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晚起的懶豬曬太陽。嚯嚯……努力努力。」
後院的小操場裡古瑤精氣十足地哼著小曲,左三圈、右三圈、搖搖頭來、扭扭屁【股】做著運動前的準備工作。
一手太極拳成為古瑤清晨訓練的開頭菜。
「老爺,您來看小姐嗎?要不要去叫小姐?」在操場的一角,珠簾很是驚訝地看著站在樹陰影處的古傲。
「不用打擾瑤瑤,我只是看看。珠簾,小姐什麼時候開始練功的?這軟綿綿的招式是什麼?」身為軍人的古傲實在是有點看不慣太極拳那慢悠悠、軟綿綿的架勢,軍人,就該勇猛直前;武者,就該霸氣十足。
「自從一年前的大火後小姐就開始了,以前是偷偷摸摸地練,也不知道為什么小姐居然敢正大光明地練了。」珠簾小心翼翼地一邊回答一邊查看著古傲的神色,見古傲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悅繼續說道:「小姐說這套拳法叫太極拳,太極,陰陽者,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無窮無始,變化萬千,始稱太極。」
「什麼陰陽?什麼變化萬千?這個,能殺人?能打架?荒唐。」
「這個……老爺,小姐不是不能習武的嘛,小姐說這個只是健身的。」
「健身?」聽到這兩個字古傲也不再糾結了,畢竟健身和習武真的只是兩回事。
「那現在這個是什麼?姿勢那麼奇怪?」
「小姐說,這叫易筋經。」
「易筋經?也是健身的?」
「嗯嗯!」雖然明白易筋經並不是用來健身的但是珠簾看到古傲那張黑黑的臉她還是選擇不要解釋太多,這個解釋還是留給自家小姐的好。
「瑤瑤這一年就靠這些調理身體,看來是有點用處的。」古傲也未深究古瑤從何得知太極拳和易筋經的修煉之法,自家的「真武樓」里的書海了去了,誰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這樣的健身之法,只要有用就好。
「珠簾,小心伺候著。」
「是,老爺,老爺慢走。」見到古傲離開了小操場珠簾才大呼了一口氣,撒謊,特別是面對古家最有權勢、最恐怖的人撒謊那可不是一般人敢的。
「我老爹走了?」
「啊!小姐,你怎麼在這,嚇死我了。」一回頭就見到古瑤站在自己身後珠簾嚇了一跳。
「咚!」順勢一個豆栗:「為什麼我就不能來這?瞧你那樣。老爹和你說了什麼?」
一臉委屈的珠簾回道:「老爺就問了您練的是什麼功,我都按您吩咐的說了。」
「聰明,不愧是我的好珠簾,不過,老爹這麼輕易放過我我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你和璧合晨練加倍。」
「啊,為什麼?」
「三倍。」
「小姐……」
「四倍。」
珠簾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深恐再出什麼么蛾子,一句話一倍的晨練,再說下去可是要死人的。
「別偷懶,你是知道規矩的。」古瑤陰陰地笑道,她可不怕兩個丫頭偷奸耍滑,古家什麼都不多就是眼線多。
哼,居然說本小姐偷偷摸摸?還什麼「敢」正大光明?本小姐有什麼不敢的?這可是本小姐的家。
帶著愉快的心情古瑤向著古傲所在的大操場走去,只剩下身後珠簾一臉委屈地承受著璧合那非人的待遇。
誰讓珠簾把她也拉下水呢?
可是,至始至終珠簾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懲罰我?蒼天啊、大地啊。
「嘿!老爹這一拳太夠力了,直比金剛伏虎拳,左勾拳、右勾拳、黑虎掏心,好樣的。」倚在門邊,古瑤一臉興奮地看著遠處大操場上霸氣十足的人影。
「大小姐,您怎麼有空來?」
「哦,是大總管啊,那不是閒著無事來看老爹練拳嘛,怎麼今天只有老爹一個人,平常這裡不都是很熱鬧的嗎?家裡的護衛呢?」看著身後年過半百,一臉慈祥樣的古福古大管家古瑤也很是禮貌地說道。
「府中有事,曹統領帶人出去了。」
有事?
古瑤不好意思地縮了縮頭,這事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啊。
「大小姐,要不要老奴去告訴老爺一聲?」
「不用了,老爹練功的時候不是不喜歡被人打擾嘛,我站在這裡看看就好,等會他會叫我過去的,您老有事先忙。」
「好吧。小么子,你在這候著聽候大小姐差遣。」古福對身後一名小廝吩咐道。
「是,大總管。」
「小么子?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大總管的小兒子吧?」
「回大小姐的話,小的叫古來福,是大總管的三兒子,因為小的排行最小所以大家都叫我小么子。大小姐,您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小的去做。」
「古來福?名字很有深意啊。」古瑤的心都笑抽了,古代人取名還真逗。
聽說大總管之前的妻妾生的都是女,在他快45歲的時候才生下這個兒子,看來他是不好意思取個「古來子」而取了個同心情的名字,不然,那就更逗了。古來福、古來福,對於某些人來說老來得子還真是福氣。
「你先在下面候著吧,回去替我謝謝你爹爹,他有心了。」
「是,大小姐。」小么子後退了一些距離,既離得古瑤遠又能在古瑤呼喚自己的時候能第一時間聽到。
呼……古來福的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有心」這兩字被主家人說出來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萬幸這位大小姐的語氣中沒有其它意思,不然自己爹爹的讓自己來伺候大小姐的用心可會為自家帶來不少的麻煩。
可是,外面不是傳言大小姐無才無德無智慧嗎?就她那樣能看明白爹爹的用心?不會……
看著面紗下那不時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古來福趕緊把自己的想法掐斷,主家的事情可不是自己一個小廝可以去臆測的。
半個時辰後古傲終於收功了。
「瑤瑤,你怎麼來了?過來吧。」
古瑤早就知道自己的到來瞞不過古傲,很是光明正大地走過去:「那不是想爹爹了嘛。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瑤瑤這次來可是有事要求爹爹你的。」
爹爹!
聽著古瑤那麼嬌膩地稱自己為「爹爹」古傲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還是聽著「老爹」二字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