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拿著這張捲紙久久沒有打開,屋裡昏黃的燈光映照在其一張小臉上,顯得猶為躊躇。
終於,纖細的手指緩緩將捲紙展開,當鳳眸看向紙上那行蒼勁有力的字跡時,驀地臉上神色巨變。
「異世鳳女重生,唯天命所惜,前世仇恨,此世當斬;莫要仇恨迷了雙眼,錯失良人,切記惜眼前人!」
「轟!」地一聲。
如一波平靜湖面沒有一絲波瀾的心,此時突然被一塊從天而降的巨石投落湖中,激起巨大的水花,四散擴開。
秦時月整個人僵愣的盯著手裡的捲紙,一雙鳳眸忽暗忽明,眼底如千年的寒潭一樣,望不見底,幽深的令人心慌。
「前世仇恨,此世當斬?」
突然,秦時月幽幽默念捲紙上的這八個字。一雙鳳眸緊緊的盯著這八個字,如冷劍一樣似是要穿透這捲紙,刺穿某人的心一樣冰冷刺骨。
如果說剛開始打開這捲紙時,她秦時月是震驚的。
震驚在這異世,果真有通天之能的高人,可是看到上面寫的那八個字後,秦時月原本自重世一刻,便想要徹底忘卻前世的仇恨,在此刻卻被狠狠的激活。
她從前不去想前世的仇恨,可是此時一顆心卻猶如冰冷的黑炭上,被人點著了大火一樣,熊熊烈烈瘋狂的燃燒起來。
未婚夫的背叛,欺騙;義妹的陰狠,毒辣;師傅的慘死,自己被毒害墜崖,這所有的一切,如勾起的雷火一般,令秦時月整個人處於熾熱的火堆之上。
她不是一個冰人,她也有心,雖然她性情冷淡,可是前一世,她是真愛那個男人。
可是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那個男人想要藉助自己手裡的金盅,來鞏固他成為繼承者的實力而已。那個男人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誓言,許下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原來是多麼可笑的慌言,自己卻傻子般的曾經憧憬著自己幸福的未來。
纖細的手指狠狠的攥緊著手裡的捲紙,捲紙被狠狠的攥在手心裡,直到手指攥的手緊的,戳破捲紙直直狠狠的扣到手心肉里,一絲絲的痛楚襲上心頭,秦時月一顆心此時冷凜的發顫。
「負我心者,害我命者,若再重見,我秦時月必千倍,萬倍讓你們償還!」
冷凜的聲音,夾著刺骨的寒音,一字,一句,生生從牙齒里咬出,如這外面屋檐下的冰凌,冷凜的令人生疼。
久久後,秦時月一雙冰冷的鳳眸才緩和,重新展開手掌,慢慢攤開這卷被血絲浸染的捲紙,望著上面不多的一行字,突然,鳳眸一震。
「莫要仇恨迷了雙眼,錯失良人,切記惜眼前人!」秦時月默念了後面一句,臉上浮現疑惑與游移,「這句話什麼意思?」。
秦時月反覆默念,感覺疑惑重重,明明自己已重生在異世,前世的一切即便想要報仇,可是相隔兩世又如何報得?
慧圓方丈這話是何意?不由的眉頭深擰。
時間彈指划過,秦時月足足沉思了半個時辰,忽地眸子一亮,眼前划過一道閃光,驀地出聲喊向屋外,「冰煞!」
「主子,出什麼事了?」冰煞是習武之人,睡意很淺,有一丁點風吹草動,他們習武之人都會瞬間清醒。
聽到主子呼喚,冰煞立即翻身起床,急步走進內室。
秦時月抬眸看向冰煞,聲音清幽深沉,「冰煞,你之前曾跟我說過,你的小師妹從前性前並不是現在這般,而是有一日不小心跌落下雪山後,忽然之間變的?」
冰煞聞聲,一凜,「主子,出什麼事了,為何要提起那賤人?」
秦時月看著眸子蒙上寒意的冰煞,忙一擺手,招冰煞近前,「過來坐下,我有急事要尋你細問。」
冰煞見主子神色凝重,不作多問,立即走上前,坐於主子一側。
秦時月見冰煞坐下,立即轉正身體面向冰煞,「冰煞,我接下來問你的所有問題,你只管回答,不要多問,清楚了嗎?」
「主子?」
冰煞想要問出了什麼事,可是望見主子深沉的神色,冰煞隨及點頭,「是,主子問,冰煞回答,絕不多問。」
「好!」
秦時月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一張小臉顯得有些緊張,「先回答我剛才問你的,你的小師妹是否是在跌落雪山後,突然性情大變的?」
冰煞聞聽此,臉色一僵,卻是不作遲疑的立即點頭回答,「是,主子。三師妹從前性情溫善不喜言語,可是自從跌落雪山救醒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不但喜愛跟谷里的師兄妹們談笑,且說的話每每都令人感覺很是柔順親近。特別是在大師兄跟前,這個賤人,說話時整個人柔弱嬌膩,令人噁心至極。」
冰煞說到這裡,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一雙手狠狠的攥著,臉上寒意一片。
秦時月聽到這裡,一雙鳳眸幽的一冷,繼續問道,「除了說話不一樣以外,可是有發現其它不一樣的地方,比如說馭盅術,或是突然習會了某樣機關?」
「主子,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冰煞突然一臉震驚的望向主子,一雙眸子裡閃著重重的疑惑。
「先別問為什麼,你現在只管回答我問的問題?」秦時月看著冰煞一臉的震驚,眸子裡深色已是幽深一片。
冰煞感覺到了主子渾身透出的冰冷,不覺一凜,緊接回答道,「跟主子剛才說的奇對,三師妹醒來後,除了說話會極為討大家喜歡,更會勾引男人以外;不知怎地,平日裡三師妹學習馭盅術總是很差,可是自從醒來後,卻是竟連最難的盅術她習的竟然頗為輕鬆。」
冰煞抬起頭,望向主子,一雙眸子裡閃著深深的疑惑,不明白為何主子會清楚這些?
「繼續說,她可會機關術?」
秦時月一雙鳳眸清冷的盯著冰煞,提醒冰煞道。
冰煞聞此,卻是未作多想的搖了搖頭,「機關術,這個沒有見過!」話落,又道,「金盅門習的都是馭盅術,師傅她老人家曾未教過機關術。」
秦時月聽到此,臉上神色諱莫如深,一雙鳳眸不時神色交織,錯綜變幻複雜。
冰煞一旁直望著主子沉思的神色,心中雖然千萬疑惑,卻不敢此時打擾。
「冰煞,十日後,我們去雪幽谷,懲處叛徒!」驀地,秦時月幽的抬起鳳眸,眼神幽冷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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