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陳若雪回到太子府。剛進門,太子就問:「剛剛肖春做了什麼?」
陳若雪搖頭:「他只是扶了我一下,能做什麼?太子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陳若雪不悅的說,她以為太子只是小肚雞腸,吃醋的表現,不由的對他有些鄙夷:「真沒想到太子殿下會為一個破鞋吃醋!」
陳若雪說完自我良好的坐在了一邊,伸手進衣服里將腹部纏著的布包拿下來,扔在了一邊。
太子的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你確定他剛剛只是扶你而不是乘機為你把了脈?」
陳若雪一怔,她回想起剛剛的事情,似乎真的不只是扶了她一把,肖春的手的確透過衣服按在了她的脈搏上!她看著暴怒的太子有些不可置信。
隨即她笑道:「太子殿下還真是多疑,隔著那麼厚的衣服診脈?虧你想的出來!」
太子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冷冷的看著陳若雪說:「你確定他沒有為你診脈?」
陳若雪將鞋子一脫,坐回了床上。才不屑的說:「臣妾很確定,要不太子殿下過來試一試,看看這麼厚的衣服能不能感覺到脈搏?」
太子冷哼一聲威脅道:「你最好乞求父皇不知道,否則,你的人生也走到頭了!」
陳若雪面色一凝,卻裝作不在意道:「臣妾知道!」
太子沒有理會她的陰陽怪氣,甩袖離開了陳若雪的房間。
太子走後,陳若雪強撐的一根筋才放鬆下來。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她的說辭,肖春在扶她的一刻,她確確實實感覺到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脈搏上。雖然隔著裡衣,可陳若雪知道他一定能號出她的脈搏。
恐怕現在她沒有懷孕的事,皇帝已經知道了!
陳若雪有些慌了,怎麼辦?皇帝是會殺了她嗎?
陳若雪越想越害怕,她下意識的又看了看喬蓮衣掉孩子的地方,不由有些不忿,若是那個孩子是她的該多好。隨即她又憤恨的看了眼後堂,穿過那條通道就是太子的房間。
該死的太子,若不是他讓她假懷孕,她又何苦這麼辛苦?
她在驚恐不安中,度過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早上,她才送鬆了一口氣,看來是她多想了,肖春若是真的把了脈,那皇帝一定會行動,而此時她還能安全的坐在這,只能證明肖春昨日只是恰巧抓到了她的脈搏。
這麼想著,陳若雪就覺得有些困了,一夜未睡的她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門就被人暴戾的踢開了。一股涼風灌進來,陳若雪下意識的蜷縮了下身子。皺了皺眉。
突然,一直只大手一把將她從床上拽起來扔到了地上。
正在睡夢中的陳若雪對這突如起來的變故並沒有反應過來,她只覺得身體疼痛,骨架都快摔碎了,陳若雪睜開眼睛,滿臉的憤怒。
眼睛因為剛剛睜開,還有些迷模糊,她只覺身邊站了一個人,等到看清那人後,陳若雪到了口邊的話又生生得咽了下去。
「太子…殿下…」陳若雪強忍著憤怒說。她此時只穿著裡衣,被太子粗暴的一摔,胸口微露,一片大好的春光便現了出來。只是地面冰冷,加上不斷灌進來的冷風,讓陳若雪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太子抬腳,將門踢的關了起來。
「陳若雪!」太子怒極反笑道:「你還真是孤的好太子妃啊!」
陳若雪不明白他說什麼,她很冷,本想去穿件一衣服的,可看到太子的樣子,終於是沒敢去。
「殿下…臣妾怎麼了?」陳若雪問,聲音柔和,儘量想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一些。
「怎麼了?」太子又冷哼:「你不知道嗎?」
「臣妾不知…」陳若雪還未說完,太子便一腳踢了過來,陳若雪被踢懵了,只覺胸口一陣劇痛。身子飛出了兩米的距離撞到了身後牆壁。
「咳咳…」陳若雪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殷紅的鮮血打濕了她潔白光滑的裡衣。
「衛啟…」陳若雪止住咳嗽終於惡狠狠的說。眼睛怨毒的看著太子,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
太子卻絲毫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他慢慢的走過來,腳步在寂靜的屋裡迴蕩著。
一步…兩步…三步…
陳若雪在這一瞬間仿佛聽到了死亡的腳步。
太子終於站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陳若雪沒有抬頭去看他的臉,她不看都知道那他的臉是陰沉的憤怒的猙獰的。
「太子要殺臣妾,是不是該讓臣妾死個明白!」陳若雪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唇艱難說。
太子蹲在身子,拿過地上的手帕手悉細心的擦了擦陳若雪嘴角的血跡,他的手很輕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陳若雪冷冷的看著他,太子的這種行為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陳若雪已經做好了他發火的準備。她現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除非等太子說出來,否則她什麼都做不了。
果然太子擦乾淨她的臉之後,隨即狠狠的抓起她的衣領,惡狠狠道:「孫太醫死了!」
「什麼?誰死了?」陳若雪一怔,像是沒明白他誰的是誰?
太子冷冰冰的看著他,眼中泛著殺意。事實上,太子心中確實在盤算要不要就這樣讓陳若雪流產而死?或者畏罪自殺?
隨即他又想到了陳肅,陳若雪一死,陳肅還會和他站在一起?他可沒有這麼自信,畢竟他不是陳肅。而且皇帝剛剛處死了孫太醫,陳若雪就死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麼!
太子心中權衡著利弊。
陳若雪卻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想起孫太醫便是宮中為她診脈的太醫。她頓時渾身冰涼,看著太子,也顧不得別的直接問道:「孫太醫怎麼死了?」
「戕害皇子!」太子說:「在十七皇子的飯食里下毒!」
太子說完又冷冷一笑道:「他會去戕害皇子,真是可笑!」
陳若雪也意識到不對了,皇帝一定是知道了。她看著太子的臉,不敢看他的眼睛。這件事情決不能讓太子知道,否則他一定會殺了她。
太子的眼神又變得冰冷:「昨日肖春究竟有沒有為你把脈?」
陳若雪急忙道:「沒有,絕對沒有。」
太子看著她的眼睛,良久之後才放開了揪著她領子的手。
他坐在陳若雪身邊的地上,長長舒了口氣道:「雪兒,我們現在怎麼辦?父皇肯定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