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闆,看你發懵的樣子,顯然沒有調查我的背景。」
看著鄭家勝一臉疑問的樣子,高澤選擇繼續扯虎皮,拉大旗。
這塊虎皮背景自然是他老婆李清顏。
這種關係,現在不用,是什麼時候用?
只要鄭家勝敢往他老婆李清顏身上調查,肯定會被李清顏父親和家族背景給嚇死。
不過現在高澤沒辦法確定,老婆李清顏是否願意幫他震懾鄭家勝,所以他只能使用這種誘導的方式。
讓鄭家勝主動往李清顏頭上調查。
只要查到李清顏和他是夫妻關係,就足以嚇到鄭家勝這個老狐狸。
而且鄭家勝都知道他們夫妻關係了,也不可能敢追問李清顏,兩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會懷疑他背景是李清顏父親。
「背景,你一個小警察有什麼背景?」
鄭家勝冷哼一聲,懷疑道:「你想嚇我?」
「嚇你?」
「那你就當我嚇你吧!」
高澤聞言,乾脆轉身離開,道:
「鄭老闆,你要慶幸,以我的背景,還用合理的手段對付你,要是採用不合理合規手段,你的整個家業都要毀於一旦!」
鄭家勝看著高澤身影,深深皺起眉頭。
難道高澤真有背景。
就在揣測時,一個熟悉電話忽然打到鄭家勝的手機上。
「喂,老顧,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電話是鄭家勝集團的一個股東打來的,和他是要好朋友。
「老鄭,你兒子鄭易仁是不是一個叫高澤的警察發生了衝突?」
「記住,千萬不要招惹他,更不要動他,否則你其他三個子女,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你今生創下的鄭氏集團恐怕明天就要破產。」
鄭家勝心中一驚,瞳孔緊縮。
電話來得這麼快?
他朋友老顧語氣如此焦急,難道是察覺了什麼?
「為什麼?」鄭家勝問道。
「那個高澤是沈秀妍行長的女婿,她和哪位的獨生女兒嫁給了高澤!」
鄭家勝瞬間感覺全身被一桶冰水自頭頂澆灌下來,寒冷徹骨,連呼吸都凍得僵住。
對於東海市哪位沈行長,他為公司貸款借債的時候,打過交道,自然知道其背後驚天背景,是誰的妻子。
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高澤竟然是沈秀妍的女婿。
好像高澤的妻子就叫李清顏,沈秀妍丈夫同樣姓李。
後背一身的冷汗驚出,巨大的懊悔連同恐懼一起湧上心頭,鄭家勝身體不受自控的打了個冷顫。
他看向高澤離去的方向,迫切的想要追到道歉。
要是早知道高澤背景。
他哪裡還敢扎刺!
兒子鄭易仁該逮捕就逮捕,何必發生衝突。
至於動高澤,他現在是半點想法都沒有,反而只想求高澤不要動他。
因為這片土地上,金錢在很多地方都行不通。
並且隨著夏國經濟增速放緩,很多年輕人都不買房了,他的房地產集團遭遇了重大危機,需要官方的伸手支援。
「老鄭,現在你明白了吧,對那個高澤該道歉道歉,該服軟服軟!」
「要不然咱們公司貸款沒法批下來,我們不是進監獄,就要上天台。」
「我明白,我肯定道歉服軟!」
鄭家勝連忙點頭,道:「老顧,你究竟是怎麼知道高澤背景,還知道我們發生衝突的,你是不是遇到了有人提醒你?」
「是的,這些都是沈女士對我的提醒。」
「沈女士一直在關注她女婿的動態,注意到了高澤在處理你兒子鄭易仁的案件,提醒我們不要干涉法律。」
鄭家勝瞪大了雙眼,感覺一股致命的窒息感襲來,急忙道:
「老顧,沈女士,是不是在你身邊,我能不能跟他通電話?」
「抱歉,沈女士說不想見你!」
「嘟!」
電話被掛斷,巨大恐懼感瘋狂湧來,壓得鄭家勝幾乎難以喘息。
「高澤,還是得找高澤服軟道歉。」
「要不然他所有基業和自身都要完蛋!」
鄭家勝眼中射出求生般的目光,朝著高澤離去的方向拼命追去,但現在宴會廳里哪有高澤的身影。
「孫朝輝,你知不知道高警官在哪裡?」
鄭家勝緊緊用力抓住孫朝輝的雙肩,追問道:「高警官去了哪裡?」
「鄭先生,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孫朝輝感覺鄭家勝狀態不對勁,眼神充斥驚恐,精神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再無先前的談笑自若。
鄭家勝吼道:「我問你,高警官去了哪裡,他去了哪裡?」
「高警官,已經跟著警隊走了啊!」
孫朝輝愈發的感覺不對勁,問道:「鄭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高警官讓你這樣的?」
「不是他,是我咎由自取,我不該得罪高警官啊!」
聽到高澤已經離開,鄭家勝一屁股頹然做到椅子上,神色悲戚。
見狀,孫朝輝眼前一黑,只感覺腦海嗡嗡震動,身體差點倒地。
現在他哪裡還看不出來。
鄭家勝這樣百億級的大富豪都驚恐自責,那肯定是高澤身上有一些讓鄭家勝害怕的存在。
他怎麼還不恐懼?
孫朝輝此時不光恐懼,更加懊悔。
原本他關係和高澤是很好的,還欠下高澤人情,但他因為想傍上鄭家勝,就沒有再理會高澤,任由他遭受賓客奚落。
要是他能拒絕鄭家勝,恐怕他就可以搭上高澤,順勢而起。
其餘晚宴上的賓客,見到鄭家勝和孫朝輝兩個富豪雙雙驚恐,心裡不免同樣產生恐懼。
他們都比不上鄭家勝和孫朝輝,連他們都要畏懼高澤,他們原先奚落高澤,要是高澤追究起來,那他們該怎麼辦?
......
離開宴會後,高澤跟隨沈剛押著劉建平和鄭易仁回到了浦東公安局。
他不知道丈母娘沈秀妍已經出手幫他完成了震懾。
也並不知道鄭家勝,孫朝輝以及宴會上的那些商業精英是什麼樣的心理。
對於鄭家勝,高澤只覺得是個隱患。
即便是鄭家勝調查到了李清顏的背景,不敢再動他,他也要徹底剷除這個隱患。
除草要斷根!
至於孫朝輝,孫帥這些人,儘管讓他感到意外,但人性使然,不難理解,只是他不會再和這些人有任何往來。
「想什麼呢?」
沈剛看著低頭沉思的高澤,一拳捶到胸口,笑道:
「高兄弟,你可是破了一起兩年前的大案,還不快審訊劉建平和鄭易仁。」
「要不然你的功勞,可是要被我分走的。」
「那就開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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