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元朗逼的沒法,只得冷眼呵斥官吏:「說,一五一十的說。」
德妃鬧不明皇后是站在她這邊的,還是想靜觀其變,聰明的閉了嘴。
官吏偷偷看了眼蘇紅玉,見她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想起她許過的諾言,思慮再三,便做出賭一把的打算:「卑職是後花園巡邏的侍衛。昨日,趙嬤嬤找上卑職,說今日是長公主設宴,以防二王爺做出挽回不了的事,便讓卑職前來。德妃許諾,事發之後,她會善待卑職家人。所以——都是卑職一時糊塗,求皇后娘娘開恩,卑職願做牛做馬將功補過。」
「一派胡言。」德妃沒想到這狗奴役會反水,氣的顫抖,指著他大聲道:「是誰指使你陷害本宮的?你什麼時候來的慧麗宮,本宮都不知情,又怎麼指使你。本宮請蘇小姐來慧麗宮是不假,可她自始至終都沒出現過。你與她莫名其妙的一同出現在慧麗宮後殿,本宮還沒問你是怎麼回事,你反倒說一切是本宮所為。皇后,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皇后靜靜看著,並不吭聲。
「德妃娘娘,你怎可這般言而無信,您許諾過的,事發後會保小的。」官吏這話說的不像是假的,動作表情很到位,在場的人都願意相信他說的。
德妃是恨不得上前撕了這狗奴役的嘴,他這樣說無異於把她推向風口浪尖,氣的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聲音凌厲的像脖頸被人架了把刀:「本宮壓根就不認識你。」
德妃這是打算推脫到底,咬定從沒見過倆人。
事情發展到這兒,蘇珊玉最想知道的是蘇紅玉有沒有失身,看他們在那兒爭辯不休,便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大姐有沒有事。」
換言之,你們吵這些有什麼用,若有事,別說是德妃,就是皇后都做不了這個主,蘇紅玉的身份何等尊貴,豈能按一般官眷處理。
蘇紅玉微微眯著眼,看著蘇珊玉說道:「二妹,你這是擔心大姐呢?還是希望大姐有事?」
蘇珊玉不明,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角露出來的笑意,才明她是拐彎抹角的罵她,並將戰火引到她身上。
果然,德妃一聽這話,苗頭就對準了她,蘇紅玉怕火燒的不夠旺,又補道:「臣女是聽二妹丫鬟說二王爺嚷著要見臣女,這才往後花園走。然後……」
蘇紅玉搖了搖頭,像是甩開一些混沌,斷續道:「臣女再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麻袋裡,隱約記得聽到德妃娘娘與嬤嬤談話聲音,然後是……是這個官吏的聲音,他想冒犯時,我拼了命的掙扎,昏迷之前,我好像看到了四王爺……」
蘇紅玉拍了拍腦袋,無辜道:「然後醒來就這樣了。」
短短兩句話便將事情來龍去脈說的清清楚楚。
她這樣說等於是指明蘇珊玉是主謀,德妃是幫凶,官吏是找來的替罪羊。
蘇珊玉聽到她這話恨不得剪了她的舌頭,割斷她的喉嚨,該死的賤人竟當著皇后的面拐彎抹角的說她是主謀,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大姐,妹妹從沒讓丫鬟找你去後花園,你這話是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