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表現手法,他們也只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
沈溪倒抽一口涼氣:「哥,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姑父他們還沒和表姐相認嗎?怎麼~」
沈毓抿了抿唇,眉宇間盡顯迷茫:「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按理說,霞兒是不可能學的到這種手法的,可是霞兒~」
「哥哥就這麼肯定這是表姐畫的?」
沈毓斜睨了她一眼,「我肯定?你不也肯定了?不然,為何問姑父他們有沒有和她相認?」
沈溪一噎,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還真是這麼想的之後,也不由愣了。
「看來咱們都對表姐的期待值很高啊,就是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搭理咱們啊!」
說到重點,兄妹倆俱都沉默了下來。
恰在這時,店小二敲了門,端著酒菜走了進來:「兩位客官久等了,您要的菜全都準備好了,」
說著,開始一道菜一道菜的擺上來,每擺上一道菜,就會報上該菜色的名字。
臨了,「兩位客官,我們酒店還準備了餐後水果,菜單上有,如有需要,請及時吩咐。」
小二哥退下之後,兄妹倆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酒菜,卻忽然五味雜陳,情緒複雜,顯然已沒了剛剛高漲的情緒。
還好沈溪的臉皮足夠厚,心也足夠的大,面對一桌子的美食,她可沒有那麼好的定力。
「行了哥,車到山前必有路,雖然不知道表姐是個怎樣的人,但我覺得吧,這麼多年了,該放下的早就放下了,咱們這般示好,她不應該抗拒才是,如果她不理我,我就死纏爛打,我就不相信,憑我的纏功,會拿不下她!」
沈毓臉一黑,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就怕到時候,適得其反!」
「嘁,那就到時候再說,現在啊,我肚子餓了,你說你點了這麼多菜,不吃是不是浪費了?不知老妹我,是否可以開吃了?」
沈毓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拿起了筷子,沈溪一看,知道自家哥哥的心結暫時沒了,嘴角一勾,也拿起筷子,沒想到兄妹倆的筷頭徑直對準了同樣一道菜。
待看到彼此雙方的舉動之後,心照不宣的笑了。
「烤鴨啊,這吃法這麼獨特,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會點,」
沈毓沒搭理她,徑直按照剛剛小二教給的方法,先將薄餅攤在手掌心,然後開始夾配菜,醬料,最後放上一兩片烤制的焦香可口的鴨肉,然後一卷,放進口中,狠狠的咬上一口。
「唉呀媽呀,這味道簡直絕了,好好吃啊,哥,一點也不肥膩,鴨肉原來還能這樣吃的?」
對比沈溪的狼吞虎咽,沈毓的動作可謂優雅多了,他慢慢的咀嚼,慢慢的品著。
良久,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話:「沈家,恐怕還不知道這些年放過了怎樣的一位絕世天才啊!」
在他們沈家不管不顧的情況下,都能成長到這樣的地步,那要是擁有了沈家的資源,沈毓簡直不敢相信,余寧霞的成就會是怎樣的。
「可惜了,她是女兒身。」如果是男兒身,只怕早就聞名天下了吧?
沈溪最是看不慣自家哥哥唉聲嘆氣的樣子,當即沒好氣的朝他翻了翻眼皮。
「你怎麼又看不起我們女兒家家的?女兒身怎麼了?沒有女人,哪裡有你們男人的存在?還有,你怎麼就能肯定,表姐變成表哥,會能聞名天下?萬一一早就被那個後母給弄死了呢?」
「沈家怎麼可能放任他們~」
話到一半,想到沈家這些年對余寧霞的放任,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沈溪冷笑一聲,「看吧,哥哥也贊同了吧?沈家的不管不顧,是真的不管不顧,沒有摻雜一點水分的不管不顧,如果真的是表哥,等沈家人知道他死了,人家隨便一個天災**拋過來,你們能怎麼著?」
儘管沈毓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服氣沈溪的話。
如果余寧霞真的是男兒身的話,恐怕早就死於非命了,哪裡還輪得到他們來關懷?
細思極恐下,兄妹倆彼此互望一眼,而後幽幽的嘆了口氣。
「行了哥,我覺得咱倆與其在這裡唉聲嘆氣,還不如想想,用什麼辦法才能打動表姐,讓她不計前嫌的接受我們,」
話落,夾了一口糖醋排骨,吧唧吧唧的啃的香美。
「不計前嫌?呵,你想的倒是美,我看,見不見得上,都是個問題!」
沈毓清俊好看的眉宇輕輕皺起,顯然他是真的將這個表妹放在心上了。
「不會吧哥,我覺得表姐應該不會這麼狠心,」
「狠心?如果這件事放在你身上,你會怎麼做?會不計前嫌的原諒我們?」
「這怎麼可能?我不把你丟出去,」
話到這裡,似乎覺得不對,她猛地抬起頭,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家哥哥。
「哥,表姐應該不會那麼做的哦?」
話雖這麼問,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底氣,明顯心虛。
沈毓呢,抬眸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低著頭若有所思的用起了餐。
顯然,他也不知道余寧霞會如何對待他們。
沈溪砸吧砸吧嘴,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邊兄妹倆心事重重的用著餐,樓下也因為二人的到來,竊竊私語。
「哎?你們說,這來的是什麼人啊,排場那麼大?」
「瞧他們這些人,不止訓練有素,連吃飯的樣子也一板一眼,一點聲音也沒有,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下人!」
「嗯,剛剛我還聽到,人家要去買宅子呢,聽清楚,是買宅子!」
「一看就是有錢人,買宅子就買宅子,有什麼不正常?說不定人家要在這柳青府落戶呢!」
「不,看起來不像,倒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住不慣客棧,要重新置辦宅子住似的!」
「啊?不會吧?有這個必要嗎?這,這買個宅子得花多少錢啊?」
「所以說,有錢人的世界,咱們這些小老百姓,是看不明白滴!」
「哈哈,你這話倒讓我想起老闆娘的一句話,」
「什麼話?」
「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