
唐本度正經著臉。
兇手為什麼會這個時候找上門自首……這個原因唐本度之前就有打電話告訴宮迦律了。
開始這案子以為是普通的案子,但是扯出零初後,這案子就跟某黑集團扯上了關係。
這個零初……之前他們以為並不那麼重要,但是現在看來,這個集團為了保住他,讓人出來自首,就是給他們這邊一個交待了。
但是,黑集團以為他們只是要破案而已嗎?不僅僅是這個案子的!
「對啊,哥,我們之前都沒有猜到還有另一號人存在,這人為什麼這個時候跳出來?是司家叫人出來的是不是?」
「不是。」這一點唐本度還是肯定的。
他還是更傾向於,背後某股看不見的勢力在交人出來後,希望這個案子就此終結。
但是,這案子怎麼可能這樣結呢,呵呵。
但這些,他不能對顧兮說,也不能對司念念說。
「那為什麼呢?」顧兮與司念念對視,「我們開始以為是替死鬼,現在你又說他的確是兇手。」
顧兮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懵了。
可是這兇手跑出來的很奇怪,時間上有些怪……
司念念看著唐本度。
唐本度今天穿的是警服,臉上是一臉正氣凜然的正直,是那種小偷見到了,會不自覺先心虛拔腿就跑的人。
可是,這會他被她盯著有些頭皮發毛。
「唐警官。」司念念忽地開口。
唐本度嚴肅著臉,「嗯?」
「要不,我叫律師過來吧?」
「嗯?叫律師做什麼?」顧兮不解地看向司念念。
「我看唐警官似乎還是有些話不方便直說,那麼有律師在場的話,我們走正常的程序,應該可以都說了吧?」司念念望著唐本度微笑。
只是唐本度看著她這微笑還是有些不太自在。
司念念說完這話後便等候著他的答案。
唐本度輕咳一聲,「嗯也可以,不過還是明天吧。」他假裝繁忙的看了一下手錶,「我一會還要出去一趟。」
司念念站了起來,「那就暫時先不打擾了。」
顧兮覺得這一趟又白跑了,什麼嘛,還是跟那天聽到的差不多啊。
司念念走了幾步,卻又頓住了腳步,她轉頭看向了唐本度,「哦對了,唐警官,其實你跟迦律說的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說的。」
「我跟宮先生……」唐本度直覺地就要回應,然後對上司念念一雙探究的眼神。
他的話吞了回去,「並沒有說什麼……」
「不是你不能說,是迦律讓你別說是嗎?」司念念剛才就覺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