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雙手得到解放的第一時間就去捂住腹部,想借掌心熱度來緩解疼痛。
東方遲見她額頭細密的汗珠如雨後春筍蹭蹭的冒出,慌了神,輕柔的放開她。
雙腳得到自由,如初就不由自主的捲縮起來,嘴裡呢喃的發出痛呼聲,細碎的聲音時緩時急的起伏,聽得東方遲甚是揪心,恨不得為她所痛。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他顫抖的尾音暴露了他慌亂的心情。
紅玉使勁的咬著唇瓣,被她咬破的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東方遲見此,徹底慌了神,抱起她坐在床上,緊張道:「說話啊,你到底怎麼了?」
「痛,好痛」紅玉主動抱住他,痛呼的像是哽咽。
「哪兒痛,哪兒痛」東方遲上下打量她,大手撫摸著她每一寸肌膚,眼睛向下時,他看到被退下的小內有點點血漬,什麼都明白了。
「我倒杯熱水給你。」
蘇紅玉喝一大口熱水,腹部仍然沒得到緩解,一下一下的痛著,似抽搐似的,痛的她嘴唇發白。
太痛了,她反覆咬著嘴唇,想得到一絲絲緩解,卻一點作用都沒有,依舊痛的死去活來。
東方遲看她痛的快要暈過去,急的挺直了背,雙手無意識的搓著,眼睛緊緊的鎖著她,擔憂的問:「我該怎麼做,能幫你緩解疼痛。」
「那個……我……」
她說話都艱難,雙手緊緊捂著腹部,疼的臉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紅玉,你別嚇我……」
東方遲第一次看她這樣,嚇得想跳腳,她以前不這樣的。
這是怎麼了?
「紅玉,你等等,我馬上讓夥計去找女醫。」
東方遲一陣風的跑出了門外。
叫了夥計去找女醫後,東方遲聽從他的話去廚房弄了紅糖水端上去。
蘇紅玉已經痛的跌坐在地上,看樣子,像快暈過去了。
東方遲慌慌忙忙的將碗放下,扶起她,驚慌道:「紅玉,你振作點,女醫馬上就來了……」
蘇紅玉有氣無力的應了他一個字,在他懷裡扭動,她試圖得到緩解。
大腿處,有血流了出來。
東方遲看著那些血,眼眸深了深,裡邊有一道複雜的黯淡。
這血,不像女子月事來的……倒像是……
東方遲不敢想像下去,他害怕深想。
中斷了思緒,東方遲憶起紅糖水還沒給紅玉喝。
快速拿了過來,柔聲中帶著擔憂與心疼的誘哄道:「乖,把這水喝了。」
「是什麼?」
蘇紅玉打起精神看了眼,又被疼痛折磨的垂下眼帘,轉動著脖頸。
「紅糖水,可以緩解疼痛的。」
蘇紅玉聽說有用,與打架的眼皮鬥爭著,張開了嘴,喝了幾口,被痛感折磨不堪的她,暈了過去。
東方遲看她暈倒,整個人慌了起來,扶住她的後背,他想用手掐她的人中,想到她醒了,又得忍受這種痛,放下了手,放下碗,將她抱到床上,動手去解她的衣服,脫長褲時,他看到了長褲上黏糊成一團的黑血塊。
這一眼,直接將他石化了……
這是……
東方遲抬頭看蘇紅玉的大腿,又看向長褲上的黑血塊,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