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救我?你要回去慢慢折磨我嗎?」
「你平時折磨我的時候,你感覺到快樂嗎?」雨闌落並不回答玉虛宮主,而是反問她。
「當然快樂了,因為我恨你!我愛的人愛著你!」
「可是,折磨了我之後,你得到你最後想要的東西了嗎?」
「這……」玉虛宮主陷入了沉思,是啊,就算她把雨闌落折磨死,她還是得不到霍止翊。
「那麼你折磨我你快樂嗎?這麼久以來,我折磨你,你對我也從不客氣。」
「可是我是為了反擊你,我從來不主動惹你不是嗎?」雨闌落邊說邊把玉虛宮主拉起來,兩人面對面站著。
「以德報怨何以報恩?你對我可謂是壞事做盡,我若是不反擊你,那成了縱容你的惡了?縱容了惡,讓善置於何地?所以我的狠與你的狠是有區別的,你是為了狠而狠,我是為了不縱容惡。」
「我……」玉虛宮主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可是,你為什麼要救我?我作惡多端,你讓我得到應有的報應就好了不是嗎?」
「如果能讓你改邪歸正的話,我覺得讓你付出灰飛煙滅的代價要有意義得多了。你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愛的人永遠都不會愛你。我只希望,你撿回一條命之後,以後能學聰明一些。是你的會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強求,也沒有用。為一個不可能看上你的人而放下尊嚴,而忘記自己,是沒有意義的。」
「可是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有什麼用呢?就像你作惡,是能夠發泄心中的怒氣了,可是最後你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是一次又一次背上了罵名。沒有人所有的願望都能夠實現,適時地放下,不要不甘心,也等於是放自己一條生路。
你長得並不賴,身世高貴,又是一宮之主,放下你的不甘心,不要再作惡,好好經營自己的人生,或許你會得到很多你現在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呵呵,還來得及嗎?我已經臭名昭著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我是明白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不晚,我從前不也是人人嫌棄的廢物?現在呢?誰還敢說我是廢物?只要不放棄自己的人生,不管現在有多糟糕,都會有變好的可能。」
玉虛宮主靜靜地聽著,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站著,過了許久,許久,都沒有人講話。
突然,玉虛宮主拉著雨闌落跑起來。
「你要去哪裡?」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看到上面那個夜明珠了沒有?轉動它!這些魂魄就能被放回原來的身體,不然我們都得灰飛煙滅。」
玉虛宮主拉著雨闌落,終於在一處空曠的地方停下來,一邊說一邊把雨闌落往夜明珠的方向推。
雨闌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拋到了夜明珠跟前。
「快點,轉它!」玉虛宮主焦急地喊著。
空中的雨闌落看了一眼玉虛宮主,她選擇相信她,於是,她把手伸向了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