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賴上太子爺 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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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樣子,宇文絕期也猜到葉淺懿的心思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很理解,葉淺懿都是為了他好,他都明白。

    「淺淺,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宇文絕期緩緩的說道。

    葉淺懿也沒勉強宇文絕期,她也從來沒想過影響宇文絕期的決定。

    「好的,太子哥哥。」

    「不說這些了,我有頭疼了,傷口也疼。」宇文絕期有開始裝嬌弱,這讓葉淺懿十分的無奈。

    而藍雨那邊,攔著東來和東福,好一通數落,數落的二人幾乎抬不起頭來了。

    他們兩個耷拉著腦袋,就好像犯了什麼大錯一樣,任由藍雨指責,藍雨倒也說的痛快。

    其實這個時候,最不平靜的應當是裴守義那裡了。

    薛易雖然沒跟著來,但是卻派了人一路護送一行人來的,當然,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來給裴守義報告一下最近裴家的情況的。

    畢竟裴守義不在的時候,裴家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都沒敢往前線報,就是怕分心,可如今人都來了,肯定也是要說了,語氣如此,不如提前說,也讓裴守義有個準備啊,這裴守義是薛易的師父,幫過薛易很多,薛易自然是向著裴守義的,所以才會讓人提前來通知一下。

    來的人自然也是胸腹,剛才散了之後,就找機會到了裴守義的營帳里,把裴家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這裴守義聽的都驚呆了,整個人久久愣在當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是打死他,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這真的是太離譜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裴守義看著來人,再三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家裡真的出了這麼多的事端?」

    那人是薛易的人,自然聽從薛易的指揮,薛易叮囑的就是如實報告,不得摻假。

    於是他重重點頭:「是的,打人,小的絕無半句虛言,如今裴家是大小姐和薛統領主持,夫人,三爺,二小姐都被禁足了。」

    裴守義只覺得腦殼疼,額上突突直跳,這簡直太離譜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這一個個的,也實在是太不省心了,簡直就是作死啊,不把裴家給作死不算完啊。

    「真的沒出什麼大事兒嗎?」裴守義再三問道。

    「恩,幸好每次都發現及時,全都及時阻止了,沒出大事兒,可是薛統領叮囑過小的,說大人既然知道了,就該提早想個章程出來,如何應對,畢竟夫人,三爺,二小姐,針對的可是葉小姐還有陳世子。」

    裴守義當然知道這件事得拿出一個具體解決方案來,若是不給太子殿下,不給陳世子,不給未來太子妃一個交代,只怕裴家就完了。

    他本身就是戴罪立功的,他帶著兩個兒子,在戰場上拼命的廝殺,想著可以以功抵過,太子殿下也不會追究他失察之罪了。

    雖然迷霧林的事情,是呂家的罪魁禍首,可到底引狼入室的是他。

    若不是他造人算計,何至於連累太子殿下至此,差點就全軍覆沒,這本來就是極大的罪過了。

    想著,這些軍功,也總算是能抵擋一二了吧。

    裴守義自己也是有感覺的。

    其實剛開始,太子殿下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對裴守義始終是不假辭色,直到後來,裴守義帶著兩個兒子跟著太子殿下作戰,那可是拿出性命來拼搏啊,這才讓太子殿下改了態度,對他到底也和顏悅色起來了。

    這男人就是如此,只要在一起浴血廝殺過,就能忘卻一切誤會。

    裴守義還覺得高興呢,只怕這誤會是解開了,想來太子殿下不會太過於為難裴家了。

    可這幾個混賬東西,竟然在家裡胡搞瞎搞。

    這屁股還沒擦乾淨呢,結果現在又拉了一褲子,可怎麼收場啊?

    裴守義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他是真想一頭碰死算了。

    可很明顯是不行的。

    他知道自己若是死了,那裴家也就真的完了。

    「你去,把老大和老二給本官找來?」裴守義吩咐道。

    「是。」

    不多時,裴大爺和裴二爺便一同來到了裴守義的營帳中。

    二人也是作戰多時,裴大爺倒還好,他本就是武將,可裴二爺雖然也武功不弱,到底,他是打算走科舉的,所以在武藝上不如裴大爺用心,這些日子,對他來說,雖然是磨鍊,可到底也是把他給累壞了,而且前幾日還受了傷,雖然不重,可到底臉色也不太好看。

    原本這幾日休戰,正在準備商談議和的細節,裴二爺也獲准休息了。

    今日他看了會子書,就打算睡一會兒,還入睡,就被找到這裡來了,這臉色難免是有些難看的。

    「父親,怎麼了?何事找我們來的這麼著急?」裴大爺問道。

    裴守義唉聲嘆氣的把諸城那邊發生的事情,都如實說了一遍。

    當時裴大爺就急了。

    這裴大爺是個武將,隨了裴守義的性子,剛正不阿,但是卻是個急性子,說話做事十分直接,不過腦子。

    「母親,老三和小妹是不是瘋了!」裴大爺直接憤然說道,:「這兼職就是要拉著咱們一家子人去死啊!」裴大爺咬牙啟齒的低吼道。

    裴二爺到底是飽讀詩書,性子也穩重些。

    不過聽了這些事兒,他也依舊覺得這幾個人是腦子有病,如果沒病的話,為何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一開始不知道身份,得罪一下,也算是情有可原,可裴寒這個貪花好色的東西,當真是色膽包天啊。

    都是母親慣出來的,慣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現在闖下了塌天大禍,這樣的事情,可怎麼收場啊?

    裴二爺心中也是十分擔憂,這件事,只怕是真的不好收場了,關鍵之前和太子殿下就有些心結,這好不容易,費力化解了,現在倒是好了,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了,只怕是要氣死的。

    今日大家也都看到了,太子殿下對這未來太子妃到底有多看重。

    裴寒這死小子得罪了這位未來太子妃,若是旁的事情也就罷了,竟然企圖毀人清譽,這不就等於是要殺人嗎?

    裴二爺想到這些,都覺得裴寒的小命休矣。

    「父親,這事兒您打算怎麼處理?」裴二爺雖然心裡很亂,可到底也是冷靜的問道。

    裴守義自然是了解兩個兒子的。

    知道老大是個領命打仗的人,不適合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只怕老大也搞不明白。

    「為父也十分為難,為父本來想著這一戰結束了,就算是沒有功勞,好歹也能功過相抵,太子殿下必然不會在因為之前迷霧林的事情為難咱們裴家了,可這一次,只怕是徹底沒戲了,裴家這在劫難逃了,而且裴婉那個死丫頭,竟然還跟呂家的人瞎攪合,想想真是氣死人了,也不知道你們母親到底是幹什麼吃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慣著那個小畜生,若不是你們母親這慣著那孽障,那孽障能犯下如此大錯嗎?」裴守義提到裴寒也是咬牙啟齒的,自古慈母多敗兒,這話當真是一點兒錯也沒有的。

    「父親現在責怪這些也沒什麼用處的,還是想想如何彌補吧,不過兒子看著,只怕三弟是保不住了吧。」裴二爺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雖然說這話的確是有些絕情的,可這話也是實實在在的。

    裴寒就是不能保了,處置了裴寒才算是一個態度啊。

    裴家怎麼都要拿出態度來。

    「二弟,不能吧。」裴大爺聽的驚訝不已,裴大爺性子耿直,但是心善,雖然也萬般瞧不上裴寒的所作所為來,可是要他看著自己親弟弟死,他還是真的做不到的。

    「這老三可是咱們的親兄弟啊,父親也是您的親兒子啊,咱們真的不管他的死活了?」裴大爺對著二人質問道。

    裴守義心中也有不舍,不管在生氣,在惱羞成怒也好,怎們都是自己的親兒子,這血緣關係是剪不斷的。

    可裴寒做下這等禍事,的確是留不得了。

    「不是為父不救他,而是他犯的錯太大了,為父救不了他了,這也怪不得咱麼狠心,當初,為父不止一次的教訓過他,也叮囑過你母親,說這般溺愛他,早晚毀了他,可是你們母親不聽啊,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不能為了他一個,讓咱們裴家這多口人陪葬吧。」裴守義也做出了決定。

    棄車保帥,這也是個正確的選擇。

    「父親能有決斷就好,只是不知道只是一個三弟,能否讓太子殿下氣消,如果讓兒子說,不如咱們父子三人一同負荊請罪,先去給太子請罪,也能讓太子殿下增加一些好感度,也省的太子殿下知道了,問責咱們,咱們若是那個時候出現,倒是顯得咱們不知禮數了,畢竟葉小姐是同薛易的人一同來的,如果說薛易不會通知父親,這也說不過去啊,父親想呢?」裴二爺再次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說起來,這裴二爺倒是的確足智多謀,比裴守義和裴大爺強了許多。

    裴守義思慮著這話,捋著鬍子,連連點頭:「老二,你這話說的在理,既然咱們知道了,就要先一步去請罪,也省的殿下倒是問責咱們,倒是顯得咱們沒誠意了。」裴守義附和著說道。

    裴大爺沒有這麼多的主意,可勝在十分聽話。

    「父親,這負荊請罪,不如讓我二弟去吧,這些日子,您連番征戰,當真也勞累了,而且您年事已高,負荊請罪,是否讓您顏面上過不去啊。」裴大爺建議道。

    其實裴大爺的確是為了裴守義好,這負荊請罪的確也是有些丟臉了,尤其是在這軍營里,如今裴守義是諸城的太守,這樣也太丟他的臉面了。

    而且他到底年紀大了,裴大爺純孝,實在是不忍讓父親守這樣的委屈。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守義冷冷的打斷了。

    「你個糊塗東西,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裴守義指著裴大爺罵道:「你和老二去,你和老二去能彰顯出咱們的誠意來嗎?你們去不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為父必須去!」

    裴二爺肯定也是贊同的,大哥的話實在是太魯莽了,也不願父親生氣。

    如今父親這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

    可不能瞎出主意啊。

    「父親,大哥也是為了您好,大哥是孝順,父親您別生氣。」裴二爺連忙勸道。

    「孝順,哎,如今這裴家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真是的,簡直就是來討債的,我怎麼生了這麼不省心的兒女呢。」裴守義連連嘆息著。

    心裡真是恨死了,如果裴寒和裴婉,還有裴夫人在這兒,他真的恨不得過去直接抽死這三個蠢貨。

    就不能在家安分守己一點嗎?

    非得要闖禍才行。

    裴大爺和裴二爺也不敢多說話,只是任由裴守義在這兒抱怨了一番。

    其實裴守義他們擔心的也有些過了,葉淺懿並沒有同宇文絕期說裴家的事兒。

    畢竟現在還在諸城,而且葉淺懿一心都是為了宇文絕期著想,根本就不會給宇文絕期添亂。

    可葉淺懿不說,不代表宇文絕期就真的不能從別的渠道得知了。

    藍雨可是會說的。

    葉淺懿雖然也叮囑過藍雨,讓她主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胡說八道,可耐不住東來東福還有藍雨,他們三人的關係,可是多年積累下來的,和親人一樣啊。

    這藍雨把二人給臭罵一頓之後,三人總算是可以正常的交流說話了。

    東來那股子把董佳穎當做白月光的勁頭也減少了不少。

    畢竟見過董佳穎那個樣子,在他心裡的形象毀的實在是太厲害了,畢竟他也是進了董佳穎住了幾天的營帳的,那個味道,東來真的是終生難忘,所以,現在一想到董佳穎,心裡都有陰影了。

    從前那個白月光形象,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東福沒有東來陷得深,所以也清醒過來,總體二人現在都清醒過來了。

    所以藍雨就能跟二人好好說話了。

    三人一說起來,這話匣子打開了,就沒這麼容易止住了。

    藍雨也就忘記了葉淺懿的叮囑了,一股腦兒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都是說了,當然,也把董佳穎在這兒前藥鋪算計葉淺懿的事情也說了一遍,然後又罵了董佳穎一通,

    東來和東福也愣住了,這才反應過來。

    最近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這裴家的人,也實在是太離譜了吧。

    而且也是膽大包天。

    「小姐最近經歷了這麼多不好的事情啊。」東來忍不住說道。

    「可不就是啊,小姐為了殿下,可是受了太多的委屈了,也就是你,竟然把那個董佳穎死賤人當做好人看待。」藍雨說著有繞回去了,然後又是一頓臭罵。

    東來被罵的抬不起頭來,更加覺得自己錯的太離譜了。

    「姑奶奶,我知道錯了,以後可不敢了,你就別罵了。」東來實在是受不了才說了幾句,當然,還是認錯的話居多。

    東來可真不敢惹藍雨,惹急了藍雨,他更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你還敢頂嘴!」藍雨更生氣了。

    東福連忙勸道:「我說藍雨姑奶奶啊,東來哪裡頂嘴了,他是真的知錯了,您就別罵了,你也是的,小姐受了這麼多委屈,你還有閒心在這兒跟我們哥倆兒說這些,不想著如何給小姐討回個公道啊。」

    藍雨竟東福一提醒,也想起來了,是啊,她怎麼還在這兒呆著呢,是該給小姐討回個公道才是啊。

    「你們說的對。」藍雨忙點頭。

    可是她轉念一想,又一臉為難的說道:「不是我不想,而是小姐不願意,小姐說了,不想讓太子殿下為難,如果小姐不是怕殿下為難,早把裴家攪的翻天覆地的了,小姐之所以這麼忍耐,都是為了太子殿下啊。」藍雨也很替葉淺懿委屈。

    「小姐真是深明大義。」東來和東福二人忍不住稱讚道。

    「行了,你們兩個就是牆頭草,兩邊倒。」藍雨翻著白眼說道。

    三人距離宇文絕期的營帳並不遠,也不想走太遠,藍雨突然看到三個人背著荊條往太子營帳這邊來了。

    不由得指著叫道:「你們看,那邊怎麼回事兒?」

    東來和東福原本是背對著營帳方向的,聽到藍雨的話,不由得轉頭望去,果然看著三個男子身穿中衣,背著荊條,向著這邊走來了。

    藍雨視力不錯,隱約認出了三人是誰,不由得說道:「這是要上演一出負荊請罪嗎?」

    「是裴大人父子三人。」東來也認了出來。

    「他們知道了?」東福有些疑惑。

    「應當是知道了吧,與我們同來的,也有裴家的人,這麼大的事情,還能不說嗎?」藍雨冷哼,其實現在藍雨對裴家的人,真的是沒有什麼好感的。

    真的覺得裴家的人太作了。

    「咱們去看看吧。」東來提議道。

    「好。」藍雨和東福都表示贊同。


    索性也就往回走了。

    宇文絕期還在跟葉淺懿撒嬌呢,拉著葉淺懿非讓葉淺懿陪他躺一會兒不可,說自己頭暈,葉淺懿被他鬧得沒法子了都。

    其實葉淺懿的內心也是嫉妒崩潰的,說好的高傲冷酷的呢,去哪裡了都,這人前人後兩幅樣子,也讓葉淺懿實在是受不住啊。

    葉淺懿實在被鬧得沒法子了,就陪著宇文絕期躺了下來。

    宇文絕期都是會享受,直接把葉淺懿整個人都圈在懷裡,怎麼都不肯放開。

    葉淺懿也只好任由他抱著了。

    而裴守義父子三人,就是這麼不看事兒,在這個當口上跑來了。

    當然,這太子的營帳外頭自然也是有人把手的。

    只是宇文絕期正美滋滋的懷抱美人,打算休息一會兒呢,結果聽到外頭的守衛朗聲稟報:「殿下,裴大人求見!」

    宇文絕期的臉色立刻變了,覺得這裴守義也實在是太不知道規矩了,就不能讓他消停一會兒嗎?

    這能有多大的事兒啊,非得要現在來打擾。

    宇文絕期的臉拉的老長,葉淺懿卻掙扎著起來了,然後攏了攏自己的頭髮。

    又拿了尋常的外衫,來給宇文絕期換上。

    如今宇文絕期鎧甲都脫了,只穿著中衣,這樣見人,分明就是在告訴人家,他們兩個在做什麼?

    當然,是沒做什麼逾矩的事情,可是人家不會這麼想啊。

    宇文絕期也怕玷污了葉淺懿的名聲,雖然他不在意,不管人家怎麼說淺淺,淺淺在他心底都是獨一無二的。

    誰也替代不了的。

    可是宇文絕期對葉淺懿的心,同葉淺懿對他的一樣,不願意讓對方有一點點瑕疵,受一點點委屈的。

    宇文絕期看著葉淺懿服侍他穿衣服,神情很是專注,宇文絕期忍不住吧唧在葉淺懿臉上親了一下。

    葉淺懿冷不防被襲擊了,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無奈的嬌嗔:「太子哥哥,你真是太·······」到底也沒說出來。

    「好了,淺淺,我不鬧你了還不行嗎?不過這裴守義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啊?」宇文絕期對裴守義的到來,真的是相當的嫌棄,而且是閒氣到極點了。

    二人收拾妥當後,宇文絕期才沉聲道:「讓他進來。」

    護衛掀開了帘子,裴守義父子三人便緩緩走入營帳內。

    宇文絕期看清三人的樣子之後,著實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父子三人是這樣的打扮。

    這一看就是負荊請罪來的啊。

    「微臣有罪,請殿下贖罪。」裴守義帶著三個兒子跪了下來。

    宇文絕期有些發怔,他真是弄不清楚這裴守義到父子到底犯了什麼罪。

    可葉淺懿心知肚明啊,其實她倒是真的不想搬弄是非的,可是裴守義父子倒是自己先來請罪了。

    「裴太守,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你們犯了何罪啊?」宇文絕期連忙問道。

    裴守義有些吃驚,和裴二爺對望了一眼。

    這和他們預想的不對啊,太子殿下竟然不知情?

    這位葉姑娘沒跟太子殿下告狀,不可能啊?

    這不符合常理啊,尋常的姑娘,若是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如何能不告狀呢,只怕哭也是要哭死了吧。

    不添油加醋就不錯了,怎麼還能瞞著呢。

    「殿下,您不知?」裴守義問道。

    宇文絕期仍舊是一臉迷惑的樣子:「孤不知。」

    葉淺懿卻緩緩的開口說道:「裴大人,兩位裴公子,太子哥哥的確不知,因為我並沒有告訴他。」

    裴守義和裴大爺裴二爺一臉驚懼,人家果然沒說,他們就自己找上門來了,不過沒說不等於事情沒發生啊。

    裴守義雖然有些吃驚這些變故,不過很快也就反應過來了。

    「小姐不說,是小姐的大度,不代表下臣無罪啊,微臣給小姐請罪了。」裴守義說著,帶著兩個兒子,深深的拜倒在地。

    宇文絕期是直接糊塗了,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就在此時,東來東福,藍雨三人也到了。

    三人俯身行禮。

    宇文絕期倒是覺得三人來的正好,直接指著藍雨問道:「你來說,到底發生了何事?」宇文絕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是也看的出來,裴守義所指請罪之事,八成是跟淺淺有關的,既然是跟淺淺有關係的,藍雨日夜跟著淺淺,自然是清楚地。

    藍雨被點名了,而且在這種時候,也瞞不下去了,所以藍雨就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全部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宇文絕期的臉色是原來越難看,一會兒青筋暴跳,一會兒青白交加,簡直就成了五光十色的調色盤了。

    也幸虧葉淺懿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宇文絕期身邊,否則宇文絕期可能會直接暴走。

    他之所以還能聽下去,完全是因為葉淺懿一直都握著他的手,安撫他的情緒,讓他冷靜,否則他可能早就打斷藍雨的話了。

    因為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尤其是聽到裴寒如何算計葉淺懿,就恨不得直接當場就把裴寒給大卸八塊了。

    這裴寒,簡直是死不足惜。

    還有那個作死的裴夫人,當然,還有那個裴婉,簡直是過分至極。

    這三個人都該死,不過,裴家都該死。

    宇文絕期直接遷怒到了裴家頭上。

    之前宇文絕期就已經把裴守義劃入黑名單了,雖然裴守義不是存心害他的,可是正是因為裴守義的失察,所以才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他和陳珂從盛京帶來的人,幾乎是全軍覆沒,他和陳珂都差點回不來,雖然裴守義不是主謀,可是卻也要負很大的責任。

    可經過這幾日的征戰,看著裴守義父子三人,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也算是同甘共苦,共同進退過的,所以之前的種種,宇文絕期也不想計較了。

    畢竟裴守義也算是個將才,孟天佑不在了,這諸城也需要裴家。

    他就想著功過相抵就算了,在敲打裴守義一番,讓他好好的鎮守諸城,也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可沒想到他沒計較裴家,裴家卻自己開始作死了。

    竟然敢算計他的淺淺。

    太子殿下的原則是,算計他,他可以原諒,但是算計淺淺,對不起,弄死你全家。

    「裴守義,你們裴家還真是很厲害啊,上次沒把孤給坑死,現在倒是來算計孤的太子妃了。」宇文絕期冷聲問道。

    「不,微臣絕沒有。」裴守義一聽太子殿下這語氣,就知道事情不好,他跟隨太子殿下作戰了些時日,多少也算是了解殿下的行事風格了,若是殿下大發雷霆,說明還沒氣急到極點,若是這樣看起來風平浪靜,眼神冷冽,才是氣到極點了,那勢必是要出大事的。

    裴守義剛開始還覺得是不是放棄裴寒,有些可惜,想著能求個情的,可現在看起來,太子殿下只怕是連裴家都不準備放過了。

    很明顯太子殿下提到之前迷霧林那件事了,就是代表這要問責裴家了。

    裴守義心裡懊悔不已,之前做的全部努力,現在看起來,是都白費了。

    都怪裴寒這個孽子,當然,還有裴夫人,裴婉這個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微臣絕對沒有對太子妃有不敬之處,微臣知道,管教無方,那孽子交由殿下和太子妃處置,微臣絕無二話!」裴守義連忙表明心跡。

    「怎麼,一個裴寒就打發了孤和孤的太子妃嗎?孤的太子妃就只有一個裴寒抵得過?」宇文絕期冷聲質問。

    裴二爺聽出來了,太子殿下是連裴婉和裴夫人也不打算放過,甚至連裴家也不想放過了。

    裴二爺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裴二爺原本想著,最多到裴夫人和裴婉這裡也就差不多了,但是儘量還是想把二人給保住的。

    可現在看這樣子,是絕不可能的了。

    裴二爺趕忙給裴守義使眼色,那意思就是,母親和裴婉也保不住了,現在保住裴家要緊啊,要不然就要全軍覆沒了。

    裴守義接受到裴二爺的眼神了,但是心裡卻真的很猶豫。

    裴夫人好歹也是與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裴婉是她的小女兒,她們二人雖然有錯,可也罪不至死啊,葉淺懿到底是毫髮無損,裴寒的一條命,難道還抵不過嗎?

    裴守義是心裡有這個想法,可到底也沒敢說出口,到底裴守義不敢說,可有人卻敢說出來。

    那就是一向心直口快的裴大爺。

    「殿下,屬下都是隨著殿下一同上過戰場的人,雖然我三弟有錯,可到底葉小姐毫髮無損啊,我三弟的一條命還不夠抵過的嗎?非要在配上我母親,妹妹的性命嗎?殿下就不怕寒了屬下的心嗎?戰場上廝殺的兄弟,難道還抵不過一個女人嗎?」裴大爺不怕死的紅著眼問道。

    真有膽色啊,這是藍雨聽到這些話第一個想法,她原本以為裴家的奇葩也就這麼幾個了,到底裴守義和這兩位是個正常的,可現在看來,裴家的人,正常的真的沒幾個,否則裴寒,裴婉也不會是那麼個樣子了。

    裴守義差點別這話氣的當場昏過去。

    他氣的直接一腳就把裴大爺踹翻在地:「你個逆子,在胡說什麼呢?還不趕緊給殿下賠罪!」

    「殿下,這孽子八成是灌了幾口黃湯,就開始說渾話了,求殿下贖罪啊!」裴守義再一次後悔了,就不該讓這個孽子來的,簡直就是來添亂的。

    裴大爺十分委屈,並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麼了?

    他是個武將,同他一起的都是些糙老爺們,自然覺得還是自己的弟兄重要啊,這女人,哪裡比得上戰場上一起廝殺過的兄弟來的重要啊。

    他早就娶妻生子了,在家裡也是說一不二的,所以有這種感覺,也倒是不奇怪。

    可他卻看錯了宇文絕期。

    在宇文絕期眼裡,葉淺懿就是他的命根子。

    誰若是敢動他的命根子,他自然就跟誰玩命。

    本來對裴家就恨得不行,裴大爺還敢當著他的面兒羞辱他的寶貝淺淺,簡直是過分至極,令人髮指。

    「好,好,真是好的,裴守義,這就是你們裴家的教養嗎?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孤同太子妃之間的事情,也敢來指手畫腳,你們還想做做什麼,孤和太子妃的婚事,是當年先皇后定下,陛下下旨指婚的,怎麼,你們有意見嗎?裴家難道想造反嗎?」宇文絕期眸光森寒,一字一句的問道。

    造反,這個帽子扣的可是相當大了,簡直就是可以把人給壓死了。

    這分明就是要弄死裴家全家啊。

    裴守義嚇得咣咣咣的磕頭:「殿下明鑑啊,微臣對陛下,對殿下可是衷心一片,可昭日月啊!」裴守義真的要嚇死了。

    裴二爺也跟著磕頭,裴大爺整個人都愣愣的,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就扯到造反上去了呢?

    他雖然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看著父親和二弟,如此不要命到了一樣磕頭,終究是不敢多說一句了,也跟著二人一起磕頭。

    這三人磕頭,可全都是瓷實的,而且這邊也沒鋪著毯子,就是硬磚地,不一會兒就磕頭磕的頭破血流了,如果沒人阻止的話,只怕這父子三人是要磕頭磕死在這裡了。

    「好了,夠了。」葉淺懿看不下去了,開口阻止道。

    這裡也就是葉淺懿還敢開口吧,否則宇文絕期不開口,沒人敢說話的。

    「淺淺你。」宇文絕期微微蹙眉。

    「太子哥哥,這件事,一開始沒告訴你,是我授意的,先讓裴大人父子三人下去吧,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葉淺懿勸道。

    「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為你出頭。」宇文絕期這次卻乾脆的拒絕了。

    裴守義父子三人雖然停止了可磕頭,可仍舊卻深深地伏在地上,他們三個現在才發現,太子殿下同這葉淺懿說話都是你我相稱,可見葉淺懿在他心裡到底是何等的地位,何種分量啊。

    可笑的是,裴寒竟然還敢打人家的主意,真的是嫌自己的死的太慢,怕裴家死的太慢了。

    「太子哥哥,你先聽我說完,在處置可以嗎?反正裴大人他們父子也不會走,好不好?」葉淺懿拉著宇文絕期的衣袖,低著幾分祈求的口吻。

    而宇文絕期在觸及到葉淺懿那雙狡黠的眸子,頓時就泄氣了,他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拒絕不了葉淺懿的任何要求。

    大約以後他也會被葉淺懿吃得死死的吧。

    「東來,東福,把他們送回去,藍雨,你也下去吧。」宇文絕期吩咐道。

    東來東福順勢就帶著裴守義父子三人出去了,藍雨自然不會留下發光發熱,自然自覺的離開了。

    可宇文絕期還是很生氣,故意別過臉去,不肯和葉淺懿說話。

    宇文絕期生氣,也有他的道理的,他明明就是幫著葉淺懿出氣,可葉淺懿卻一點兒也不領情,反倒是幫著外人說話。

    宇文絕期也早說過,不喜歡這樣大發慈悲的人。

    所以他生氣了。

    「太子哥哥。」葉淺懿輕聲喚道。

    「哼!」宇文絕期冷哼。

    「太子哥哥哥。」

    「哼!」宇文絕期繼續高冷,繼續轉頭······

    「額·····」葉淺懿有些哭笑不得,為何剛才還高冷孤傲,氣勢壓人的太子殿下,一下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讓她有些接受無力啊。

    「太子哥哥,我知道你生氣,可是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你在生氣呢。」葉淺懿繼續搖晃著宇文絕期的手臂,可憐巴巴的問道。

    雖然宇文絕期真的是有些生氣,可是到底也做不到不理葉淺懿的。

    他的心都快被融化了,哪裡還能繃得住啊。

    「淺淺,你真是要把我給折磨死了,你可知道,當我聽到你受了這麼多委屈,我真的是想殺人的,為何我要給你出氣,你偏不讓,你真的是氣死我了。」宇文絕期無奈的戳了一下葉淺懿的額頭,終究還是拿她沒辦法啊。

    「太子哥哥,你對我怎麼樣,我都是知道的,可我也是不想影響你,我為何不說出裴家的事情來,你還不清楚我的想法嗎?裴守義怎麼也是太守,而且陪著你一起征戰,還帶著兩個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不能抹殺他們的功勞,不能假裝看不到,你若是真的滅了裴家滿門,將來回了盛京,只怕會被人拿這個攻擊的,御史台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還不曉得會如何彈劾你呢。」葉淺懿分析著說道。

    葉淺懿說的話,都是最直接的,也是最交心的,如果不是有這些顧慮,她才不會管裴家的人到底是死是活呢。

    今日葉淺懿也算是看出來了,裴家這一家子,是真的挺奇葩的。

    不堪為重用,也就做過守城將領就是了,裴二爺都是還有些城府,這裴大爺,典型的沒腦子啊。葉淺懿都不想多說什麼了。

    可是為了宇文絕期的名聲,不能對裴家趕盡殺絕,這是絕對的。

    宇文絕期雖然明白葉淺懿還是為了他委曲求全,可是心裡卻十分憋屈,絕對對不起葉淺懿,他堂堂一個太子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總是讓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為了自己受委屈,這是何道理?



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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