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恆急忙解釋道:「上次的事後,我就被我祖父關家裡念書。筆神閣 bishenge.com這不是秋闈快到了嘛,我娘說帶我來清華寺給文殊菩薩上上香,求他保佑我考個好成績。不想巧了,我見到了綰夕,我覺得這就是緣分。」
緣分小栓子氣得額間青筋鼓起。
「屁的個緣分,姓周的我告訴你啊,你跟我們家大小姐沒緣分,老子最後一次警告你,離我們家大小姐遠一點兒,不然老子弄死你,弄死你。」
他一拳頭給周子恆打去,周子恆這書生哪裡受得了這一拳頭下來,疼得他嗷嗷叫,蹲在地上半晌直不起身。
再抬頭時,發現他們已經走遠了,林子裡只剩下自己一個。
周子恆扶著樹幹緩緩的站起來,可實在太疼,他又順著樹幹滑了下去。
忍著疼痛,周子恆壓著嗓子怒罵,「你們就是葉家的狗,憑什麼在我面前叫囂他日等我考上狀元,噢」
話音未落,身後響起啪啪的掌聲。
周子恆驀地一驚,立刻回頭。
看到來人,他眯了眯眼,「是你」
「嗯,是我。周公子不愧是讀書人,罵人都這麼斯文,要是換了我二哥來,他能將人罵得羞愧而死。」
「你二哥」
周子恆想了片刻才想起來,他的二哥不就是顧家那個被人割去舌頭的顧智嘛。
他這是提醒他,亂說話的人會被人割去舌頭嗎
周子恆下意識的就閉緊了嘴巴,生怕舌頭沒了。
可隨後一想,眼前不就一個窩囊廢嘛,他有什麼好怕的
他氣。
他氣自己得不到的女人,竟然被這個窩囊廢給得了,氣得他快瘋。
「顧寧琛,你不會是來笑話我的吧」
周子恆仔細打量著他,竟發現他與曾經見過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同。
那時他就像一塊爛泥,誰都可以踩一腳。
周子恆自命清高,覺得自己與曲陽城那些紈絝公子哥們不一樣,所以他也不曾欺負過他,倒不是他人品好,而是他根本看不上他。
踩一腳,都嫌髒了自己的鞋。
可如今他仔細瞧著,眼前的人有著挺拔的身姿,雋秀自信的臉。
那般微微垂眸睥睨著他的樣子,讓他生出想要膜拜的感覺。
似乎他那樣的人,本就應該高高在上。
怎麼會這樣
哼,人靠衣裳馬靠鞍,這話果然不假。
都是因為他入贅了葉家,葉家的銀子,將他包裝得貴氣逼人。
一定是這樣。
「顧寧琛,你別高興得太早,綰夕愛的是我,最後同意你入贅,那不過是因為她孝順,她隨了她爹的意罷了。等她繼承了家業,你一定會被她一腳踹開,到時候你可別哭。」
顧寧琛平靜的看著他,等他說完了,才幽幽道:「這麼說你要等到她繼承家業再將我一腳踢開的那一天嗎」
周子恆面色一僵。
顧寧琛嘲諷的笑道:「那可有得等咯,以阿爹的身體,再活個十年都有可能。就是不知,到那時候她還會不會要你個糟老頭子。」
「你」。
「哦對了,到那時,我的兒子都能繼承家業了,說不定他們樂善好施給你口飯吃,反正葉家有的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