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
王鐵柱聽到這四個字,眼神陡然變得犀利,伸手拉住許科的頭髮,猛地用力摁在了地上:「你他媽的找死!」
啊~
許科頭髮被拽,慘叫了一聲,然後臉被死死地摁在地上。
感覺地上凸凹不平的地面,把臉硌得疼痛難忍。
頭髮像是被拽掉了一樣。
他急忙喊道:「放開我,王鐵柱,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
王鐵柱咬著牙眼神兇狠的道:「你讓我家破人亡,我現在就宰了你!」
說話間,伸手一把握住了許科的脖子,用力地握。
許科嚇得用力地去扳王鐵柱的手,可是他不管怎麼用力,那雙手就像是鐵鉗子一樣,根本就扳不開。
他的脖子越來越緊,張大嘴巴想呼吸,卻吸不到一口新鮮空氣。
一種死亡的恐懼,嚇得他求饒,他努力地大聲疾呼,可是發出的聲音卻很微弱:「別殺我,有話好好說。」
王鐵柱抬手一巴掌扇在了許科的臉上,口中罵道:「說你媽啊。
我就想要你死!」
許科急得用力的板著王鐵柱握著脖子的手,讓自己的脖子壓迫力:「求求你別殺我。
拆遷的事情,我不管了。
求求你饒了我吧。
你把我叫出來,我死了你也難逃其咎。」
王鐵柱抓住許科頭髮的手更加用力,他自然知道此時殺了這傢伙,他就完蛋了。
所以他才沒有下殺手。
慢慢鬆開許科的脖子,聲音冰冷的道:「我不想犯法,但你別逼我。
你敢動我家人一根頭髮,我殺你全家。
我說到做到!」
許科嚇得心驚膽戰,感覺像是死裡逃生一樣,求饒的聲音都帶著顫抖:「我~我不會逼你的。
我絕對不會動你家人一根手指頭的。
你相信我,只要你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王鐵柱冷哼一聲:「其實你得了絕症,活不過三天。
殺你你這種快死的人。
卻要賠上一輩子。
這種虧本買賣,我也不想做。」
許科根本就不信王鐵柱說的活不過三天,他只想現在逃過一劫:「謝謝你不殺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找你麻煩的。」
王鐵柱眼神冰冷:「你說的話,我不信!」
許科一愣,隨後他再次感覺得死亡的氣息逼近,他想奪路而逃,可是他身後是牆,王鐵柱就擋在他的面前。
似乎逃脫的幾率不大。
他猶豫了一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舉起一隻手道:「我許科發誓,我若說一句假的。
就讓雷劈死我。」
王鐵柱冷聲道:「趕緊叫上老劉滾蛋!」
許科連連點頭:「哎,我這就叫他,我這就叫他一起走。」
說完小心翼翼地從葉長青旁邊走過,到門口衝著屋裡喊了一聲:「老劉,走了。」
哎~
老劉應了一聲,從屋裡出來,笑著問許科:「談完了?」
許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隨口嗯了一聲,然後轉頭就走。
走的時候,他仍然小心翼翼地看著王鐵柱,直到走出了三米多遠,不見王鐵柱有任何異常舉動。
他才加快速度,最後小跑著離開。
老劉不知道許科為什麼跑,他小跑著跟著後面,口中還問:「跑什麼,是不是鎮長用車,急著回去?」
王鐵柱見人走遠了,他卻站著沒動。
許科回去絕對不可能勸阻那些想拆遷市場的人。
這是一定的。
他心裡很清楚。
甚至許科回去後一定會瘋狂地報復的。
而且拆遷的手段會更瘋狂。
他思索著怎麼應對。
「柱子,人都走了,你怎麼還站門口?」
院子裡,傳來媽媽張琴的喊聲。
王鐵柱不再去想許科的事情,應了一聲:「我收到一個簡訊,這就回來了。」
一條胡同內。
許科借著手機手電筒的功能,照亮胡同內的道路,他快速地走路。
老劉有些不解:「走那麼快幹什麼,談的事情怎麼樣?
我想王鐵柱一定答應了,那個人很好說話,幾乎有求必應。」
好說話?
許科聽得眼皮狂跳,他差一點被王鐵柱捏死。
這叫好說話?
他咬著牙道:「以後不要跟我說誰好說話。」
老劉聽出許科語氣不對,疑惑地問:「怎麼了?」
許科不想說剛從經歷的事情,被人握住脖子摁在地上發出死亡威脅。
命都差一點丟了。
他恨不得報警,把王鐵柱送進監獄。
但如果報警就要牽扯出更多的人,甚至鎮長也要被牽扯出來。
他不敢把事情鬧大,所以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
見老劉還問,沒好氣的道:「不敢問的不要我。」
說話間到了老劉家門口,開上汽車就走。
老劉看著許科開車離開,一頭霧水,不知道許科為什麼生氣。
難道是因為王鐵柱?
二十分鐘後。
牡羊鎮。
一個賓館內。
許科敲響了068號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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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呀,房門打開,露出一個人,一個戴著眼鏡,梳著大背頭,身體肥胖的男人。
男人看到許科,說了一句:「進來吧。」
說完轉身往屋裡走。
許科進入房間,翻身關上房門。
往裡走。
這是一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高檔房間。
客廳里,亮著昏黃的燈。
朦朧的氣氛,有種曖昧在無聲滋長。
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個剛從給他開門的鎮長呂永剛。
另一個是一個女人,戴著金絲眼鏡,留著披肩長發,穿著蕾絲邊的睡衣,領口很低,露出一抹風光。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剛升職一中的主任何玉。
看到這個女人,她有些意外。
前兩天,鎮長找過這個女人幾次,女人都拒絕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鎮長竟然把女人搞到手了。
他甚至有些佩服鎮長的手段。
呂永剛抽著煙,不見許科說話,抬起頭不耐煩地道:「愣著幹什麼?
說話啊!」
許科回過神,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借著片刻時間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道:「那個傢伙有些不知好歹。」
呂永剛皺起眉頭:「他不知好歹又如何?
不過是一個農民。
你用點手段不就行了?」
許科有些無奈的道:「那傢伙似乎……似乎軟硬不吃,關鍵是他有些性格衝動。
遇見事情不是考慮家人和他的未來。
而是情緒失控!」
呂永剛不屑的道:「
他只是水井村村民,這種小人物,情緒失控又能如何。
他除了喊幾句,坐在地上撒潑,還能幹什麼,就算他膽子再大一點,他頂多也就是去上訪,去投舉報信。
那些做了也是白做,我不在乎!」
許科臉色有些難看:「他……他情緒失控,真的有點瘋。」
呂永剛滿不在乎地道:「有點瘋又如何?
你只管對他上手段!
我不信他有膽子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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