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沒騎過馬,所以我自己去挑一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說完,唐風輕沒等六公主拒絕,直接進入關馬的草棚,挑選了一個認真吃草的小馬駒。
「就這個吧,我看它很可愛。」那小馬駒看起來就異常溫順。
六公主氣沖沖的跑過來阻止。
「不行,你看看我們都騎高頭大馬,你就不想挑戰一下嗎。這個馬太小了,換一個。」唐風輕騎了這個馬,她還怎麼實施至自己的計劃?
唐風輕根本沒把她的意見放在眼中,對著守馬人道:「就這個吧。」
「不行!」六公主目光嚴厲,「給她烈焰!」
烈焰是匹囂張的公馬,在整個馬場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一般的皇子也不敢坐在它身上,更別說一個小姑娘。
守馬人都快留下眼淚,你們兩位姑奶奶要爭別處爭,別來我這啊,我只是小小的一個守馬的,你們誰的怒火我都承擔不起。
唐風輕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六公主一眼,倒是很爽快的放棄了。
「既然這樣,我還是不騎了,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跟六公主鬧不愉快。」
六公主簡直氣到心肌梗塞。
不管自己想做什麼,唐風輕就是不接招,最終六公主只能服軟,「行,那就小馬駒。」
這番話她說得咬牙切齒,一雙眼睛恨意滿滿的瞪著唐風輕。
唐風輕笑而不語。
之後的時間,唐風輕讓六公主知道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油鹽不進。
她就騎在小馬駒背上閒逛,而且還距離六公主遠遠的,根本沒有給六公主一丁點機會。
六公主剛一靠近,她就往後躲,說什麼,「公主,我剛練騎馬,還控制不了,只能離你遠一點,免得傷了你的萬金之軀。」
把六公主氣得個滿臉鐵青,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時間慢慢過去,這兩個時辰六公主都沒找到治她的法子。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唐風輕從馬上下來,對著眾人告辭,「天色不早,宮門快關了,我這就去跟皇后告辭。」
說完,唐風輕大步的往皇后的坤寧宮走去。
皇后瞧見唐風輕完好無損的過來,臉色黑了下來。
馬場那種情況應該很容易下手才是,六公主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沒給唐風輕一個教訓?
這時,六公主也緊接著走來,她追了唐風輕一路,硬是沒追上她的腳步,在她之後進入了大殿中。
唐風輕對著二人福了福身,語氣非常恭敬。
「皇后娘娘,天色不早,臣女就不嘮叨諸位的休息,先行告退。」說完,未等皇后說話,她邁著步子就跨了出去。
在踏出宮殿的那一刻,她頓時轉化為一副淒淒的面容。
還拿起手上的帕子,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走路還一瘸一拐,活像是在坤寧宮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皇后和六公主此時還在懵然中。
唐風輕走的實在太快,她們還沒來得及反應。
等回過神來後,唐風輕的身影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皇后也只能咬牙放過她。
「母后,唐風輕太賊了,我們下次一定不能放過她。」六公主狠狠的灌下一杯水,憤然道。
皇后沉著臉點頭,「這是自然,她躲得過初一,難道還躲得過十五?」
以後的日子還長,她們可以慢慢的折磨唐風輕。
而另一邊的唐風輕,根本不用別人帶路,一撅一拐的在皇宮中行走著,一邊走還一邊抹眼淚,最後走出了角門。
唐府的馬車就在宮門處停靠著。
因為皇后是單獨召喚她,所以蓮香和紫鳶都在馬車上等著。
瞧著唐風輕這個狼狽樣,蓮香馬上從馬車上跳下來,伸手扶住唐風輕,帶著哭腔,「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唐風輕面露悲愴,「皇后!皇后她......」
話說到一半,唐風輕翻了翻眼白,直直的朝著蓮香倒過去。
蓮香神情焦急,豆大的淚珠不停的往下掉落,「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小姐你撐住啊,我們馬上就回府,你不會有事的。」
蓮香聲音悲涼又尖銳,宮門口的人都不停朝她們看來。
眾人已經從這主僕二人的話語中讀出了事情的真相,包括宮門周邊十米外的百姓,也能夠聽到主僕二人的對話。
不出一個時辰,不管是皇宮還是京城,都在流轉一則消息。
皇后性子陰沉,把唐家二小姐叫去狠狠的折磨了一番,唐二小姐都是躺著出來的。
什麼?你問皇后為什麼要折磨唐小姐,這就牽扯到六公主的留香樓了,你是不知......
當初留香樓所做所為又被大家拿出來鞭屍。
留香樓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下來,除了一些附庸風雅的人去那以外,根本沒什麼人去。
這謠言越演越烈,最後居然傳出皇后是個吃人心扒人皮的怪物,你知道皇上為什麼不喜歡她嗎,就是因為她吃人的時候被皇上看到了!
這些都是之後發生的事,時間重新回到唐風輕暈倒時。
紫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唐風輕抱上了馬車。
車簾放下來後,馬車被遮擋得嚴嚴實實,唐風輕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三人圍在一起哈哈大笑。
她們早就商議好了這件事。
做起來也是
行雲流水,毫不生澀,一定能在皇后頭上扣一個大帽子。
這一招她們無比的成功,皇后聽到外面的謠言後,氣得把屋子裡的花瓶砸了。
她的倒霉並未就此結束。
就在這時,門外太監聲音尖銳:「皇上駕到。」
由於皇上來得悄無聲息,被皇后砸碎的花瓶還沒來得及收拾,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皇上一進來便看到了。
他甩了甩袖,指著地上的碎片,「你就是這麼當皇后的?」
欺負小姑娘,砸花瓶,性情暴躁,這皇后真是太給他丟人了。
皇后壓根沒想到皇上會過來,眼睛一轉動,想把這事給掩蓋過去
她伸手打了旁邊的幽蘭一巴掌,呵斥道:「沒用的東西,連花瓶都能打碎,要你何用,驚擾了聖駕你擔當得起嗎?」
幽蘭被打得異常委屈,跪下來認錯,「都是奴婢的錯,皇上,您饒了奴婢吧。」
她身為皇后的女官,皇后說什麼就是什麼,沒用一丁點反抗的餘地。
皇后急忙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陛下,這個不長眼的賤婢不懂事,您息怒。」皇后溫順的對著皇上福身,神情端莊大氣。
皇上跟她在一起這麼多年,早就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性子。
聽到這話後,臉色沒有絲毫的好轉,而是冷聲警告道:「皇后,你身為一國之母,應該約束自己的行為才是,欺壓臣女這種事,我不希望聽到第二次。」
皇上口中的臣女是指唐風輕。
「臣妾遵旨,臣妾一定會以陛下的話馬首是瞻。」皇后一番話說得誠懇無比。
皇上卻一個字都沒相信。
畢竟皇后這種話說得多了,但是都沒有做到。
她都是左耳進右耳出,還自命不凡,覺得天底下就她一個聰明人。
皇上著實頭疼,便揮了揮手,準備離開,剛跨步時,突然看到剛剛給皇后頂嘴的幽蘭。
他嘴角一勾,「至於這個打碎花瓶的丫鬟,直接送到浣衣局吧。畢竟這麼笨手笨腳的丫鬟,在皇后你這個也是個累贅,皇后你說是吧。」
幽蘭既然要給皇后頂罪,那他就讓她頂個夠。
皇后點了點頭,咬牙道:「皇上說得對。」
一旦幽蘭進了浣衣局那種勞累的地方,皇后身邊的丫鬟都會寒心。
在皇上離開後,幽蘭整個人止不住在顫抖,她抬起頭來,冀希的望著皇后,「娘娘,奴婢不想去那種地方,奴婢想留在你身邊。」
留在皇后身邊多好,有臉面,還不用做苦力活。
頂著女官的身份被放出宮,外面也會一群小家族爭著要把她娶回家。
一旦去了浣衣局,榮華富貴都化作泡影,整日就只能跟冷水和洗不完的衣服作伴,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皇后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這件事我無能為力,但我會給你五百兩銀子,足夠你下半輩子豐衣足食了。」
幽蘭一個勁的搖頭。
她不要銀子,銀子跟權勢身份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她就要女官這個身份!
皇后卻不欲跟她多說,直接冷了眼,「你好好的收拾收拾東西,這年來我給你的賞賜,我允許帶上。」
有了珍貴的首飾和銀子,相信幽蘭後半生不會過得太苦。
唐風輕打了一個勝仗,心滿意足的在家中呆了幾日。
這幾日經常會有人來看望她,大家都覺得她被皇后折磨得下不來床,她也為了不辜負大家的關心,用粉把臉撲得慘白慘白的。
躺在床上虛弱的接受大家的看望。
開看望她的人見此景,出去大肆宣揚了一番,更坐實了皇后殘暴的名聲。
唐風輕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都快閒出鳥來,這時,李釗派人來府上遞了一張帖子,邀請唐風輕在珍寶閣一敘。
珍寶閣除了賣東西以外,樓上還是很好的聊天談心雅間。
並且還臨近江邊,坐在雅間裡側頭一看就能夠看到窗外波光粼粼的江水與岸邊輕盈的楊柳。
內里擺設和設計又十分風雅,很多人就算不買東西也願意去那坐一座,點一壺名貴的茶,靠在床邊欣賞美景好好放鬆一下身心。
李釗定這個地方倒讓唐風輕不意外。
唐風輕避開眾人,帶上兩個貼身丫鬟去珍寶閣。
她跨步上了三樓,進入李釗之前已經定下的雅間。
李釗端坐在窗外,瞧見她開門,讓人給她斟了一杯茶,開口到:「你也知道我跟辰王之間的事情。」
唐風輕點頭,眸光不變,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前幾天交給我的證據,我不能自己交上去,這樣會顯得證據很假,最好的辦法是讓別人交。」李釗目光幽深,搖頭嘆氣,「我脾氣直,在朝堂上樹立了不少敵人,我熟悉的人中,適合交證據的寥寥無幾。」
唐風輕立馬懂了他的意思,放下杯子。
她聲音清朗,猶如玉石滾落珠盤,「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讓丞相府交上這個證據,但這個對唐家來說,有什麼好處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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