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父親說過做生意的就要敢賭敢闖,在我看來婚姻也是一樣。」
「我不賭一把,如何知道我就成不了侯府家的大奶奶。」
「可是」文藍斟酌的用詞,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
半晌,才張口,「如今傅大人他有妻子有孩子,小姐你還是」
「說你蠢,你還真蠢!他二人一沒有婚書,二為正式成親,如何算得上是妻子?只要他二人一日不完婚,我便有機會!」
說著她眯著眼看向門外,傅詔正坐在外面用飯。
無論何時他都身姿挺拔,坐姿端正,永遠都是這種端方持重,有禮有節的人。
當然前提是沒遇到那個蘇瑾瑤,一遇到她,傅詔似乎就沒輕沒重,拉拉扯扯有傷風化。
說到底都是蘇瑾瑤害的,要是換做她,她才不會和傅大人當街恩愛,辱沒傅家門風!
文藍被自家小姐那怨毒的眼神嚇得一驚。
跟隨喬南寧身邊多年,自是了解她的脾氣,在做生意方面喬南寧被稱為女中豪傑豪。
性子爽快,做事從不拖拉,只要決定的事情,絕無轉圜餘地。
是以喬家老太爺都把她當兒子養,就連蘇秉青這樣重男輕女的人,都覺得這個女兒比兒子還強百倍。
甚至還有意要把家中的生意都交給喬南寧。
文藍試探問,「那小姐有何打算?」
喬南寧收回目光,嗤笑了聲,「她蘇瑾瑤不是喜歡當眾和男人拉拉扯扯嗎?這麼喜歡,那我便送她份大禮!」
這話再清楚不過,女子名節被毀,若心理承受能力過弱,搞不好會跳江而死。
是要鬧出人命的!
文藍當即冒出一身冷汗,「可她到底是世子夫人,我們這樣做恐怕會被傅大人追責!」
「什麼夫人,他的夫人,傅家承認了嗎?皇上承認了嗎?世人都不承認,算得了什麼夫人?不過是給傅家生了個孩子的賤婢!」
「想母憑子貴,做夢去吧,當下她沒有父族,只有一個寡母,便是出了什麼事,也沒人管,傅大人胸中囊括四海,怎會把她放在心上?」
──
瑾瑤回到喬家,不久天空便已下小雨。
一開始淅淅瀝瀝的,不過幾個時辰狂風大作,雨逐漸急促了起來。
喬家作為富商,住宅修建在排水方面做得一直很好,架不住江南本就屬於多雨地帶,而這場雨來得又急又迅猛。
是以再好的排水也枉然,院子裡很快便堆積了雨水,噼里啪啦跟下豆子似的,雨點打在上面,盪起了接連不斷的漣漪。
「清兒,拿把傘給我。」這是喬家給她的臨時丫鬟。
小姑娘長得小巧可愛,還未及笄。聽話懂事得很。
她把傘拿來,遞給瑾瑤問,「小姐這是要去哪?外面雨下得急,若是有什麼想要的,告訴奴婢,奴婢去做就好。」
瑾瑤看了眼窗外,天昏昏,明明還是下午,卻不見一絲光亮。
陰雲籠罩在整個庭院,雨幕之下打得庭中的竹林趴地。
「傅大人該回來了,我去門外給他送把傘。」好歹也是給他們喬家辦事,給他送把傘聊表心意吧。
總不能讓人家一邊給他家幹活,一面還要淋雨,便是牲口乾完活還有個棚。
她拿著傘推開門,打傘,剛邁出一腳,鞋面就被浸濕。
這場雨下得可真不少,雨水已經沒過了他的腳踝,鞋襪浸濕。
清兒站在檐下焦急喊她,「不如派個小廝去吧秋日的雨水涼,當心受寒!」
「不用,上京沒有這麼大雨,我趟著水也有些趣味在裡面。」
南方人喜歡北方的雪,北方人喜歡南方的煙雨朦朧。
瑾瑤自小在上京長大,沒有見過廣陵這般煙雨朦朧的感覺。
雨中淌著水,漫步打著油傘,看著竹林,聞著特屬於江南清洌的味道,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她走了兩步,一個高大的身軀擋在面前。
瑾瑤一抬頭,傅詔不知何時已走了進來,渾身濕透,矜貴雲錦長袍濕漉漉貼在身上。
額尖髮絲滴答的水珠,淌過他俊朗的眉眼。
他沒說話,只沉著臉俯身將人攬過膝彎抱起。
把人抱進了屋,他才放手,命清兒拿帕子,「不知道秋雨涼?怎麼還和沒長大一樣出去玩水!」
濕漉漉的鞋襪穿在身上不好受,瑾瑤脫了鞋襪,笑著舉起手中的傘,「想給你送傘的,沒想到你冒雨就回來了。」
傅詔正在擦頭,聞言手下一滯,歪頭看她,深邃的眼裡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剛剛彎起的嘴角就壓了下去。
「你先出去。」他轉頭對青兒道。
「是。」
待人走後,他扯掉了身上濕漉漉的那身皮,隨手丟到一旁。
就這樣光著上身,走到瑾瑤面前,屈膝蹲下。
晶瑩水珠從他下顎滑落,滴到優越的鎖骨,隱入輪廓清晰的腹肌。
他垂著頭單膝跪地,輕輕抬起她的腳。
她的腳又白又嫩,透著粉潤,腳趾微翹,指腹飽滿。
傅詔眸色暗涌,拿著帕子細細擦著上面的水珠。
這樣小的腳放在他的掌心,還不如他的手大。
他的掌心灼熱,順著她的腳掌傳遞全身,瑾瑤渾身發燙,一時又想起了白日裡在車廂他說的那番話。
「是不是胡鬧,你摸摸。」
瑾瑤緊張地縮了縮腳,「你做什麼。」
「你看不見?」傅詔抬頭看她,眸底暗波涌動,炙熱又狂烈,讓人避都避不及。
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
瑾瑤羞憤地要抽回,卻被他越握越緊。
她用另一隻腳猛地踹了一下他的膝蓋,「不行!我今日身體不舒服!」
傅詔紋絲不動,反直起身子向她探去。
手指在她脆弱的腳底。故意使壞摩挲了下,嗓音壓得極低,「身子不舒服還去玩水?」
不輕不重的被撓了下,一股酥麻從腳底直衝大腦,瑾瑤紅著臉,絞盡腦汁地想,想了半天才勉強找到了一個好藉口,「我就是因為剛才玩水了,所以現在才不舒服。」
傅詔勾唇,笑得更加放肆,放下她的腳,撫上她的膝蓋,灼熱的掌心緩緩向上遊走。
「是嗎?那讓我瞧瞧哪裡不舒服?」
他手指劃到她的大腿內側,輕輕按了一下,「是這不舒服?」
又繼續往上停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作壞地捻了下,「嗯?還是這?」
「為夫略懂醫術,民間傳聞有意采陽補陰的法子最為管用,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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