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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郁暖一直往後退,雙腿有點發軟,臉色煞白如雪:「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梁清池的雙眸陡地一寒,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著她朝車子走去。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你放開我!救命——!」蕭郁暖踢打著他,扯著嗓子喊叫,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海陽正要跟上去,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他本能的看了一眼,然後整個人愣住了。
電梯裡的人是唐晉之,他在打電話,電梯門打開後,他聽到有人在喊救命,下意識的掀睫,看到電梯外站著一個人,而幾米外,梁清池拽著蕭郁暖往前走,喊救命的正是她。
他眯了一下深邃的黑眸,在海陽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迅速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緊接著又在肚子上給了他一拳。
海陽痛的齜牙咧嘴,捂著肚子單膝跪在地上,嘴角有鮮血漸漸流下。
唐晉之沒再管他,疾步朝著梁清池和蕭郁暖跟上去。
梁清池以為是海陽跟了上來,就沒有管身後的腳步聲。
海陽眼見唐晉之追上了梁清池,咬牙沖他虛弱的喊了一聲,想提醒他:「大少」
梁清池聽到他喊自己,剛一回頭就被唐晉之一拳打在臉上。
蕭郁暖趁機一腳踩在梁清池的腳上,梁清池吃痛,鬆開了她。
她連忙跑到唐晉之的身旁,離他遠遠地。
口腔里有血腥味蔓延,梁清池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再用拇指拭去嘴角滲出來的血絲,邪氣而陰鬱的看著唐晉之:「我勸你少管閒事!」
唐晉之對他的威脅不為所動,冷笑道:「我這人確實不愛管閒事,但容奕的事就是我的事。」
梁清池冷冷地看著他:「跟他做兄弟,你就不怕成為第二個我嗎?」
唐晉之淡漠的道:「雖然我跟他認識的時間沒你和他認識的時間長,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有數,我也絕不會成為第二個你。」
他和容奕不會走到他們這一步,因為他們的中間沒有蕭郁暖。
梁清池看了一眼蕭郁暖,又看向他,撂出狠話:「跟我作對的人,我向來不會讓他好過,咱們走著瞧。」
硬碰硬,誰都討不到好處,所以他轉身朝著車子走去。
蕭郁暖緊張害怕的心終於落下,只是臉色仍舊很蒼白。
唐晉之看向她:「我送你回去。」
她搖了搖頭:「我奶奶在醫院走丟了。」
「我幫你找。」唐晉之面容寡淡,語氣也沒有溫度,可說的話卻讓人心頭一熱。
他怕梁清池沒走遠,他一離開,他又會出現。
蕭郁暖點點頭,和唐晉之走向電梯。
電梯的門剛打開,她接到了蕭母的電話,說她已經找到了蕭老太太。
梁清池上車後,狠狠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額頭和手背上的青色血管爆氣,陰柔精緻的臉龐烏雲密布,看著讓人發怵。
他後悔沒帶保鏢來了。
是他讓人帶走了蕭老太太,才將蕭郁暖騙了出來。
錯過今天這個機會,不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機會。
他的目光陰鷙可怕,似是一把淬了毒的利刃,泛著寒光凜凜的銳芒。
唐晉之,你壞我好事,我不會讓你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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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晉之陪蕭郁暖來到醫院大廳,蕭母和老太太在休息區等著她。
看到蕭老太太身上的衣服有點髒,她急忙問:「奶奶,您沒事吧?」
蕭老太太痴痴呆呆的呢喃:「暖暖我要找暖暖」
蕭郁暖握著她冰冷且皮肉鬆弛的手:「我就是暖暖。」
蕭老太太似乎聽不懂她的話,嘴裡一直重複著「我要找暖暖」這句話。
蕭郁暖問向母親:「媽,你是在哪找到奶奶的?」
蕭母道:「在洗手間。」
蕭郁暖看老太太沒有任何不妥,放心下來,扭頭看向唐晉之:「謝謝你。」
唐晉之溫漠的道:「如果沒事了,你們早些回去。」
蕭郁暖點點頭:「嗯。」
唐晉之還是有點不放心,對她道:「你的司機呢?」
蕭郁暖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電話,過了片刻,司機將車開了過來。
蕭母也有司機,看到她們上車離開後,唐晉之才去停車場拿車。
在回去的路上,蕭郁暖想起了什麼,她問前面的司機:「剛才在停車場,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喊救命?」
司機回答:「沒有啊,發生什麼事了?我去了一趟廁所,會不會正好那會兒有人求救?」
蕭郁暖:「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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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出停車場時,唐晉之給容奕打了個電話,將剛才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容奕聽後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沒想到梁清池還不死心,如果不是晉之,暖暖被他帶走,肯定會被他藏起來。
唐晉之幽幽道:「口頭上的謝謝就不必了,來點實際行動的。」
容奕道:「我明天給姜瑟放假,你隨便約她。」
唐晉之兩手掌控著方向盤,兩眼直視著前方,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太刻意。」
容奕眉頭一挑:「你做事不是一向乾脆利落的嗎?不會到現在你都還沒在她面前表現出喜歡她吧?」
唐晉之溫淡的「嗯」了一聲。
他驚訝:「你不會打算來個長久之計吧?」
唐晉之道:「她剛和姜南非分手沒多久,要是這會追她,成功率肯定為零,若她對我產生了好感,那成功的幾率就成了百分之八十。」
要不是知道他沒交過女朋友,容奕都要懷疑他是情場高手了,連這都想到了:「你有沒有聽說過先婚後愛?」
唐晉之問:「就像你和暖暖?」
說起這個,容奕就得瑟了起來:「我和暖暖還沒結婚就互相喜歡好嗎?只是那時候她認錯了人,以為我是梁清池,所以才和梁清池在一起的。」
這一茬唐晉之不知,聽著他得意洋洋的口吻,唐晉之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問是怎麼回事,而是道:「她的心裡還有姜南非,所以想讓她和我結婚太難,除非她和暖暖一樣,失憶了。」
容奕給他出餿主意:「不然你找個催眠師將她催眠,拿走她腦海里關於姜南非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