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夏國,玉光殿內,溫丞禮施完針後疲憊的倚在床頭上,這幾日連續給溫丞雨施針,他已經有些疲倦,朝堂上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處理完那些事他就得立刻趕來照顧溫丞雨。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雖然也有那些太醫在照料著,可他還是不放心,如果溫丞雨再發起瘋來,沒人能夠招架的住。
看著床上昏睡著的人,溫丞禮忍不住的嘆口氣,小時候溫丞雨也受了不少劫難,也是為了救助他,溫丞雨才會變成如今這個痴傻之人。
溫丞禮小心的用毛巾擦拭著溫丞雨的臉,這張臉長得與慕青黎有七分相似,都是那麼漂亮可人,若溫丞雨現在好好的,應該已經嫁人了吧?
「丞雨,是皇兄不好,沒能照顧好你。」
溫丞禮很是自責,當時應該多派一些人保護溫丞雨,亦或者直接把人留在自己身邊,說不定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溫丞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距離與徐錦寧的一月之約還有半個月,這麼長時間沒見徐錦寧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安好,對她的思念日益加重。
這幾日他也只能找找溫丞雨訴說心裡話,將於徐錦寧認識的過程完完整整的講給溫丞雨聽,這丫頭小時候就特別喜歡聽故事。
等溫丞雨醒來肯定會非常喜歡徐錦寧的,將溫丞雨耳邊的碎發撩起來,剛想拿掉她臉上的黑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暫時不拿,外面陽光正烈,拿掉黑布,她勢必會變得更加瘋狂。
門外傳來郎斌的聲音,溫丞禮幫她把被子蓋好後起身走過去開門,整個玉光殿外面站滿了禁衛軍,巡邏的也比平時多了好幾倍,都是為了防止有人來劫走溫丞雨準備的,日夜都有人輪守。
「什麼事?」溫丞禮變得比以前更加冷漠,沒有徐錦寧在他身邊,他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不怪夏國百姓涼薄,因為他們的君主也不在意除了徐錦寧之外的人,他同樣是個心性涼薄之人。
「綽痕和白楊谷一眾人等已抵達汀州,可他們並沒有跟長公主匯合。」郎斌有些擔心,「長公主他們會不會還沒有抵達汀州?」
溫丞禮道「之前寫給他們的信傳出去沒有?可有回信?」
「暫時沒有,信應該能準時送到的,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
信鴿送信本就充滿了諸多不確定因素,「要不要再去寫幾封信分別發出去?」
溫丞禮沉默了一會兒「讓重龍過來,朕有事情要與之商量。」
「是!」
郎斌趕緊去將重龍、重牽二人一起叫了過來。
溫丞禮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坐在外面的亭子裡等候了,見他們來了,放下茶杯,「不必做那些虛禮了,重牽,你立刻再帶一小隊人馬前往汀州與綽痕匯合,中途務必要注意徐錦寧他們。」
「是!」重牽接到命令趕緊離開了。
溫丞禮又看向重龍,「重龍,你我二人身形差不多,朕離開夏國這段時日就由你來照看夏國的情況,有什麼重要的事直接寫信傳我便是。」
溫丞禮有些擔心徐錦寧,徐錦寧畢竟是個女流之輩,又是從白楊谷單獨逃走前往的汀州,路上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徐錦寧不會出事的,她那麼聰明機智,肯定會安然無恙。
郎斌問「皇上,您這是要提……」
話沒說完便被溫丞禮拂手打斷了,「小心隔牆有耳!」
溫丞禮手指沾了點水在桌面上寫著,「明日啟程,一切從簡!」
郎斌瞭然「屬下這就去安排!」
溫丞禮點點頭,揮手「去吧!」
郎斌走後,溫丞禮抬頭看向藍藍的天空,今天天氣很不錯,不燥不熱,正好行事。
他不放心溫丞雨只好把茶杯中的水潑在桌子上,將那八個字侵濕後轉身回了房間。
華元鎮,客棧內,徐錦寧臉色煞白的躺在床上,經過大夫診斷她有小產的跡象,這段時間的勞累加上長時間的心緒不寧引起的,但不是很嚴重,只要好生修養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徐錦寧雙手撫在小腹上,這裡有她跟溫丞禮的孩子,她還得要更加小心才是,不能讓孩子跟著自己遭罪,趙管事和婉兒都不在房間裡,趙管事去安排馬車眾人準備動身前往汀州,婉兒則是廚房裡給徐錦寧熬藥。
本來婉兒是要飛鴿傳書給溫丞禮的,不過被徐錦寧攔住了,溫丞禮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了,哪有時間再為她的事情分心?
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去打擾溫丞禮,小腹還是有點疼痛難忍,她輕輕的揉著,小聲說「寶寶,你要堅強點,娘親在忙重要的事情,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我掉鏈子啊,你父皇還在夏國為我們擔憂,你可得給我爭口氣!」
疼痛感漸漸地弱了下來,不知道是那補藥的緣故還是這孩子真的聽到了,眨眼間,她已經懷有四個月的身孕,再有幾個月她就可以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想到這裡,徐錦寧臉上難得浮現出溫柔、慈愛的表情,此刻倒像是一個真正的母親了。
隔壁房間有鐵鏈響動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徐錦昭的嘶吼聲,徐錦寧臉上的笑意褪去,換上一副沉重的表情,「你小舅舅正遭受著的他的劫難,可母親什麼都不能為他做,不過你放心,母親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以後有小舅舅陪你一起,你一定會很快樂的。」
到時候,還有好多人疼愛他呢,徐錦寧這麼想著心裡好受點。
「長公主,您醒了麼?」婉兒在外面小聲的問,就怕聲音大了反而驚擾到徐錦寧。
徐錦寧披上外套讓她進來,婉兒已經收拾好包袱了,這個鎮子已經不安全,徐錦寧在這裡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他們必須要儘快前往汀州。
「也不曉得歐陽怵他們調查的怎麼樣,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
徐錦寧擔心的嘆口氣「本以為只要平了夏國的內亂,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走,卻不曾想到會牽扯出這麼多奇怪的事。」
徐錦寧又想起北境雪窟發生的事情了,前世溫丞禮的屍體會去哪裡?是回去了?還是消失了?
還有那幾個翠綠色的瓷瓶,那屬於前世的,還是屬於現在這個世界的?
白楊谷內的那一個碧色的奇怪瓷瓶應該不會有人發現,除非他們將整個白楊谷都翻過來,只要這瓷瓶不問世,一切就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聽說歐陽先生乃是寧國第一智者,是專門搜集情報的,想來本事應該不低!」婉兒說著讓徐錦寧寬心的話,見她還是愁眉不展,急忙道「長公主,您可別忘了大夫吩咐的話,可不能有這些憂愁心思,對孩子不太好。」
徐錦寧的眉頭這才稍稍的舒展依稀,「這次是我疏忽大意,差點害了孩子。」
語氣中多是對自己的自責!
婉兒說「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不過看外面的天氣好像是要下雨,咱們也只能等到明天再啟程了。」
「早一天,晚一天其實也沒什麼干係,再休息一晚好了。」
徐錦寧剛醒來身體也不適合舟車勞頓的,從華元鎮到汀州還得有兩天的路程,這兩天他們還不能快只能慢。
「都聽公主的,長公主可有想吃的東西?」
那一碗藥喝下去,徐錦寧哪還有什麼胃口,不把那些藥都吐出來就算不錯了,但為了孩子著想,還是吩咐道「去準備一些熱粥溫著吧,等我有胃口了再吃,記得給昭兒送去一些別讓他餓著肚子,他神志不清醒,等粥涼透了再給他,免得把他燙傷了。」
婉兒不得不誇讚徐錦寧的細心,笑道「是,屬下這就去。」
房間裡又剩下徐錦寧一人,徐錦寧拿出那根白玉長笛,腦海里是毒郎君吹奏的那首曲子,她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那曲子,旋律實在是太熟悉,可想了半天也不記得在哪裡聽過了。
當時只有趙管事和婉兒追出去,她並沒有見到毒郎君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她想,毒郎君這個名字肯定也是假的,他應該還有個真名字。
毒郎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要帶走昭兒還是想過來查看情況?
匯江之上,那毒郎君就曾偷襲過他們,要不是他們命大, 早就葬身在匯江之底餵了魚蝦。
徐錦寧總覺得那毒郎君是自己熟悉之人,雖然沒見過面,但她就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好看的眉尖擰在一起,徐錦寧臉上的表情異常凝重,「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若真如此……」
明亮的眸子轉向窗外, 放在肚子上的手緩慢的握成了拳頭。
不遠處的酒館裡,毒郎君靜坐在窗邊喝著酒,忽然鼻腔里飄來了一陣香氣,他露出嫌惡的表情「每次你都得這麼臭氣逼人的過來!」
白靜聞了聞身上的花香味「胡說,明明是香氣。」
毒郎君沒什麼功夫跟她廢話,直截了當的問「說吧,宮主又有什麼命令?」
「呀,我還以為你玩的過頭了,連宮主的命令都不管了呢。」
「不敢,別廢話了,快說。」
白靜把小竹筒交給他「自己看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毒郎君拿過那竹筒里的信仔細閱讀,看完後直接將信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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