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元家的各房明顯不相信這個事實,一個個的又哭又笑的,老夫人刁氏直接呵斥道:「元宇熙你這個不孝的子孫,竟然自動離族,簡直是大不孝,我代表元家的當家收回你現在的所有的一切!」
宇熙嘲諷的道:「祖母打算怎怎麼收回我的一切?難道祖母已經忘了,王府所有的一切都被皇上收回了,您要是像拿回去,進宮找皇上要去。」
興許是宇熙的態度刺激了老夫人刁氏,此時的她眼睛猩紅,咬牙切齒的看著元宇熙道:「逆孫,元家的東西自然包括飛雪的,你這個逆孫別在這裡裝糊塗,這誰都明白的規矩,再者就算我沒法子進宮要回來一切,但是作為孫子,你贍養祖母也沒錯,今個我還就不走了。」
顧府的下人被氣得不輕,沒見過這麼難纏的老東西,根本不講理。
這會子馬琬兒也出來站在伊寧的身邊道:「您就是老夫人刁氏吧,這當初死活要給王位給了二房的老人家,今個在顧府門前鬧得這是哪一出啊?我看就是顧家的人善良,否則的話,早就一頓板子給轟出去了。」
幾個夫人立刻梗著脖子嚷著,「這是元家的事情,你又是誰?管什麼閒事,一邊呆著去!」
馬琬兒自然不甘示弱的道:「我是顧府的嫡嫡親的親戚,沒見過你們這麼沒臉沒皮的,當初害人家的也是你們,今個過來沾光的還是你們,一個個的年紀一把的,還能不能要點臉面了,如果不要的話,就系在褲腰上,別拿出來丟人。」
馬琬兒是真的氣壞了,昨個寧兒她們兩個人失蹤,一家人急瘋了,好不容易安全回來了,都沒有怎麼休息就去了宮宴,今個一大早這些人就在這裡鬧騰個沒完沒了的。
遇見這樣極品的親戚,馬琬兒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是來占便宜的罷了,有些話伊寧不好意思說,她可不怕,現在靖國公府沒了爵位,就是個普通的姜家,還怕誰?
馬琬兒突然出來,將元家給諷刺的夠一說的,幾個夫人和老爺的臉上都不好看,三夫人劉氏道:「這位夫人說的奇怪,我們都是宇熙的親人,怎麼還算是臉面上去了?」
老夫人更是道:「怎麼了,不管怎麼說,那些都是誤會,今個我們都是宇熙的嫡親的血脈,這將來自然是要跟著宇熙享福的,尤其是我這老婆子,可是宇熙正經的祖母,而不是那些下三流沒眼色的親戚。」
五夫人陳氏也不服氣的道:「這位夫人說辭很有意思,我們是宇熙的親戚,你不過是顧家的拐了幾彎的親戚,現在說的是元家的事情,沒事的就迴避吧。」
五夫人再說這逐客令了,馬琬兒只當沒聽見,就是站在伊寧的身邊,居高臨下的鄙視他們。
大姑奶奶元媛看不慣馬琬兒的做派,氣哼哼的道:「五弟妹說的有道理,現在說的是元家的事情,外人迴避的好,今個這事情不討論清楚,誰也不會走的,這麼大一個城,哪裡不需要人,自然最需要的就是自己家人了。」
圍觀的人對於他們大言不慚的模樣哈哈大笑,這會子南昆王潘智帶著虹彩也到了門口湊熱鬧道:「呦,今個天氣還真好啊,本王能在天陽國看到這麼熱鬧的大戲,原來天陽國的規矩是媳婦的嫁妝都算是婆家的東西,這規矩好生奇怪?」
元家的人有些吃驚,尤其是昨個參加了宮宴的人自然知道這個就是瀚星國的南昆王,得罪不得,所以幾個有官職的立刻給潘智行禮,「見過南昆王!」
潘智用扇子隨意一揮道:「得,本王可收不得你們的大禮,別回頭弄得本王還欠你們什麼東西似的,算了算了,你們接著鬧,就當成本王沒看見好了。」
話雖如此,可是誰敢真的當他不存在呢?老百姓們都好奇的看熱鬧,自然希望越熱鬧越好。
甚至有不少人都請來了說書先生,看看能編出幾個段子來,仔細描述一下這藍雪城的事情?
伊寧一見到潘智有些愣了一下,原來這個登徒子竟然就是瀚星國的南昆王潘智,是最足智多謀的壞傢伙。
伊寧瞪了一眼這個潘智,潘智看伊寧至少不是當成沒看見,這心裡別提多美了,這扇子搖啊搖啊的,弄得一旁戴著面紗的虹彩十分意外。
怎麼看哥哥眼前的情況就像是一個花孔雀似的,虹彩呼哧一樂,這現場的氣氛也實在是怪異,虹彩調皮的笑了就躲在哥哥的身後。
這會子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聽說您是王爺,可是您也得給我們評評理不是嗎……」
接著老夫人例數了宇熙的種種不對,伊寧的種種惡劣的行為,聽的潘智十分高興,對伊寧更感興趣了。
老夫人刁氏用了半個時辰,口乾舌燥的說完了,用帶著希意的眼神看著南昆王潘智,希望他能給個說法。
可惜潘智是誰啊,看著伊寧嚇人的目光自然不能胡說八道,反而搖著扇子原地轉了幾圈道:「那個大家都聽好了,我一個瀚星國的王爺,的確不適合管天陽國的事情,你們繼續,我在一邊看著就好。」
「哈哈哈哈哈……」眾人是哈哈大笑。
還有的笑著拍著大腿道:「tmd這小子太聰明了,那老太婆說了半個時辰,最後得了這麼一句話,真是的氣的翻白眼了。」
可不是老夫人本以為能出來一個能幫忙的,結果狗屁不是,還給自己氣的倒仰。
老夫人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二夫人刁楠在跟前趕快給順氣,「娘別生氣,別生氣,我們不和這樣的王爺一般見識,他的確是瀚星國的王爺,不管我們天陽國的事情也是正常的,娘彆氣壞了自己,咱們還有正經事情呢。」
可是老夫人依然氣的捶胸頓足的,臉色有些發白,指著潘智哆嗦了幾下都沒有說出話來,反而潘智涼涼的道:「哎,這世道啊,本王真沒有想到出來逛逛能遇見這麼稀奇的事情,有很多時候本王不相信人的臉皮是厚的,現在也不得不承認,這人臉皮厚起來,什麼都無法抵擋啊。」
「哇哈哈哈……」圍觀的人在此被潘智給笑翻了。
伊寧和宇熙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自然是笑的肚子疼了,果然在老夫人刁氏的跟前,碰見一個比她更不講道理,還能弄得頭頭是道的傢伙,老夫人刁氏真的老了。
哪裡能斗得過這個足智多謀的王爺呢,這傢伙真的不是好惹的。
所以眾人笑翻了天,整條街熱熱鬧鬧的,紛紛朝前面擠去,場面混亂了起來,沒一會虹彩就和哥哥衝散了,剛一回頭發現這人都不認識,趕快喊著:「哥哥,哥哥我在這裡。」
一回頭被人撞倒在地,眼見就要被人給踩了,不知道哪裡伸出一雙好看的手,抓住了虹彩給帶到了一邊,否則今個肯定會被踩到了。
「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被踩到?你的家人呢?」好聽的聲音響起,虹彩抬頭看見了一個俊美的男子,一襲月牙白色的衣衫,雖然和哥哥的霸氣不同,但是這文質彬彬的感覺讓虹彩的臉色有些緋紅。
虹彩吶吶的道:「那個沒事,我沒有被踩到,剛才謝謝你了。」
伊世浩本來是出去採買的,結果被擠在外面根本進不來,過來一看原來是元家的人在鬧騰,還害得一個姑娘險些被踩了。
所以趕快給人扶起來,就要離開,趕快囑咐道:「姑娘在這個地方等著你的家人吧,別往裡面擠了,人多危險,我先走一步。」
虹彩也不知道為何一把抓住這人的衣袖道:「那個公子,不知道今個你救了我,他日我怎麼道謝呢?」
雖然虹彩也感覺不妥,這麼直白的問一個男子,也許這個男子會以為自己不夠矜持,可是今個這麼多人,如果不問清楚,日後想找就難了,再說虹彩感覺過兩天就到了要回去的時候了。
真到了那個時候再想找就更難了,虹彩對於自己突來的想法有些臉紅,不過此時混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這不是被人從後面撞了腰,虹彩啊的一聲就要跌在地上。
伊世浩趕快給扶起來,不過沒有想到這被撞倒的力氣還挺大的,虹彩直接跌進了伊世浩的懷裡。
伊世浩被這溫暖柔軟的身子給鬧的一個臉紅,趕快給人家扶起來道:「對不起姑娘冒犯了,在下不是有意的。」
虹彩十分好奇的看著伊世浩,一個大男人臉色微紅,耳垂都紅紅的還挺可愛呢,虹彩就笑了道:「沒事,本姑娘不會計較的事發突然而已,對了恩人今個一天你就救了我兩次了,還不知道怎麼謝謝你呢?」
老實說伊世浩確實沒有想過要人家謝謝什麼的,所以笑呵呵的道:「沒事的,一點小事何須謝字,這個顧家的姑爺是我的叔父,我叫伊世浩。」
虹彩默念了幾遍道,「那就謝謝公子了,後會有期。」
虹彩走出了人群,正好看見了自己的丫鬟,趕忙去找了哥哥,而潘智自然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段插曲,最後成就一段美滿的姻緣,只是對著混亂的場面有些反感,帶著虹彩回到馬車上面去了。
老夫人可不管多少人看熱鬧看笑話,今個就是來要一個說法的,今個沒有要到明天再來,就不信這顧家能丟得起這個臉面。
老夫人臉色蒼白的道:「宇熙祖母不舒服,在你這裡住上一段時間無礙吧?」
老夫人打算走懷柔的政策了,二夫人刁楠見縫插針的規勸道:「宇熙,你祖母就這個脾氣,你這孩子也別太倔了,對誰都不好,你看你祖母不舒服,就讓老人家進去吧,我們都離開就是了。」
二夫人刁楠的話說的多委屈似的,但是誰看不明白,這老夫人要是能進了顧府,這些人自然是跟風就進去了。
所以元宇熙一眼都沒有看這個裝模作樣的二夫人,淡淡的對著這些元家的人道:「各位曾經為了王位置我於死地的時候,我這個祖母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以往的偏心造就了今天的一切,有因自然有果,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道理誰都懂,」
「只不過你們今個的心思我無法成全,你們說的東西我已經無能為力了,因為我已經作為上門女婿入贅了,如果要贍養老人,或者是分割財產,已經都不是我說的算,是我娘子說的算!」
元宇熙的話好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給元家的這些人劈的外焦里嫩,全部都傻了眼。
「什……什麼?」所有元家的人都吃了一驚,的確做了上門女婿,只有岳丈說話算話,可是元家的人怎麼也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但是伊寧和宇熙十分享受這個過程,伊寧笑眯眯的道:「這個就是入贅書,是宇熙和我們顧家的做上門女婿的證據,我們顧家從來不會強人所難,可是你們也看清楚了,莫說日後宇熙的所有本事和地位和你們無關,就是這輩子都沒有關係了,」
「你們大可以放心了,以後莫要過來鬧事,這上門女婿的事情是早早就定下來的,已經在官府備案了,所以你們不要以為這是假的,都是真的,日後你們哪怕是用一個銅板,都要經過本夫人的同意,你們明白?」
元家的人徹底的傻了,老夫人刁氏嗷的一聲昏死過去,元家人灰溜溜的走了,總之是被這個上門女婿的消息給弄得天雷滾滾的,都傻了。
這會子可能是回去想對策了,宇熙看著外面道:「散了散了,有什麼好看的,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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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這個上門女婿不錯吧,哇卡卡卡,票子票子都落下來吧,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