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就在眼前,就看你信不信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問題出在那個女人和暗衛上,之前看這幾個人,對任何人都起防禦狀態,哪怕他這個跟了南宮瑾一兩年的人,在他們面前也存有芥蒂,時不時的還要多問他幾句,可是那個女人一來,就能近南宮瑾的身,這豈非一般的關係?
他真的是太蠢了。
她要真是個平明老百姓,是不可能走進這裡的,能走到他們這個階段,那一定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那麼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這個女人,恐怕不是別人,正是南宮瑾消失不見了的那位夫人吧?
巫鷹一直看著他的臉色,如今見他轉過彎來,不由幸災樂禍的道。
「恐怕這會子,醒悟過來的不止你一個人,你說,巫十會不會直接氣暈過去?哈哈哈,想想就覺得可惜,你說這麼大的把柄握在他的手裡他不知道珍惜,居然白白的送回到南宮瑾的懷抱里,這會子,正捶胸頓足的懊惱吧?」
面對巫鷹的諷刺,巫柯有些納悶兒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巫鷹聳了聳肩:「怪就怪你們入戲太深了,我至始至終都沒能被他們接納,自然而然的沒有將自己和他們融為一體,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又不傻,稍稍注意點就能看出來什麼了。巫十和你一樣,你們的關注點只在乎自己在乎的,其餘的疑點你們不曾注意,所以,你們才會這般的後知後覺!」
巫柯仔細一回味兒,覺得巫鷹這話說的不假,他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
「果然是只緣身在此山中啊!」
南宮瑾幾次想牽起余寧霞的手,都被她無情的甩開了。
他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說說你,這裡這麼危險,你怎麼能一個人來這裡呢?就算你有靈蠱,你也不能這麼任性啊,萬一出了什麼事。」
余寧霞抬眸看了他一眼:「靈蠱為了救你難產的女兒和我,已經沉睡很久很久了。」
「你說什麼?」這是余寧霞第一次對他說起此事,所以南宮瑾聽了之後很是震驚。
「那它,你,對了,孩子們呢。」
余寧霞面無表情的接了句:「孩子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只用操心你自己就行了,你們不用管我,咱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吧!」
結果,這邊剛一轉身,就被南宮瑾狠狠的扣住了手腕,似是發現周遭的人都在看他們,他便拉著她往旁邊的草叢裡走,余寧霞被他拉的踉蹌了好幾步,便情緒化的甩開了。
「你拉我幹什麼?有話就直說,別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
南宮瑾氣的要吐血:「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咱們是夫妻!」
余寧霞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夫妻?有咱們這樣的夫妻嗎?成親六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處於分離狀態,我需要你的時候,孩子需要你的時候,你通通不在,如此夫妻,倒還不如沒有,我可不需要一段喪偶式的婚姻,南宮瑾,你覺得呢!」
不知是不是『喪偶式婚姻』五個字刺激到了某人,余寧霞這句話剛落,他便攬住她的肩膀,狠狠的覆上她的唇,余寧霞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嚇壞了,拼命的捶打他的後背,可是南宮瑾就是不鬆口,被氣的又急又惱的余寧霞沒辦法,立即張口咬了下去。
可即使痛感襲來,血腥氣在口腔中瀰漫開來,他扔不願意鬆開她,甚至比剛剛擁抱的更緊了,余寧霞不如他那般的高,幾乎是半掛在他的身上,這個姿勢相當的彆扭難堪,更多的是羞憤,雖然周遭沒有人,空間也被她下意識的屏蔽了,可扔架不住不習慣這三個字。
無奈之下,她猛地一抬腿,朝他的中間部位頂去,南宮瑾似有所覺,無奈的鬆開了她。
「丫頭,你這樣會斷了你的終身幸福的!」
得到自由的余寧霞,急急的往後退了幾步,用袖子狠狠的擦拭自己的嘴。
羞憤與難堪讓她下意識的忽略了他那句意有所指的話。
「南宮瑾,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我恨你!」
南宮瑾一臉懊惱的看著余寧霞:「霞兒,你冷靜一點,我只是想找一個機會贖罪,你什麼機會都不給我,我急了,才會對你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向你保證好不好,只要你給我機會表現,我一定不會再對你怎麼樣,我們已經分別了太久,我這裡有太多遺憾未曾彌補,求你了,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余寧霞想也不想的
就拒絕:「我想我不需要,這麼多年了,我一個人也習慣了,你在我這裡,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添麻煩,你憑什麼讓我以為,你會彌補,你會給我們一個好的未來呢?更何況,」
余寧霞並不想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可是此時此刻,她滿身心的都是對面前這個男人的失望。
「你連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你要如何照顧我們母子三人?不要以為我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你,你想多了,沒有了靈蠱,我就好比是個瞎子,每走一步都寸步難行,我來這裡更是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謝謝你救了我,正好上次我救了你,咱們算是扯平了,就此別過,不要跟過來,明白?」
這句話如萬箭穿心一般射向南宮瑾,痛的他五臟六腑在瞬間裂開,他看著她欲言又止,而她卻絕情的甩手而去,還好,他還存有最後的一絲理智,再度伸開雙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在余寧霞一臉不滿的朝他瞪過來時,他露出一抹苦笑,定定的看著她,一臉深情。
「霞兒,我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擁有你的資格,可是這不要緊,前半生是你在付出,那麼後半生就讓我用一生的時間,照顧你們娘仨可好?」
「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活著,活到咱們滿鬢白髮,活到咱們兒孫滿堂,我還有許多的事沒有做,我還沒有好好的和你說說話,我怎麼能死呢?我絕對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