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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梓看著衛澤追了過去,自己這頭縱是擔心,也是強壓住了擔心,而後收拾一番直接就進宮去了。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出了這樣大的事兒,自然是早就亂套了。街上如今人心惶惶的,不少人竊竊私語的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謝青梓一路看過去,卻是也沒有別的法子。如今這樣的情況,只能等到塵埃落定,而後沉星出現,一切自然也是迎刃而解。
謝青梓嘆了一口氣,最後索性不再去看,只一路進宮去。
進宮之後,她直接就被帶到了沉星跟前。
沉星似是有些焦躁不安,見了謝青梓之後,倒是第一件事情是道歉:「連累阿姐擔心了,是朕之錯。」
謝青梓看住沉星,縱是心底有幾分介懷和埋怨,可是看著這麼一張年輕的臉,她哪裡還說得出口?且沉星也並不是不擔心衛澤。
故而當下謝青梓只平靜的行了禮,又坐下了,這才又出聲道:「聖上不必如此想。本來那也是攝政王的職責,輔佐江山,輔佐聖上,是他的責任。在其位,便是該謀其職。」
這話說得甚為好聽,可是卻是隱隱透出了幾分疏離和僵硬來。
沉星聽出來了,張了張口苦笑一聲,最終也是什麼都沒說。只是一轉頭又叫人將謝青櫻帶了過來陪著謝青梓。
這個時候,沉星也是真不知該如何寬慰了。
謝青櫻在路上便是猜到了沉星的意圖,而後進來之後,就直接去了謝青梓跟前,笑說道:「阿姐信我不信?」
謝青梓知道謝青櫻說的是什麼,牽強一笑:「自是信你的。」
「攝政王必定會平安無事。」謝青櫻斷然言道,而後握住了謝青梓的手,「待到他平安歸來,他和阿姐還有幾十年的時光要一起度過。」
謝青梓聽著這話,心裡頭倒也是真的好受了幾分,神色略略緩和,慢慢將自己路上見聞說了。
末了又與沉星道:「若是聖上方便,咱們便是去一趟錦衣衛。」
這個時候去錦衣衛,自是為了看看,會不會很快就有個結果。畢竟應也是抓了不少人的。如此一來,說不得錦衣衛那頭很快就會有結果。
她想過去,自也是想要早一點知道結果的。
謝青梓這個提議,倒是讓沉星一下子便是採納了。
沉星領著人直接去了錦衣衛,見了人,直接就問:「如今是個什麼結果?」
陸夜亭雖是跟著衛澤去了,不過錦衣衛的副指揮使卻也不是碌碌之輩,此時早已是著手開始審問了。
自然,結果也沒那麼輕易快速就出來。
如今已經有兩個人熬不住刑死了。剩下的人尚還在拷問之中。
上一次看人動刑,沉星尚不能接受,這一次來,倒是恨不得將最為殘酷殘忍的刑罰都用上,只要能快速的問出有用的東西來才好。
不過顧慮到了謝青梓和謝青櫻二人的感受,沉星到底沒直接過去看,只是於她們一處候著。
這頭錦衣衛在想法子問結果,那頭衛澤和陸夜亭也是一路追到了一處隱蔽的庭院。
到了地方後,陸夜亭與衛澤倒是還互相側頭看了一眼——竟是廢棄封了的李涇曾經的宅邸。
這所宅邸,自從李涇反叛之後就被封了,東西也都是抄沒了。
抄了之後,這所宅邸幾乎是毀掉了一大半,既是沒有人氣,也是滅有人再來打理。就這麼直接封了。
沒想到,卻是被人利用了起來。
也是,任誰也想不到,李涇再派人回來,竟是就將自己的舊居利用了起來。
最危險的地方,竟也是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衛澤對著陸夜亭比了個手勢。
陸夜亭皺了皺眉,雖是有些不大情願,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衛澤的意思是,讓陸夜亭留守於此,通知人手過來。而他帶著身手好的人,進去打探打探,潛伏看看情況。
之所以要留下陸夜亭,也是因為陸夜亭雖然身手不錯,到底不是真從小練過這些的,比起真正的身手好的,差了也不是一星半點。
這是怕陸夜亭跟去遇到危險甚至不能自保。或者乾脆就添了亂。
陸夜亭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也並不敢強硬的要求要跟去。
只是在衛澤行動之前,他比了個小心的姿勢。
衛澤是他的妹夫,他自是不願意謝青梓的丈夫有什麼三長兩短的。
衛澤頷首,旋即帶著人迅速又輕盈的從房頂上一路進了宅邸之中。
眼下是白天,倒是不好確定他們人都是在何處聚集。而作為先皇曾經最寵愛的兒子的宅邸,這座王府大小卻是不容置疑的。
故而,找起來也有難度。
衛澤略一沉吟,就直接帶著人往主院去了。主院雖是受損最為嚴重,可是主院也是最寬闊的,更是最有可能有什麼密室機關的。
藏人什麼的,也是最有可能的。
衛澤帶著人一路過去,倒是發現了好幾處暗哨。
因怕打草驚蛇,故而衛澤也沒動那幾個暗哨,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就算完事兒。
不過也正因為遇到了暗哨,所以衛澤猜測只怕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人只恐怕是真都藏在主院的。
主院的院子裡,跪著好幾十號人。看衣裳打扮,倒正是方才行動的那一波人。
衛澤帶著人伏在屋頂上,一身灰色幾乎和屋頂都是融為一體,猛然一看,輕易發現不了衛澤等人的存在。
而那些跪著的人,衛澤估摸了一下,覺得只怕是等著誰訓話呢——畢竟今日這個事兒,算是徹底的失敗了。
衛澤如此想著,就挑了挑眉,心道:卻也不知是誰了?不知是不是熟人。
若是熟人的話,那就更有趣了不是嗎?
衛澤凝神盯著下面看著,倒是也真看見了一個熟人。
且還是個女人。
衛澤雖是沒怎麼認真看過那人,可是到底接觸也是不少,故而只掃了一眼,雖連正臉都沒看見過,卻也是一下子就知道了對方是誰。
竟真是林語緋。
一個「死」了的人,忽然又這麼冒了起來,也是叫人只覺得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
就算是早就猜到了是林語緋,可是真瞧見了,還是和看見的感覺不一樣。
衛澤挑了挑眉。
不管怎麼說,林語緋在所有人面前演了這麼一出「金蟬脫殼」,還成功了,真的也算是通厲害了。
當時,他也是真以為林語緋就這麼死了。
沒想到
這樣一個步步為營的女子也是不容易,更是心思深沉。
若是生為了男兒身,只怕林家也不至於走到了今日這麼一步。
林語緋穿得也是雍容華貴,不過臉色卻是不怎麼好看。一張口便是訓斥:「花費了這麼多功夫和精力,你們卻是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
林語緋這麼訓斥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反駁。
林語緋又訓斥了幾句,而後大概也是消了火氣。末了沉著臉想了一陣子,忽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最後就又忽一皺眉:「不對,事情不對。」
旋即林語緋就惱道:「將陸先生帶過來。」
陸先生就是之前去衛王府的那個「神醫」。
只看了一眼林語緋叫人帶上來的人呢,衛澤就已是知道了林語緋想到了什麼。
大概,是明白這是他們中了圈套了。一切都是早就設計好了的。
陸先生是假扮的,這一點衛澤比誰都清楚。
所以,衛澤並不打算再等下去。再等下去,只怕錦衣衛就要折損人手了。
培養人才不容易,能用得上的更是難上加難。故而衛澤就直接跳了下去。
衛澤是直接衝著林語緋去的。
擒賊先擒王,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林語緋既是能訓斥眾人,自然身份不低。只要抓住了林語緋,自然也是就容易了。至少,對方縱然人多,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不是?
以衛澤的身手,林語緋只不過是發出了一聲驚呼,就脖子都被衛澤扣住了,整個人更是動彈不得。
林語緋一眼就認出了衛澤來,眉頭就那麼一皺:「衛澤?你竟是親自來了?」
衛澤不看林語緋,手指卻是牢牢扣著林語緋的脖子:「放人吧。」
林語緋聽見這話,登時怪異的笑了一聲:「你以為他們會投鼠忌器?」
衛澤卻是不為所動:「試試就知道了。」
反正他抓住了林語緋,旁人不也是絲毫不敢動麼?既是這樣,那就說明了這件事情還是管用的,不是麼?
衛澤如此態度,林語緋自然也是就不說話了。反而是擺出了引頸就戮的姿態來。
衛澤仍是半點波動也無。
而後林語緋就乾脆的道:「你們還不動手?大不了死我一個人,殺了攝政王,日後主上回來,便是輕易不知多少倍!」
衛澤環視一圈,倒是發現果真還有不少人蠢蠢欲動。
他挑挑眉,不知是故意還是拖延時間,反而是輕嘲了一句:「看來你這地位的確是不高,你的命,竟是半點不值錢的。」
衛澤如此一說,林語緋反而是笑了:「一個殘花敗柳,能有多值錢?只可惜,我最值錢的時候,你卻是送上門都不要。我如今倒是後悔,那時候怎麼就瞎了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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