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安十三說:「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箱子不帶了?」葉青語問。
「這是我送司徒占的禮物,他會拿走的!」安十三說。
禮物?
葉青語看了眼箱子,突然就明白裡面裝的是什麼了。她什麼話都沒說,跟在了安十三身後。
箱子裡的人是她永遠不想再看見了。
…
所謂的聖地中心,不過是幾個黑石山中間的一處山谷。唯一不同的是山谷往上的幾十米處有一個巨大的山洞。黑漆漆深不見底。讓人沒來由的覺得恐懼。
衛景自己找到了這裡,從進山開始,那股奇怪的硫磺味一直充斥著鼻腔。衛景明白,這裡的的硫磺味太過集中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裡就是聖地的中心。
他小心的摸了進來,卻發現這裡和他之前想的不一樣。沒有嚴密的把守,沒有巡邏的人,甚至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面對著空空蕩蕩的山谷,衛景覺得,這一切太過詭異了。
他抬頭看了看那個在幾十米處的山洞。暗自有了打算。想必那裡才是關鍵所在。衛景試了幾次,山洞在幾十米高的地方,岩壁又太過光滑,沒有可以著力的點。十分難爬。他看了看周圍。這裡既沒有繩子,也沒有梯子,那麼五毒教的人是怎麼上去的?難道他們都不在洞裡?這也不可能啊!司徒占費盡心機想要得到龍靈,不會不做準備,而且牡丹也是來了這裡。這裡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上去。
就在他猶豫不定之時,突然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衛景一個側身躲了起來。
少時,便有幾個人走了過了。身後還有四個人抬著一個大箱子。
其中一統領模樣的人吹了一聲口哨。岩壁的山洞裡似乎走出來一個人,看見是他們,也吹了一聲口哨,隨即一條粗大的繩子從岩壁上垂了下來。
原來如此!
衛景心中暗自讚嘆,這倒是個好辦法。他的目光又落到那口大箱子上。那裡面裝的是什麼?
只見谷中的幾個人,將繩子栓在箱子上。招了招手,上面的人會意。
箱子便搖搖晃晃的,以一個極其緩慢的速度被拉了上去。
片刻後,谷底的幾個人也被拉了上去。期間他們只用吹口哨或者打手勢的方式進行交流。沒人說過一句話。這一點讓衛景不由的驚疑。難道這裡不能說話嗎?
片刻後,谷底又恢復了安靜,只有衛景一個人。他站在底下又試了幾次,還是無法上去。現在又找不到繩子。衛景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正當他沒有辦法之際,幾個人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在哪都能遇到旭王爺!」金少主拿著一把白色的扇子,不嫌冷的扇了幾下。還衝衛景拋了個媚眼。
身後的手下頓時一臉黑線。
「金少主?」衛景真是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他。不由吃驚。
「怎麼?旭王爺沒想到?」金少主故意說。衛景沒想到遇到他。他遇到衛景卻是預料之中。
「金羽盟也來插一腳?」衛景沉眸看著他問。
金少主依舊嘻嘻哈哈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旭王爺都來的地方,我們自然也要來分一杯羹。」
衛景依舊警惕的看著他。
「旭王爺,本少主倒是不介意在這和王爺敘舊,不過…」金少主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那個大山洞說:「不知道五毒教的人看到會怎麼想!」
…
幾個人閃身到了山後邊的巨石後。
衛景正要說話,金少主已經上前一步點了他的穴道。
「你幹什麼?」衛景急道。
「旭王爺,得罪了,我也是受人之託,沒有辦法。」金少主攤攤手。
「受誰所託!」衛景看著他問。
「這個…」金少主遲疑道:「這個我答應別人不告訴你!」
「你…」衛景的臉色有些難看道:「究竟是誰?」
金少主沒理他,對一旁的手下說:「來人,把王爺送回鎮子,三天之內,除非我下令,否則不許放他出來!」
「是,少主!」
金少主手下的人扛著衛景朝山下返回。
金少主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隱沒在山間:「但願他能理解你的一片苦心!「
「少主,我們現在怎麼辦?」小卓問。
金少主看了看小卓:「既然到這了,本少主也想看看,這裡究竟有什麼!」
就在金少主他們剛剛摸進洞的時候,一個人影順著垂下來的繩子爬了上去。
…
洞裡的空間十分大,漆黑幽深,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司徒占看著被抬上來的箱子,眼神閃過一抹疑惑。
「這是什麼?」
「安十三丟下來的,不知道裝的什麼!」一個手下說。
司徒占盯著箱子看了片刻道:「打開!」
手下們用劍將箱子撬開。
箱子打開的一霎那,一股異香瞬間瀰漫。這裡的人對這股味道實在太過熟悉。以至於他們起先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知直到看清裡面的東西時,一個個才變了臉色。
司徒占見手下臉色有異,便走上前去查看。一見到裡面的東西,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呆在了原地。
「聖女!」一個人不小心說了說來。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由最初的震驚轉為疑惑。教主的女兒為什麼會被做成人花?而且這花似乎和之前看到的略有不同。不僅是玫瑰花的體積大了一倍不止。甚至連香味都比之前百珠花更濃。再看聖女的身體,雖然與花完全結合在一起,她的面部卻呈現一種極其奇怪的表情。五官扭曲變形。四肢雖然蜷縮著。指間卻長出了藤條一般的東西。
這哪是聖女,分明就是怪物。
「靜心!」司徒占叫了一聲。左靜心聽到聲音,她緩緩的抬頭。一雙大睜著滿是怨毒的眼睛看著司徒占。
司徒占也看著她。看她的樣子是被種了人花的。可是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司徒占見過無數人花,可是像左靜心這樣的他還真沒見過。他的心已經由最初的心痛,轉為震驚。
左靜心的生母左秋荷其實只是司徒占的一個丫頭,只不過因為司徒占某日醉酒才有了左靜心。所以從司徒占的角度來看,左靜心雖然是他的女兒,卻也是他對衛沁感情不忠的一個見證。她的存在就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司徒占曾經背叛了衛沁,背叛了他們的愛情。她為他死,他卻與別人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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