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和護膚品什麼時候才開」
小姑娘多,嘰嘰喳喳十分熱鬧。筆神閣 bishenge.com
「明日藥鋪開張。」林清淺笑著回答,「是一些常用藥。護膚品的話,估計還得有段時間。」
小姑娘們聽了,個個全都怨聲載道,催著她趕緊做。
林清淺笑著答應了。
媳婦被一群小姑娘搶走,趙景雲再生氣也沒有辦法。他只能退而求次,他委屈地隨兩個大舅子走了。沒關係,反正和媳婦在一個酒樓之中吃飯。
張慶越恭敬地將趙景雲送走後,立刻大刀闊斧催著手下小將們趕緊辦事,他不能讓靖越王在酒樓等他吃飯呀,那得多大的臉面。
薛家眼睜睜看著自家田產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別人的財產,心中的痛簡直難以言表。更讓他們不甘心的是,最後薛家的田產居然還是落入了林清淺手中,更更可氣的是,林清淺買田產的過程十分合法,而且還是在他們監督之下買下的。
可惡,可恨
薛家所有人都記恨上了林清淺。
「還缺三萬兩銀子,各位打算什麼時候湊齊這筆銀子」張慶越臉色陰冷,目光殺氣騰騰。
照著他說,薛家就是不識抬舉。一個小小的世家,居然剛和未來的王妃對著幹,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了。
張慶越雖然是京城有名的紈絝之弟,但是他身上也不是一無是處。這不,他自動對號入座,認為林清淺是從京城出來,林家沒有人撐腰,他這個京城故交勉強就是林清淺的「娘家人」,是以,他逮著機會就想給薛家一點兒顏色瞧瞧。
三萬兩銀子,對於一個世家來說,真心不算多。可對於如今的薛家來說,卻是壓垮螞蟻的最後一根稻草。原因無他,幾房之中的現銀已經全被拿出來了。
「還望張大人再寬限幾日。」薛寒拱手請示。
張慶越臉色沉下來,「這麼點兒銀子,你們也推三阻四,分明是故意和本官過意不去。你們是不是見本官好說話,年紀輕,就故意不把爺放在眼中」
「大人息怒,絕無此意。」族長大驚,連忙拱手道歉解釋,「現銀真的不多,容我們再湊湊。兩日,最多兩日。」
「好,爺就再給你們兩日。」張慶越拂袖而去。他滿心喜悅,哈哈,終於可以離,不用和這些老油條周旋了。
薛家顧不上生氣,一眾又聚在一起。
「一房三千兩銀子,各自想辦法吧。」族長發話。
「族長,不能這樣算。」有人不服氣。「平日,族裡各房用銀兩並不均衡。誰家用的多,這會兒不是應該出的多」
「我們這一房子嗣單薄,可比不上其他房手頭活。」
一聽要均攤銀子,很多人不樂意了。平時族裡銀子的花費不均衡,憑什麼還賬的時候,就要均衡攤開算在各房頭上,誰用的多,誰用得少,大家心裡都有一本賬本。
族長眉頭一皺,他抬眼看到眾人義憤填膺的模樣,心裡暗嘆,此事即便了解,以後薛家的人心也散了,再不復以前的風光。
「薛寒,你看如何」族長將目光對上薛寒。
薛寒很清楚,族長是在給他留面子,薛家的災禍,一半是因為他而引起。族長沒有當眾明說,已經是在維護他。
一步錯,步步錯,果然不假。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賣。
「我出一萬,再多也沒有了。剩下族長再分配吧。」他嘆口氣將大頭攬在自己身上。
族長點頭,又和眾人商議,該各自出多少。
薛寒手頭也沒有銀兩,他這一房的銀兩有一部分支持了京中那一位。家族大,每日家中花銷也大,一萬兩的現銀,他也不能容易拿得出。
沒有辦法,他只能回去和自己一家人商議。
幾個兒子一聽自己還要再出一萬兩銀子,心裡都不高興。
薛想容背部總算有些好轉,她不顧身體虛弱,也出來了。當她知道林清淺勾結張慶越,以極低的價格買下了薛家田產,她心中對林清淺的恨意終於達到了頂峰。
林清淺,她絕對不會放過,搶了她男人,還謀算她的田產,兩人之間的仇,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份上。
「我那兒還有兩千兩銀子,先拿出來救急。」薛想容低垂眼帘首先開口。
薛家兒媳婦見狀,連小姑子都拿出銀子,她們肯定逃脫不過了。
於是,三個兒媳婦紛紛表態,願意拿出兩千的私房。
還剩下兩千兩銀子。
薛寒兩個兄弟嘆口氣,一家出了一千兩。
於是,他們這邊的銀子終於湊齊了。
「我傷勢好了許多,後天想上濟寧寺去燒香還願。」薛想容一邊咳嗽一邊向薛寒撒嬌請示。
一個姑娘家出門總是不好,特別薛家還處在風尖浪口之上。不過,薛想容在府里一向得寵,而且這一次她毫不猶豫就拿出兩千兩銀子救急,再加上她身體受傷,好不容易才好轉,心情的確不夠舒暢,於是薛寒答應了她。
「姑娘。」回到院子後,薛想容的奶娘憂心忡忡看著她。
「林清淺,我絕不會放過。」薛想容的笑容十分猙獰。奶娘見她陷入魔怔一般,再也不敢勸她,心裡一個勁祈禱,這一趟出門千萬別再出什麼差池。
最好,那人因為什麼事耽擱不再出現最好。
林清淺藥鋪開張本想低調,但因為有一群小姑娘圍著,再有趙景雲和她並肩出現在藥鋪。她就是想低調也低調不了了。
藥鋪剛開門,一群人就涌了進來。
平陽城功勳富貴家庭中的公子哥、姑娘、小媳婦幾乎蜂擁而至。
林家藥鋪不大,裡面擺放的藥更少,種類也就十幾種而已,每一個品種擺出的數量有十來種。
風寒感冒、風熱感冒的藥各有兩種,退熱的有一種,女性洗液被擺出來了,一長溜,一個貨架上全是的,還有烏雞白鳳丸,逍遙丸、六味地黃丸、烏梅丸、續骨丸、風油精、清涼油、紅花油,藿香正氣丸,林林總總,總類不多,數量不少。
所有藥瓶上都貼有標識,上面有說明書,針對哪些症狀,怎麼用藥,一清二楚。
價格方面倒是也不算貴。
成親的媳婦們,有不少人用過側柏洗液的,知道效果好,還沒有作用。她們都是帶了丫頭和婆子的,貴婦小姑娘們挑選了不少的風油精、清涼油和藿香正氣丸,也有買了紅花油什麼的。然後大家就鬧著去醉風樓吃飯。
有人主動要做東,再然後,等人走了一看,所有女性洗液全部光了。
「這也太少了。」有人感嘆,不少人其實是衝著金瘡藥和止血藥而來,林清淺配置的這兩種藥效果實在是太好了,只要見識過的,沒有不想買些備用的。
特別是武官家的子弟更是如此。可惜,偏偏這兩種藥沒有賣的。
薛想容的婢女將林家藥鋪開張說過她聽,薛想容只是冷笑:她出府以後,看林清淺還能否再得意。
薛家是非多,平陽城中不少人等著看薛家的笑話。
薛想容出府沒有大張旗鼓,直接上了車出了城。
已經是暮春和初夏的交集之際,路邊草木鬱鬱蔥蔥,遠處青山在藍天映襯下,顯得更加深邃,路邊盛開各種顏色的野花,一切都是那樣生機勃勃。
薛想容卻沒有醉心於周圍的景色,她所有的目標就是儘快趕到濟寧寺,然後和那個人見面。只要見了面,她就可以坐等林清淺悽慘的下場。
「姑娘到了。」奶娘滿臉憂色,她見薛想容陷入沉思,忍不住提醒她。
薛想容深吸一口氣,然後下車。
她領著一群丫頭婆子踏上台階,一級一級慢慢往上爬。
到了寺廟,她先給添了香油錢,說明打算在這兒吃齋念佛一天。她一個人在偏殿,想清靜一些,少一些僧人過去打擾。
主持得了香油錢,爽快答應下來。
薛想容跪在菩薩面前,一會兒,一個穿著皂色繡紋直裰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她的身後。
「平陽城內風聲很緊,這一次你想幹什麼如果沒有必要,最好安分一些,省得靖越王注意上你。」男子的聲音很冷。
「我要你」薛想容說出自己的目的,「此事結束後,我不會再麻煩你。這些年,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不甘心,實在不甘心。如果不是林清淺,我不會落得這樣下場,我的胳膊幾乎廢掉了,只要抬起,就會疼痛不已。」
「怎麼會明明箭射在的不是要害處。」男子驚訝地脫口而出。
「郎中醫術太差。林清淺明明可以救我,她卻故意不救,她就是蛇蠍心腸。」薛想容的身體在打顫。
男子嘆息一聲,然後淡淡地答應,「如你所願。」
等薛想容轉身看過去的時候,男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殿之中。
「哈哈哈。」薛想容大笑起來,林清淺
林清淺不知道薛想容在背後算計她,她正為林家的未來而焦心。
張慶越知道林家確切的消息,想必京城一群人很快也會知道他們兄妹的落腳點,為了以防萬一,林家的安全問題要排在第一位。
林家的安危總不能完全寄托在趙景雲身上,她要訓練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的保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