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看著水杯的水灑出一半,慢條斯理的拿起水壺,起身慢慢的幫他將水加滿。
「史密斯先生,氣大傷肝。」水安絡微笑開口說道。
楚濘翼嘴角始終勾著,「史密斯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在商言商,您拿走我的那塊地,我可什麼都沒做,怎麼成了我的手段呢?」
眾所周知,這幾個月,楚濘翼可從來沒打過這塊地的主意。
至於奠基儀式那天發生的事情,楚濘翼也是受害者不是嗎?
「您奠基儀式前打電話邀請我參加又是為了什麼?」楚濘翼開口說道,「史密斯先生,搶了地還要炫耀,我可曾說了什麼?」楚濘翼說著,聲音嚴肅了幾分。
這好像,偷了別人的東西,宣告世人這是自己的之後,還要請原主過去觀看,這種人,豈是一個賤字了的。
「可是楚總並沒有參加,甚至親手導演了一場好戲不是嗎?」詹姆斯不再優雅,眼已經帶了撕破臉的決然。
「詹姆斯先生,說話要有證據,那天因為你用那種方式侮辱我丈夫,他才心情不好出來散心,沒想到,還要被您太太調戲,詹姆斯先生,您是不是欺人太甚。」水安絡冷哼,擲地有聲。
「楚太太真的是演的一齣好戲,不如也簽約楚氏影視,或許還能得到影后的稱號呢?」詹姆斯冷笑出聲。
「演戲怎麼的你們夫妻,水安嬌可是演了一輩子的好戲,整個a市的記者都被她騙過,那可影后厲害多了。」水安絡嘲諷,「詹姆斯先生,輸要輸的起,多行不義必自斃,如今報應不爽又想拉著我們下水,未免太小人了吧。」
「楚太太顛倒是非的能力真的是讓我望塵莫及。」詹姆斯說著,眼已經多了一份狠戾。
「和您太太,我自嘆不如。」水安絡應對自如。
「水安絡,你胡說八道。」水安嬌突然出來,臉依舊帶著傷。
「我胡說八道?」水安絡冷哼,她是胡說八道怎麼了?還不是跟著她學的嗎?
水安絡推開凳子,一步步的走向水安嬌。
「水安嬌,七歲那年,是誰自己滾下樓梯,然後和爸爸說,是我推的?八歲那年,是誰在學校把人推到湖裡害的別人差點溺水身亡,回家卻和爸爸說過是我做的?十歲那年,是誰摔死了爸爸的寵物,然後放到我房間的?還用說下去嗎?一個從小到大口沒有一句實話的人,有什麼值得別人信任的?」水安絡說著,已經將水安嬌逼到了不遠處的另外一張桌子邊,「怎麼,現在勾引濘翼不成,又開始說是我故意安排的,從小到大,什麼錯都推到我的身,是不是已經成了你的慣性了?」
水安絡一字一句,句句冰冷。
前面都是事實,最後一件卻不是。
可是,事實夠多了,一句假話,也成了真話。
水安嬌雙手緊握,一雙眼帶著恨意看著水安絡,她沒想到,水安絡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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