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睿輕笑,左風做事,越來越給力,昨天他大哥才說段輕晚可能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想要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今天,左風就抓住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
不但可以試探到段輕晚,更給那些人絕對的『刺激』。
厲害,厲害。
當然,此刻,百里睿的眸子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段輕晚的。
段輕晚在聽到左風的話時,也有一瞬間的錯愕,萬萬沒有想到左風會在此暴露了百里軒的身份,為了震懾?但是就他的能力,對這些人只怕還不需要。
隨即一想,若沒有百里軒的答應,左風就是有十個膽子都不敢,肯定是得到他的默許的。
感覺到百里睿那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目光,也感覺到身後那毫不避諱的探索,段輕晚突然明白,這一出只怕更是為了試探她的。
他真真就是一隻狐狸,時不時的都不忘記算計她一把。
跟她在一起,她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戒,不能分半分心,不能失片刻神,還極有可能的掉進他挖好的坑裡。
這悲催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當然,這所有的想法也就是電閃雷鳴的一瞬間,此刻在場的人還都沒有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段新柔也是一臉的驚愕,不過顯然有些誇張。
段輕晚想著,她要不要跟其它人一樣裝出吃驚的樣子,然後……
&在再裝,會不會遲了。」只是,段輕晚的想法還沒有成形,他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耳邊傳開,那聲音很輕,很低,但是段輕晚卻感覺到字字如鍾,直敲進她的心底。
果然,他就是為了試探她的。
只是,這所有的人都沒有回過神來,他憑啥說她遲了?!
&見殿下。」段新柔突然跪地行禮,臉上仍就帶著幾分驚愕,裝的。
&見殿下。」眾人見段新柔行禮,終於回過神來,紛紛的跪地,一個個心中都是震撼到了極點,他,他竟然是殿下,竟然是殿下!
天下至尊的殿下。
雲止青的額頭開始冒冷汗,剛剛開口的幾個男子更是嚇的全身發軟。
特別是剛剛那個說他不能一手遮天的男子,臉色慘白,冷汗直流,完全的癱軟在地上。
莫說他一手遮天,單是他一句話,就足以天翻地覆。
看吧,到現在大家才反應過來,她剛剛怎麼就遲了呢?怎麼就遲了?!
根本就不會遲。
段輕晚突然一驚,對,根本不會遲,他那話完全就是故意的,是試探,更是陷阱。
很明顯,他在說那話時,還不能完全的肯定。
但是,她剛剛在聽到他那句話後,因為心底那一絲的心虛,有了片刻的錯愕與遲疑,忘記了做出相對應的舉動,錯過了所有的機會。
然後,毫無質疑的便落入了他的陷阱,毫無疑問證實了他的懷疑,由她親自證實的。
果然,他就是一隻腹黑到讓人防不勝防的狐狸,而她千防萬防還是掉進了他的陷阱。
是他太腹黑,還是她變笨了?不,是她腦抽了。
百里睿笑的如同偷到腥的貓,這丫頭果然早就知道了大哥的身份,不過,他知道單單靠左風剛剛那話,只怕未必真的能試探出什麼,最關鍵的還是大哥的出擊。
果然,還是大哥厲害。
船艙中跪了一地的人,他卻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看到她略顯鬱悶的樣子,眉角不輕意的上揚。
&時發現的?」他的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散開,帶著些許濕度暖暖的撒了過來。
段輕晚敏銳的感覺到他突然靠近了些許,也懊惱的聽出他此刻的聲音中璀了幾分低沉的笑。
感覺到那不斷散開的溫濕的暖意,段輕晚的身子僵了僵,打死她都不會告訴他,她第一次就發現了。
其實,段輕晚知道,此刻她再怎麼回答都是錯,都與事無補了,乾脆就不回答,卻又明顯的聽到他那低沉的笑意再次在她耳邊散開。
段輕晚心中鬱悶,隨手端起面前一杯水,這是先前丫頭準備的,還不曾有人動過。
段輕晚輕抿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很不錯,隨即一口飲下。
百里軒愣了愣,神情間隱過幾分詫異。
&兒,你會喝酒?」百里睿也是明顯的愣住,他倒並不是沒有見過女人喝酒,只是喝的這般豪爽的還是第一次,而且晚兒身體不好,能喝酒?
這酒喝起來雖然甜甜的很好喝,但是後勁還是挺大的。
&是酒?」段輕晚的臉色突變,瞬間呆滯,向來冷靜沉穩的她此刻卻明顯的有些緊張,甚至驚怕。
她不能喝酒的,在現代的時候,念念從來不讓她喝酒,因為她一沾酒就醉,醉了後會……
據念念所說,那後果很恐怖,能讓念念恐怖的,她都不敢想。
&段輕晚直接的趴在桌子上。
百里軒臉色一變,快速的伸手攬過她,檢查過後,唇角微扯,對上百里睿擔心的眸子,低語,「醉了。」
隨即抱起她,快速的起了身。
百里睿的唇角忍不住狠抽了一下,醉了?!看她剛剛喝的那麼豪爽的,竟然就這麼醉了,不過看她醉倒之前的樣子顯然並不知道那是酒。
&兒,晚兒你沒事吧?晚兒……」段新柔看到百里軒抱著段輕晚,妒忌的快要吐血,卻仍就裝出一臉的關心,站起來走向前,想要從百里軒懷中接過段輕晚。
百里軒身子一閃,已經出了船艙,段新柔連靠近他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剛誣陷段小姐的都送去官府,污衊陷害在北洲可是重罪。」百里睿見大哥已經抱著段輕晚離開,掃了一眼段新柔,突然開口吩咐,此刻的他臉上已經沒有了那招牌的笑,頓時散出驚人的氣勢。
&兒……晚兒……」段新柔聽到他的話,頓了頓,眸子一閃,身子速轉,一臉緊張的急急的喊著晚兒,想要追出去。
&大小姐,你是屬於這一堆的。」百里睿隨手拿起一根竹竿,將竟欲逃離的段新柔拔進了那堆女人之中。
段新柔驚住,一瞬間臉色變了幾變,一陣青一陣白的極為的精彩,百里睿竟然用竹竿把她撥回來,而且他剛剛那話更是赤果果的羞辱,竟然說她是屬於這一堆的,一堆的?!
&沒有誣陷晚兒,晚兒是我妹妹,我向來疼她,怎麼會誣陷她……」段新柔此刻再氣再惱,卻也明白眼前的形勢,不管怎麼樣,她不能去官府。
&我說沒用,去跟官府說。」百里睿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的話,再不給她狡辯的機會,身子一閃,快速的離開。
眾人呆呆的,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兩人都離開,才明白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想起剛剛百里睿離開時說的話,一個個更是膽顫心驚,污衊陷害在北洲是大罪,這一點他們都知道。
但是,她們剛剛說的那些話,也沒有那麼嚴重,都送去官府,這也太驚人了。
但是,此刻沒有人敢再說出一個不字,甚至沒有人再敢提出半句抗議,哪怕現在百里睿與百里軒已經離開了。
那些女人此刻是又怕,又恨,又妒忌的發狂,憑什麼段輕晚就那麼好命,能夠得到殿下的維護?!憑什麼要把她們送去官府?
段新柔更是恨的眼都紅了。
以百里睿的速度,很快便趕上了馬車,輕鬆的進了馬車,看到仍就被大哥抱在懷中睡的極為安靜的段輕晚,眸子閃了閃,輕笑,「她醉了後只是安靜的睡覺,倒還好。」
百里軒沒有回答,低頭望著懷中安然的小臉,心中突然多了幾分奇怪的感覺。
突然,懷中的人兒動了動,原本緊閉的唇微微輕啟,喃喃的喊著,「念、、、、念、、、念、>
她喊的很慢,原本喊的念念,聽起來,倒像是喊的單個的念字。
剛開始聲音很輕,很緩,隨後的聲音慢慢的變了,變的緊張。
&是什麼人?」百里睿自然也聽到了她喊的名字,也有些疑惑不解,卻望向百里軒故意說道,「聽名字應該是個男人,醉成這樣,還念念不忘,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人。」
百里軒的眸子明顯的沉了幾分。
&要,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段輕晚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情緒變的十分的激動,神情緊張而且害怕,似乎害怕失去,一隻手還緊緊的抓住了百里軒的衣服。
原本開玩笑的百里睿神情變了,她這般的緊張,這般的激動,甚至害怕,難道真被他說中了。
百里軒的神情也明顯變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讓她這般的緊張?
就在此時,段輕晚原本抓著百里軒衣服的手突然動了起來,準確的說是在他的腰上極為不安分的亂動著,她兩隻手在他的腰上不斷的亂摸著,甚至用力的扯開了他的絲綢腰帶,她的一隻小手隨即快速的滑了進去,所有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快的讓正思索著她所喊的是什麼人的百里軒都沒有來的及阻止。
&不是吧?她,她不會是酒後亂……」百里睿頓時目瞪口呆,一時間話都說不流利,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大哥,我先迴避一下。」
這種情況,他是不是應該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