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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夜亭這樣一說,倒是讓所有人都是為之側目了一瞬。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他這話這麼說出口來,多少也只讓人覺得震撼。更是叫人覺得心裡為之一顫,不由自主的相信了他的那一番話。
若不是他神色太過誠摯,語氣太過誠懇和堅定,這番話聽著是只讓人覺得浮誇的。
可是現在,他這樣說,最先信了的是葉慧欣,接著葉榮也是露出個無奈的表情來,張了張口,又撓了撓頭,最後卻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什麼才好。
葉榮最後看了一眼盧氏,那意思是盧氏做主。
盧氏此時也是多少有些動容的,加上得知了聖旨的事兒,當即便是只道:「此事兒容後再說。我們先去尋個地方安頓下來,欣欣你先跟我們走。」
既然葉家人都是找上門來,葉慧欣似乎就是再也沒有再繼續留下的理由了。當下她也只能看了一眼陸夜亭,然後無奈的和葉家人告辭離去。
陸夜亭看了謝青梓一眼。
謝青梓便是只能任勞任怨的上前去,將葉家人都是攔住了,末了又笑說道:「客棧到底是不方便,而且魚龍混雜的也不妥當。倒不如住去我那罷?我那有單獨的客院,你們一家人住著也便利。都是收拾妥當的,門也開在外套,和府里不一起走也成。」
盧氏搖頭:「卻是不必了。」
謝青梓誠懇再開口:「縱是你們不在意,也替欣欣想想。到底是大姑娘家,住在外頭不精緻,也不方便。」
謝青梓如此誠懇的開口,葉榮和葉暉便是開了口:「這話說得對。倒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看著這個情景,也只能將葉慧欣嫁給陸夜亭了,自然也就沒必要跟陸夜亭太客氣了。客氣多了,反倒是自家受罪。
還有就是,若真的拒絕了,謝青梓臉面上也過不去,到時候兩家人相處起來也是尷尬。
葉榮雖三五大粗的,此時卻是半點兒不粗心,連將來葉慧欣和小姑子謝青梓之間相處問題都是想到了。
葉榮發了話,盧氏也就沒再多說什麼,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只是盧氏心頭是壓著火氣的。晚上都安頓妥當了,便是瞅一個沒人的機會和葉暉抱怨:「那陸夜亭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拿出了聖旨的事兒,分明就是在用這個事兒威脅我們。這算是什麼?若真想娶欣欣,就該明媒正娶上門提親,這樣算什麼?」
盧氏這樣的抱怨,葉暉倒是笑笑安撫了一句:「話也不能這樣說,說起來,他能這樣給欣欣體面,也說明了他對欣欣的重視了。畢竟這個事兒,欣欣也是不對。」
盧氏想起這個事兒,倒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欣欣也是,不知怎麼就跟中了迷魂湯一樣。那陸夜亭究竟有什麼好。」
盧氏如此,葉暉就猶豫了一下,輕嘆了一聲:「陸夜亭是不經意看了妹妹的身子,所以妹妹才只能跟著他去的。算起來,也怪不得陸夜亭的。」
盧氏原本是不知道這個事兒的,此時聽葉暉一說,登時愣住了。
葉暉嘆了一口氣:「我之所以追過來,就是怕陸家因為這個,不待見妹妹,到時候妹妹吃了虧也不知道。」
盧氏好半晌都是沒緩過神來,最後才又道:「她怎麼做出這樣的傻事兒——怎麼的也不告訴我一聲——」
葉暉又是一聲輕嘆:「妹妹始終記得您的教導,自然也就認定了陸夜亭。」
盧氏因了這麼一句話,倒是好些日子都是沒緩過勁兒來。自然也是沒葉慧欣什麼麻煩。
不過就這麼短短几天時間,陸夜亭倒是尋了好幾個藉口去衛王府跑了一趟又一趟了。
而且巧的是,每一次都是遇見了想遇到的事兒。
葉暉到底是看不下去了,這日尋了葉慧欣說話:「陸夜亭再來幾次,只怕這天底下的人都是要發現你們之間偷偷見面的事兒了。」
葉慧欣聽了這話,登時就是忍不住低下頭去:「哥哥——」話還沒說完,就已是一下子的紅了臉頰去。
葉暉嘆了一口氣:「我替你去父親跟前說說,你讓陸夜亭那小子自己過來提個親——」
葉慧欣聽了這話,自然是詫異:「哥哥同意了?」
「不同意又能怎麼的?」葉暉無奈瞪了葉慧欣一眼:「我如今最後悔的,就是當時不該放任你離開家裡。如今倒是好,你連心都是不在了。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我怕再這麼下去,你們都要私奔了。」
葉慧欣被打趣得又羞又窘,好半晌都是說不出話來。
陸夜亭這頭得了暗示,自是立刻就籌備起來——提親應有的東西,那是半點也不少的。
這麼一籌備起來,陸夜亭要成親的話題也就是徹底的傳開了來。
葉慧欣便是作為待嫁的新娘子被徹底拘束了起來。
兩人見不著面,倒是各自都是心裡頭著急得很。
於是陸夜亭便是逼著欽天監算出了一個最近的日子來——如此一來,一切都是緊鑼密鼓的,以至於葉家又忍不住生出幾分抱怨來。
不過陸夜亭倒是半點也顧不上了。
一晃眼就到了大婚那日。
陸夜亭穿上喜服後,整個人都是精神抖擻喜氣洋洋的。
看著這樣的陸夜亭,謝青梓和霍鐵衣便是都是忍不住的有些感慨。
謝青梓輕笑一聲:「看著哥哥這樣歡喜,我心裡也總算是放心下來了。哥哥以後有人照顧著,你我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因了小時候的經歷,陸夜亭多少有些陰鷙。故而她和霍鐵衣一直是擔心陸夜亭的,擔心陸夜亭這樣的性子,恐難以接受他人進他心裡,也難以過得幸福。
如今看來,倒是冥冥之中早有註定,遇到了這麼一個人。到底是沒讓陸夜亭孤獨終老,更是有人與他白頭偕老,且還是他自己喜歡之人。
再沒有什麼結果,比這樣的結果好了。
霍鐵衣笑了一笑:「正是,之前我還擔心呢。如今看來,要不了多久也就能再傳出喜訊來。」
說起這個事兒,謝青梓便是又笑了:「說起來,大哥和青桐什麼時候才傳出喜訊來?」
提起這個事情,霍鐵衣竟是難得的羞澀靦腆了一下,最後才咳嗽一聲:「倒是已經有了。只是還未曾來得及告訴你們。」
謝青梓一愣,隨即便是笑起來:「這可真真兒的是好消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今日可真是好日子,竟是雙喜臨門了。」
霍鐵衣也是跟著笑:「這個事兒還先暫且瞞一瞞,等過了三個月再說。」
謝青梓聽了這話連連點頭:「理應如此。」
末了霍鐵衣又問一句:「你祖母如何了?」
提起老夫人,謝青梓就嘆了一口氣:「老夫人的病症已經那樣了,大夫說只怕」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霍鐵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便是輕嘆一聲:「那你便是好好照顧著老夫人,暫時也別離了京城了。」
謝青梓應了一聲,末了又苦笑道:「我在祖母跟前,祖母的情況倒是能好些。至於生老病死,這樣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我心裡也做好了準備。」
老夫人年歲在那兒擺著,所以這一日不過是遲早的問題罷了。
沉星願意給陸夜亭做臉,帝後二人都是前來坐鎮,自然也是更讓陸葉兩家都是十分的臉上有光。
盧氏到了這個時候,也才算是徹底的對陸夜亭改觀了。
而陸夜亭這樣,也是瞬間就讓所有人都是明白過來,他陸夜亭還是那個陸夜亭,旁人還是得尊讓他三分。
如此一來,陸夜亭和葉慧欣的這一場婚禮,倒是十分的熱鬧和睦。
陸夜亭滿意,陸家上下滿意,謝青梓和霍鐵衣也是滿意。
陸夜亭和葉慧欣送入洞房後,陸夜亭便是迫不及待的挑了喜帕,笑道:「如今總算是名正言順了。」
葉慧欣雖是尷尬,卻是強壯鎮定:「嬤嬤說,還得喝合卺酒。」
陸夜亭勾唇一笑:「合卺酒里添了些東西,你知道不知道?」本來這個事兒雖是不成文的規定,為的是怕新人不好意思,與他們助興一二,但是也沒有直接挑明了說的。陸夜亭這樣只讓葉慧欣瞬間也是徹底的裝不起來什麼淡然了,當即臉上就紅成了鴿子血。
不過,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合卺酒還是要喝的。
兩人各自端了合卺酒,陸夜亭將葉慧欣摟入懷中,然後在飲下合卺酒之前,輕聲道:「從前你追隨我從北地一路而來,今後,我隨你去天涯海角。只要你願你想,我便與你同去。此生,都是不離不棄。」
這麼一句話,卻是讓葉慧欣險些落下眼淚來。
她笑了一笑,鄭重其事的和陸夜亭一碰杯:「我不想去天涯也不想去海角,我只想和你在一處。你在何處,我便是在何處。此生,不離不棄。」
說完這話,二人相視一笑,各自將手中合卺酒一飲而下。
酒入喉,卻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二人都是只覺得微醺起來。唇齒相依之間,俱是連自己身在何處都是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