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先是一愣,隨後便是一怔,緊接一個大步向前,緊緊盯向父親。
「大姐,爹真的是被人給下了盅蟲,不信冰煞可以告訴你!」秦弘傑怕大姐不相信,隨及喊向冰煞。
冰煞此時一雙眸子含著淚水地,一直注視著自己的主子,更是自己的小師妹。她以為主子死了,沒想到令她驚喜的是,她的主子好好的,好好的活著。
冰煞一步上前,聲顫地望向秦時月,「主子,小世子爺說的是真的,老爺身上被人下了盅蟲,是情盅,確切的說應該是母子連心盅!」
「什麼,母子連心盅?」
秦時月終于震驚出聲,一雙眸子透著凜凜地冷意,冷地盯看向冰煞,「給我爹下母子連心盅的是誰!」鳳眸一片冰冷,眼底隱著冷冷地殺意。
是的,她要知道是誰給父親下了這種噁心人的盅蟲,一定會親手殺了她。
緊接,眸子一閃,不等冰煞回稟,攸地嗤聲念出,「是二夫人對不對?」
冷凜地聲音不含一絲溫度,幽冷地如來自地獄的使者,一雙眸子含著冰冷地氣息,帶著會隨時索人性命的冷冷殺意。
秦致遠站於女兒身邊,能感覺到女兒身上散發的濃濃地殺意,不由眸子一顫,想要出聲阻止冰煞。
畢竟,那個女人即便再如何,可她肚子裡懷的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冰煞此時立即一個步子上前,立聲稟報,「回主子,您猜的不錯,就是二夫人給將軍下的母子連心盅!」
此時一旁一直在聽著的老夫人,突然眸子一顫,緊張地看向自己的兒子,聲顫地急急看向冰煞的方向,「冰煞,你說燕平給致遠下了盅蟲,你們剛才所說的那什麼母子連心盅,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是不是會要了致遠的性命?」
老夫人眸子帶著顫意,心裡恨極了燕平公主這個兒媳。
直到現在她才看清了這個兒媳有多狠,竟然對她的兒子下手,心裡狠狠地罵著自己糊塗,為什麼早不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害得兒子如今受其害。
「哼,母子連心盅,不是要人性命那麼簡單。前期它只會控制人的的慾念,令被下了盅蟲的人,一顆心只能對下盅的人好,不可有二心,否則被下盅蟲之人,便會承受情盅鑽心裂肺般疼痛的噬咬。而後期——」
沒有等冰煞回答老夫人,秦時月一雙鳳眸冷冷地眯起,盯著父親幽幽一聲。
老夫人聽到這裡,身體止不住打顫地早已站不住,身子晃了晃,就要歪向一旁。
秋嬤嬤一旁站著,趕緊跑上前去,急忙伸手扶住主子。
「時月,告訴祖母,後期會如何?像你父親一樣中了情盅的人,後期會如何,會不會要了人命?」老夫人被秋嬤嬤攙扶住後,急急看向秦時月,臉上閃著緊張擔心不已的神色。
「後期!」
秦時月幽冷地聲音一頓,緊接,冷地轉眸緊盯向秦致遠,「後期——中了母子連心盅的人,一旦給他施盅的那個女人成功將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以後,便會徹底被那個女人控制,如木偶一般,變成一個再也沒有心魂的人。就如行屍走走肉一般,沒有了自己的靈魂,一切只會聽從那個女人的。」
話音一頓,隨後冷冷道,「那個女人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讓他往西他絕不會往東。因為到那個時候,他整個人已經完全被控制,再也沒有自己的靈魂意識,像一具行屍一樣,任著給其施盅的女人隨意利用。」
轟!
秦時月的話,猶如一個炸雷一樣,憑空炸裂,將老夫人和韓氏以及秦弘傑還有老祖宗,全都震驚地臉色巨變。
韓氏腿一軟,「噗通」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直接摔坐了地上。
一旁早已嚇壞的春桃和綠草兩個小婢子,急急上前攙扶向韓氏,卻是怎麼也攙扶不起一臉惶恐的韓氏。
而老夫人一雙眸子此時更是驚恐萬分地顫了顫,老淚止不住地急往下掉。
老祖宗眸子一顫,緊接看向秦時月,「時月,那可有解此種盅的辦法?」
老祖宗的話一落,立即一屋子的人,齊齊眼神都帶著希望地看向秦時月。
秦時月轉看向老祖宗看一眼,隨後忽地略過所有人,冷地盯向一直僵直立在那裡,一雙黑漆的眸子顫閃的秦致遠,冷幽幽地道,「有,有辦法解盅。只是解盅的辦法,不知道父親能不能承受住?」
秦致遠看著女兒諷刺的眼神,高大的身軀一震,看著女兒眼裡那抹冷凜的鄙視至極的眼神,他不明白女兒為何會用這般冷漠的眼神看自己?
但是隱隱的,他覺得女兒一定是此時心裡恨極自己。
他沒有出聲,定定地看向女兒,此時沒有時間想自己身上所中的情盅,而只是擔心女兒對自己的冷漠。
秦時月冷冷盯著父親,忽地揚眉冷嗤一聲,「父親難道不想知道,你是如何中了此種盅蟲的嗎?」
「你說,為父聽著!」秦致遠粗啞低沉出聲,一雙平日裡嚴肅的虎眸,此時面對女兒卻是半絲怒意都沒有。
「父親之所以身中這種盅蟲,是因為父親自己的多情,給了二夫人這個機會。女兒猶記得在離開皇都城之前,父親好像對二夫人膩愛無邊,大白天的還能在書房恩愛,可見父親對二夫人有多深愛不已,嗯?」
話落一瞬,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地笑意,眼底是透著深深的鄙視和冷意。
一旁的韓氏聽著女兒明顯冷諷的話,想到什麼地忙此時出聲解釋,「月兒,你誤會你父親了,你父親當時其實是早已被你二娘用藥迷了心魂,所以才會受你二娘的迷惑!」
見女兒疑惑地眼神看過來,於是韓氏就將那日驚風跑來山上,將所懷疑的話講給了女兒聽。
隨後又將後來夫君發現燕平公主的異常,並試驗得出,書房被動了手腳,以及喝的湯里被下藥的事情,也全告訴了女兒。
「月兒,你誤會你父親了,當時娘也誤會了你父親。我們都沒有發現,燕平公主給你父親下了藥,控制了你父親的**,令你父親心神難控,才會在那一段時間痴迷於她。」韓氏著急看向女兒,替夫君解釋道。
聽著娘親的解釋,秦時月才恍地明白,原本那段時間父親痴迷於二夫人,竟然是被二夫人給下了藥。
忽地想到什麼的,冷地眯起眸子,冷冷一聲,轉看向冰煞,「冰煞,去將我父親書房裡,桌上擺的那盆墨蘭搬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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