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馥被安全的送回祁府,她都還不能放下心來。
天知道鄒家的人在她身邊安插了多少眼線,如果再這樣時不時地把她綁一次,她可受不了。
她要想辦法排除身邊的危險!
「小姐,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花芝一直守在府門口,她送信完回府之後就發現鍾離馥不見了,心中也立馬猜到和今天送來的信有關,便去稟明了祁靈均。
祁靈均也是著急,這兩天有些事情又太亂了,根本無從查起是哪方邀的她,又是否是準備向她出手。
「我沒事,趕快讓公子回府,我有要事與他相商。」
這要商量的事自然就是祁家找拓拔翊為婿的事,好在那個自稱鄒家的人要的只是傳言而不是做實。
想必他們也有考慮,若真的讓祁家女子嫁入北朝,則今後鄒家也北朝的位置也會有影響。
鍾離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與祁靈均說了清楚,祁靈均的意思是只傳招婿,而不說是與哪位小姐。
不過這祁家嫡出小姐卻就她一個,若是配北朝太子,自然不會有人想配個庶出。
「外人的猜測,就讓他猜測好了。」鍾離馥無所謂地聳聳肩,為著院中的曼妙游離澆澆水。
「現在鄒家那邊是暫時不會與我們為敵了,但是我仍舊怕今日的事情重演。答應我,今後不要單獨行動,你若有事要辦,可以讓花芝來通知我,花芝這丫頭雖無法對付高手,但好在腳程夠快。」
鍾離馥犯了難。
說實話,她並不想所有的事都被祁靈均經手一遍。
她過去太過依耐蕭毅軻,所以在蕭毅軻倒下後她只想要為蕭毅軻報仇,但完全沒有具體方案和計劃。如今她不能重蹈覆轍,她要自己強大起來。
強大,這兩個字又是何其艱難。
「我不想對你說違心的話,讓我再考慮考慮。」
「好。」
鍾離馥回到屋才明白自己現在最缺的,實際上的資金。
她必須要有獨立的經濟來源才能更容易做自己想做的事。
早知道她就先敲那個鄒家一比,讓他們先出個娉禮什麼的了。
不過她很快又有了主意,蕭毅軻的秘密公館!
她知道蕭毅軻去世後他的大多東西肯定都已被充公,但是這個秘密公館不同,這裡不在他的名下,而是以她為他們第一個孩子取的名字買的,不過終究她甚至沒機會把自己交給他。雖然她也不能去把那個房子的產權怎麼樣,但開幾個暗門,拿點值錢的東西還是沒問題。那裡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就連祁靈均他也沒告訴。
鍾離馥覺得,或許他是在給她留一條後路。
「蕭毅軻……」
她想到他,仿佛指間觸到的還是他那日手掌的冰涼,一下子淚如雨下。
她在他逝世那一日都是沒有哭的,可如今想起他時她卻哭了。
「三殿下,三殿下您不能進去!」
遠遠的,花芝故意拔高了嗓音提醒著她,洪水猛獸將近。
鍾離馥擦乾了淚水,趕快佯裝出一副大家閨秀,歲月靜好的樣子,坐在窗前繡著那一副永遠繡不完的花。
「九小姐,慎丘冒昧,但有事相告於九小姐,還望九小姐能與慎丘見上一見。」
「三殿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