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振洲皺眉,朝著秋伯使了一個顏色,秋伯趕緊退了出去,秋振洲這才對孫氏說道:「你在胡說什麼?現在,她可是秋家正經的女兒,而且是要放在你的名下的嫡女,你可莫要說了讓人話柄的話。」
孫氏雙眼含怒,冷笑道:「這八字還沒一瞥呢,老爺何故如此著急?若是公主府不同意,管她長得貌若天仙,若是不能讓她替代了鳳兒,便沒什麼用處。也不就是個下賤的丫頭?」
秋振洲頗為無奈,眸中帶了些許警告道:「你這又是怎麼了?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
孫氏頓覺委屈,眼中蓄滿了淚光:「我是和老爺說好了,可是這幾日,老爺只顧著那丫頭,卻不曾想著我的鳳兒,這幾日,鳳兒因此已經消瘦了些許,若是有個好歹,你讓我怎麼活?莫不是老爺還想著十五年前那一夜的溫香軟玉?已經不待見我這髮妻,想要將那賤人扶正,再和將軍府做個遲來的親家不成?」
秋振洲當即惱怒,低聲呵斥道:「怎麼盡說這些話?你是想要掉腦袋嗎?鳳兒的事情我比你著急,可是著急有什麼用?還不得公主那邊點頭?青燕侯世子愛好美色,咱們府中庶女全都不如鳳兒,若不然,我怎麼會想到這丫頭?」
孫氏的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將秋振洲的衣裳揚手就仍在了矮榻上,聲音尖利的說道:「說來說去,你還在想著那個女人?
也是,當年二爺和她私會,老爺不也曾暗中窺探?夜裡安睡號不忘夢中和那賤人相會?老爺,莫不是這些年的風光將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秋振洲一聽,微微皺眉,道:「你在說什麼?這不是在談正事麼,那丫頭若是長的好看,憑著那世子貪圖美色,這件事就好辦得多了。」
孫氏冷笑:「是啊,老爺也是忘不了昔日嘗到的滋味吧!咱們秋府的地窖里可是還有著老爺昔日忘不掉的美顏姿容呢,不若現在就放出來,提了姨娘,到好和將軍府做了親家。」
孫氏越說越離譜,氣的秋振洲直跳腳,可是這孫氏是自己的原配,娘家身份又很高,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委婉道:「什麼有的沒的?你不是也知道其中原委麼?好了,莫要再說從前了,這件事情,就讓她爛在肚子裡算了。」
「算了?為何不將那賤人弄死?現在放在那裡,倒成了老爺的桎梏,若不是念著她的美貌,難道老爺還對她有情?」
孫氏不是不明白其中的禁忌,可是,妒意驅使下,讓她變得沒了往日的沉靜,就連曾經能保持的溫婉大方,也因為自己要把一個賤女人生下來的孩子放在膝下當作嫡女看待,變得沒法控制。
上官玲瓏的存在,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這根刺一日不除,她就感覺心頭髮疼,可偏偏這十幾年過去了,這根刺仍舊存在著。
她根本就想不明白,留著這個禍水到底有什麼用?這難道不是在給自己留著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