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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叢凌聽到身後的動靜,趕緊從顧乘風身上坐起來,視線驟然從剛剛與顧乘風調笑時的溫柔,化作了嚴陣以待的陰冷。文字谷 www.wenzigu.com
沈冰冰從地上坐起來,視線漠然無神地盯著前方。
沈叢凌走到她面前,蹲在她耳後,用誘惑的音色催眠她「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房間。」
沈冰冰倏然起身,似得了命令般,乖順地朝著住宿區走過去了。
她身後貼著一張只有她能看到的黃符,那是沈叢凌親手寫下的催眠符,為沈冰冰量身定做。
她不由冷笑,害人者終將被自己的陰謀反噬。
她等著看,今晚沈冰冰到底哭得有多慘。
在催眠符的作用下,沈冰冰目不斜視地走向住宿區,搭乘電梯來到三樓。
中途還遇到了一名記者,記者熱情地與今天婚宴的主角新娘打招呼。
可沈冰冰在催眠的狀態下,腦中只有一件事,前往房間。
以至於記者的招呼,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那記者不由皺眉,嘀咕了句「擺什麼架子,還裝沒看見?」
結果,記者跟在沈冰冰身後,卻忽然發現她竟徑直踏入了房間。
那絕不是新郎新娘的婚房,新人的婚房在隔壁獨棟別墅,與他們這些賓客根本不在一個片區。
這麼晚了,沈冰冰獨自一人進了誰的房間?
記者當下就覺醒了內心的八卦之魂,然後猛然一怔,房那不是顧氏集團總裁和夫人的房間嗎?
天啊!沈冰冰新婚之夜,孤身一人前往顧總房間?
記者嗅到了姦情的味道。
當下就悄悄通知了所有來自參加婚禮的記者,說有重要大瓜,快來房門外守著。
其他人聞訊趕來,聽聞沈冰冰進了顧乘風的房間,紛紛露出驚詫之色。
八卦記者們舉著攝像機,尋了個角落席地而坐,開始準備蹲守今夜的驚天大瓜。
話說另一邊,沈冰冰面無表情地踏入房間後,瞬間就被躲在門後的雷雲天,用沾有乙醚的毛巾給堵住了嘴。
旋即,雷雲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關上房門,上了兩道鎖。
就將昏迷不醒的沈冰冰給拖上了。床。
彼時,沈冰冰杏眼緊閉,微卷的睫毛黑亮濃密,垂落在白皙的皮膚上,一點紅唇微微張開,露出裡面潔白的貝齒。
雷雲天左看右看,如同觀賞從天而降的美貌仙子,怎麼看都看不夠。
又對著嬌俏可人的紅唇琢了幾口,這個女人真是該死的甜美!
旋即,他又給床上的女人拍了張照,發給了微信上的沈冰冰。
「冰冰姐!你可真是我親姐!居然真把沈叢凌給我弄來了!以後我就是你小弟!為你馬首是瞻!」
沈叢凌此刻手握著沈冰冰的手機,看到雷雲天發來的照片,臉上不住地冷笑。
這個蠢貨……
被她一張黃符施了個障眼法,就將沈冰冰的臉看成了沈叢凌。
這些無知的凡人啊,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偏要與她這堂堂風水世家傳人鬥法。
想她前世,降妖驅鬼,起卦改運,鎮宅化煞,無所不能,道上人送外號「鬼見愁」。
連鬼見了都要退避三舍,避之不及,偏偏這些個肉眼凡胎的凡夫俗子,以為自己耍點陰謀手段,就能算計得了她沈叢凌?
真是笑話!凡人怎麼可能斗得過她?
沈叢凌不由輕嘆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並無主動害人之心,奈何卻總有賤人要折辱她,那就別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顧乘風注意到她拿著的手機,不是她自己的,又見上面一張沈冰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照片,就猜到了沈叢凌在謀劃什麼。
當下也只是笑笑,並不多問。
他清楚得很,自家媳婦對付那些凡夫俗子綽綽有餘,根本不需要他插手。
倒是沈叢凌,見他眉眼淡定,不由笑著問道「你不好奇,我在謀劃什麼?」
顧乘風輕笑「我只關心,你要拿什麼賄賂我。」
沈叢凌故意坐到他面前,兩手搭在他肩上,動作曖昧,似撩未撩,又美眸繾綣地看著他「怎麼,我要不是不給你任何好處,你還能出賣了我不成?」
顧乘風故意逗她,鳳眸泛起一絲戲謔「那可不好說。」
沈叢凌將頭靠在他肩上,摟著他脖子,故意順著他的話挑逗「那你說說,你缺什麼?我給你買,算是賄賂你不要出賣我好不好?」
顧乘風垂眸淺笑,沉思一瞬就道「確實缺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顧乘風抬手,似乎是在指向深沉的夜色。
沈叢凌不解「怎麼,你想要一顆星星?那我可無能為力了。」
顧乘風輕笑一聲,放下手,旋即又轉過輪椅背對著她,道了句「算了,我什麼都不缺,不需要你的賄賂了。」
沈叢凌見他面色有異,不由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偏過頭去看他的表情。
卻是微微一怔,顧乘風不知怎的,臉色竟透出幾分傷感。
「你怎麼了?」
顧乘風搖了搖頭,將手埋在她髮絲間輕揉了揉。
其實,他剛剛想說,他缺的是她,他想要她,完完整整地擁有她。
可垂眸的一瞬,卻忽然意識到,他連雙腿殘疾的真相都不敢告訴她,又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想要她。
不是沒想過要告訴她真相,只是一想到曾經得知真相的人,最後落得個什麼下場,顧乘風就猶豫了。
他不敢拿沈叢凌的生命冒險,起初是不信任,後來在朝夕相處間,他漸漸對她推心置腹。
只是,腿疾痊癒的事,卻不敢再讓更多人知道。
每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那個潛伏在顧氏集團想要他性命的人,至今還在籌謀,只因他雙腿殘缺暫時構不成威脅,對方才沒有動作。
若是告訴了沈叢凌真相,那只會讓她陷入危險中。
那種危險,絕不是沈冰冰那點對付她的小伎倆,而是真實存在的死亡威脅。
也許,他們之間註定無法做到坦誠相待,終究不過是一紙協議婚姻。
兩年期滿,各自安好。
半晌,氣氛陷入沉悶,顧乘風道了句「有點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不行!現在先別回去!」沈叢凌忽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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