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靈玉聞言,忽的臉拉了下來,聲音有些清冷,平淡的說:「太子殿下嚴重了,不過是昔日的偶然相遇萬萬不敢拿出來和殿下您攀交情,今日靈玉在此,不過是為了配合殿下的政務要事。」
慕容傳面色一變,有些不解的看向秋靈玉,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示好,居然被別人拒絕,拒絕自己的人,還是自己心心念念好幾年的人。
見秋玲玉不給自己好臉色,慕容傳心下不舒服,想要問個究竟卻因為此時場合不同,便只能尷尬的笑道:「幾年不見,靈兒說話愈發的鏗鏘有力了,只是如此說話實在叫我傷心,小哥哥對你的想念,可不是一星半點。」
秋靈玉笑笑,道:「靈玉也自然念著當年的小哥哥,只是此時,可不是敘舊的時候,殿下應該以公事為重。」
秋靈玉雖然是在笑著,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敘舊的話語也說得冷冰冰的,一雙美眸也只是冷靜地看著慕容傳。
慕容傳聽了眸光一變,轉而笑道:「唉!說來說去倒是靈兒怪罪我了呢,既然如此,我今日便只談公事,敘舊的事情便留待明日好了。」
說著,慕容傳轉頭看向白迦南道:「本宮要動手了,不知道世子爺覺得如何?」
白迦南坐在椅子上,大冷天的搖著一把扇子,在慕容傳對他說話的時候斜眼5看了他一眼變閉眼道:「辦事就辦事,哪來那麼多廢話?你到底來是找狼的?還是來勾搭我家女人的?」
此話說完,慕容傳雙眼微眯,赫里紅也是身子一頓,雙眼看向了白迦南。
白迦南心頭冷笑,面上確是說道:「靈兒妹妹,小哥哥,嘖嘖這稱呼是真好聽,只是太子爺,可說要記著了,以後這些稱呼可莫要再出現了,否則,別人會以為我家靈兒給我帶了綠帽子呢。」
慕容傳拳頭一緊,冷道:「哦?世子這是何意?」
白迦南謝了,掀了一下眼皮,道:「什麼意思?我的女人你總是靈兒靈兒的叫,你讓我這臉往哪放?」
白迦南說完,慕容傳第一時間看向秋靈玉,確並未從她的臉上看見否認的意思,和之前一樣,淡定清冷的樣子,莫不是白迦南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慕容傳心下有些不舒服,確只能冷哼道:「故人相逢,總要閒話家常,更何況我倆多年未見,如今相見,自然會親切一些,獅子也如此阻攔,怕是有些不近人情吧?」
聞言,白迦南噗嗤一笑,嘲諷的看嚮慕容傳嘖嘖道:「何為不近人情?莫不是要本世子將我的女人送給你,讓你們日夜相對,親親我我,才是我的近人情?
殿下,你可要明白?你眼前的靈兒妹妹可不是你曾經的靈兒妹妹,現在他是我白迦南的侍妾,可是要遵從三從四德熟讀女戒的呀!」
赫里紅從始至終都沉默不語,站在白迦南的身後,做足了一個正妃該有的姿態,只是任誰都看不到,當白迦南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低垂著的眸子待著刻骨的恨意,衣袖中的手緊緊攥在一起,骨節發白。
慕容傳別說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他頓時憤恨的看了白迦南一眼,猛地摔了袖子喊道:「來人給我搜。」
白迦南依舊坐著,半點不悅的姿態都沒有,扇子扇的虎虎生威,一臉的怡然自得。
自然,這狼是沒有搜到的,可卻又找到了兩具屍體,也是身穿黑衣,殺手閣的人。
赫里紅眸光終於變了,她看著地上殘缺不全的屍體沉默,慕容傳蹲下身子將白布掀開看了兩眼,便皺眉捂上鼻子道:「這狼真的是野狼?怎麼專挑人身上肉最細嫩的地方下嘴?」
白迦南也捂住鼻子,一臉嫌棄外加氣憤的說:「你管它在哪裡下嘴,可出什麼來了?」
慕容傳起身,搖搖頭道:「府中上下翻了個遍也沒看到哪裡有的痕跡,甚至是腳印,除了屍體旁邊血漬覆蓋的地方有之外,別的地方乾淨的很,也不知道是這狼聰明的會擦腳了,還是你們府中下人太愛乾淨。」
白迦南冷眼看嚮慕容傳問:「你說的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總之一句話,府中內鬼定然是有的,只是這人聰明,讓人無從下手,所以,你們想要查出來這到底是不是狼做的,還是有人尋仇,故意而為之,還得從你家內部調查。只是我也不能將你們府中所有人都抓走吧?到時候你又該去父皇那裡說我故意針對你了。」
說到此,慕容傳忽的諷刺一笑,道:「有時候真懷疑,到底我是他兒子,還是你是。」
聞言,白迦南先是一頓,隨後忽的哈哈大笑道:「我到想有個皇上爹,不過現在也不錯,舅父也算是爹了。行了,你既然也查不出什麼,那就趕緊走吧,我還是自己解決。」
慕容傳不怒反笑:「古今,卸磨殺驢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本宮就佩服你白迦南一個。」
「幹嘛不理直氣壯?我用的心安理得啊!只是好奇太子爺居然自比這個驢,嘖嘖,這習慣可真是…」
慕容傳頓時動怒,冷道:「白迦南!」
白迦南頓時揉了揉耳朵,裝作不在意道:「那麼大聲幹嘛?我又不聾。」
慕容傳氣的想要動手,赫里紅見狀忽的起身站在了白迦南前方眯眼看著慕容傳道:「殿下。」
此時,一直旁觀靜默的秋靈玉也起身說道:「殿下,世子爺有口無心,相信殿下這許多年,比誰都清楚,還望殿下莫要怪罪。」
赫里紅只兩個字,便叫慕容傳閉了嘴,慕容傳忌憚赫里紅,又聞秋靈玉為白迦南說話,頓時整張臉成了豬肝色。
白迦南見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是幹什麼?紅兒,回來,女孩子家家的,怎麼這麼喜歡動粗?你可是世子妃,可莫要失了身份。尤其是和太子動手,可是還有大罪的。」
赫里紅聞言後退,白迦南起身,走到慕容傳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說你,這麼多年了,仍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樣子怎麼能行?
我不過說了點實話,你就動怒,那以後豈不是一天就得死一個大臣?如此,難怪皇上懷疑你不能勝任,開始培養其他的皇子。」
慕容傳眼眸變了變,白迦南繼續嘆道:「這上京城我不過就是玩玩,早晚要走的,你說你和我較勁有什麼意思?平白叫人看去了笑話。還不如修身養性,想想怎麼對付朝上你這嘴呢」
慕容傳沉默片刻,冷哼著將白迦南的手拿下去甩開道:「那就不勞世子爺擔心了,只要世子爺在這上京城的時日不給我惹麻煩,我也不會做什麼。」
說完,慕容傳隱晦的看了秋靈玉一眼,轉身便走,白迦南看著她的背影一會,看向赫里紅道:「看樣子並不是他做的。」
赫里紅一愣:「你方才是在懷疑他?」
白迦南掉頭,一臉的理所當然道:「若不然我幹嘛要入宮讓他來?平白填晦氣麼。可現在看來,他並不是,雖說我倆此時勢同水火,可他方才看屍體的驚訝程度可不亞於你我。排除了他,我倒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赫里紅聞言沉默片刻,道:「死的都是殺手閣的頂尖殺手,這絕對是針對我的一場謀殺案,想先用這些人的死亡,用以削弱我的精神力,讓我恐懼,懼怕,最後讓我失去判斷能力。
能做到這些的人必須是足夠了解殺手閣的人,而且是和我有仇的,可入京以來,我並未結仇,唯一的仇人便是將軍府。」
說到這兒,赫里紅,試探性的看向白迦南。
白迦南好奇的看向她問道:「將軍府?你和將軍府有什麼瓜葛?將軍府不是都沒了嗎?」
說到此,白迦南忽的起身,嚇了赫里紅一跳,便見白迦南揉了揉腦袋皺眉道:「將軍府是因為什麼被皇上通緝的?上官家上下不是十分衷心的麼?」
說著,他看向赫里紅道:「我忘記的東西太多了,你給我說說。」
赫里紅有些侷促,半響才僵硬笑笑道:「之前一直在外出任務,哪裡知道太清楚?和上官將軍府結怨,不過也是一個巧合,至於他們為何背皇上通緝,據說是陛下忌憚。」
聞言,白迦南理解的點點頭道:「說的也是,如此懸在他頭上的利刃,按照他的脾氣,怎麼可能容忍?可惜了上官家一門忠良,若是用在刀刃上,還怕大西北和漠北嗎?」
赫里紅沒接話,停頓了一下,看向白迦南,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都想不起來了嗎?」
白迦南看向赫里紅不說話,赫里紅頓時緊張起來,白迦南忽的笑道,一臉玩味道:「我該想起來什麼?紅兒你好像很緊張?你在怕什麼?」
赫里紅頓時搖頭忙道:「沒,沒事,我只是有些緊張這個暗處的人還會做什麼。」
「做什麼?不過就是狼吃人罷了,你這樣,把你的人全部撤出去,我看看這匹狼還會吃什麼人,總要知道它到底要做什麼,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