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你恨極了我,你恨極了我!你這個賤女人!」
見狀,祁靈均怒氣沖沖地打了祁馨兒一耳光,沉聲道,「大膽!有辱祁家門楣,還在此處撒潑成何體統!來人,將八小姐帶回房間聽後發落。」
鍾離馥看著自己手背的血痕,心裡不由得憐憫起來。祁靈均立刻宣大夫查看她的傷口,三道劃痕不深,但卻讓她內心深處震撼。
祁馨兒被帶回房間後,不堪屈辱,撕破了衣裳綁在懸樑處,試圖上吊自刎了,因聽到異聲被丫鬟當場發現,四夫人得知後當場暈倒在地。
事情過了幾日後,四夫人憔悴得像老了幾歲,她不顧祁靈均得令她一個月之內不得出房間半步,立即進宮求見祁繪兒。
一見到祁繪兒,四夫人滿面淚水地跪在地上叩首,「參見淑妃娘娘。」
祁繪兒見事態嚴重便打發了底下的人,留下了她們兩母女,她握緊了四夫人冰冷的雙手,「娘親,到底發生何事?我瞧你怎麼臉色發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四夫人反緊握住她的手,憤恨道,「是祁馥兒那個賤人。」祁繪兒先是一愣,隨後四夫人含淚道,「你妹妹前幾日被人玷污了,不堪屈辱上吊自盡,所幸命是沒有丟,不過人亦是神志不清了……」話雖未完,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怎會如此?!」祁繪兒又氣又恨,她立刻道,「到底為何會發生此事,祁馥兒那賤人幹了什麼事?」
四夫人哀嘆了一聲,「那賤人是個禍患,逼得你妹妹如此,這幾日,祁府發生了許多事,都與那祁馥兒有關,馨兒變得如此,也定是她所為!」她隨後把前幾日祁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祁繪兒聽。
祁繪兒聽後,震驚得反問,「馨兒那傻丫頭,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啊!」她想了想後問道,「兄長那邊怎麼發落馨兒?」
四夫人就因為如此,才擔憂得茶飯不思,她生怕祁靈均大怒之下把馨兒置於死地,畢竟她與祁靈均的生母有過過節,馨兒可是她的心頭肉,祁靈均若是懷恨在心,那馨兒必死無疑。
四夫人搖了搖頭,埋在手帕哭泣,「你兄長雖沒有發落馨兒,但主事那邊已下得令,全然不想再議此事。我的馨兒就這樣瘋癲了,你說額娘怎能不心疼啊!」
祁繪兒氣得把桌面上的茶杯全部推翻在地,尖聲道,「好一個野女人!」祁繪兒也知道自己的生母在擔憂這點,她若回府與兄長追究此事,以她的身份地位議論此事顯得她過於摻和祁家,她有現在的身份地位也得祁靈均力保上位,若再得罪他,她想不出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他有能力保她上位自然也能將她打入地獄。
四夫人擔憂地說,「馨兒不像你,你做事穩妥得當。額娘從不擔心你,但是馨兒這孩子不夠聰慧,做事喜意氣用事,就因為如此才會遭受算計。」
「若是以前的祁繪兒不知道在這深宮死了幾回了。」祁繪兒自嘲了下,她咬了咬指甲,「繪兒向額娘保證,定不會放過祁馥兒的。」
她想好了計策——這宮闈中最常見的,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