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睿看著身邊這個臨危不亂的姑娘,到現在已經危及到自己的性命還依然思維清晰他輕輕的笑了笑一下說道:「恩,放心我會告訴我爹的。現在的重要任務就是要把你保護起來。」
沐卉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們保護不了我,既然他們想用我來對你鮮于府那我就不能呆在這裡。我這就去準備一下就要回南榮府了。」
「不行!你現在回去太危險了!」
危險,沐卉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自從她進了南榮府的大門哪一天是不危險的?現在的形勢很明了,有人想要利用自己來對付鮮于府。她與鮮于府遠日無仇近日無冤她不想成為別人的武器。
「我住在這裡才是最危險的。回到南榮府說不定就安全了。好了我已經決定了。現在夫人在哪裡?我去請辭。」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堅定,鮮于睿無奈的跟在她身後出了院子。
初冬的一場雪讓氣溫猛然驟降。剛出了房間一陣北風吹來沐卉立即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她抬頭看到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進了院子,一頭撞在了鮮于睿的身上。
「蓮兒,你這麼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那個叫蓮兒的丫鬟喘著粗氣說道:「大少爺,不好了。剛才我從外面回來正好看到一個女孩死在門口。守門的侍衛說府里的一個丫鬟非要出去被他們攔了下來,但是還沒等他們問什麼情況那女孩便死了。現在他們也不敢妄動,讓您馬上過去一下。」
沐卉與鮮于睿異口同聲的說道:「剛才那個丫鬟!」兩個人一路小跑著去了門口,那個叫蓮兒的姑娘吃力的跟在後面。
他們過去的時候公儀持盈正在認真的看那女孩的屍體。沐卉與鮮于睿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姑娘確實就是伺候沐卉的那個女孩。
鮮于睿看了沐卉一眼然後朝著公儀持盈走了過去。他輕聲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公儀持盈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她起身滿臉的嚴肅說道:「來人把這個女孩的屍體送到都城內衙門那裡,讓他們查明死因寫個公文送到老爺那裡。」
兩個侍衛拿了一個草蓆將那丫鬟裹了抬走。之後命人將沐卉所住的小院子封鎖起來任何人都不得入內更不能動裡面的任何東西。
一時間鮮于府上的丫鬟婆子都膽戰心驚。大家走路的速度都加快了很多,誰也不敢接近沐卉,就連公儀持盈就要與沐卉保持一定的距離。
現在只有鮮于睿與沐卉走在一起,他們一行人一前一後的去了公儀持盈的院子,他們必須要等到鮮于默下朝回府之後再做定奪。
所有的丫鬟婆子看到沐卉都是繞著走,就連那公儀持盈都有些避嫌。讓她在東邊一間偏僻的廂房等消息。
鮮于睿想說什麼但始終都沒有開口,沐卉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去了那個東廂房。這個房間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了,桌子上一層的灰塵,書架上的書已經被灰塵掩蓋的看不清是什麼字了。
她覺得一陣涼。回頭看到窗戶上窗紙已經爛了很大一個洞。這樣的地方也能稱之為客房。她明白鮮于夫人肯定把她也當做了一個不祥之人。
那個丫鬟的死她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自己還差一點被毒死在鮮于府,沒有人給她做主就算了,竟然還說她是一個不祥之人。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圓木凳子上的灰塵擦了擦然後坐下來。現在只是清晨,要等到鮮于默下朝恐怕就要等到中午了。時間還很長她必須好好照顧好自己才有力氣辯解。
鮮于睿看著公儀持盈有些溫怒的說道:「大娘!您不能這麼對沐卉!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她做的,她在我們府上飯菜里竟然有毒,她差點就死在這裡了!您現在還這麼對她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平日裡他總是喊公儀持盈大娘,因為他並未是他的親娘,雖然是爹爹續弦娘親,但是很多時候鮮于睿依然喜歡叫她大娘。
聞著房間裡的香薰鮮于睿的心裡有些煩躁。這件事情他比誰都清楚事情的始末。看著沐卉被關在一個冷冰冰的房間裡,那裡已經很久都沒有住人了,只是偶爾會有丫鬟被關在裡面反思。現在一個堂堂的南榮家的小姐被關在那裡面心裡一定很難過。
「你爹爹早就說她是一個不祥之人,我還不信那個邪但是今日我親眼所見。那個丫鬟是我暫時派遣過去伺候她的沒有想到第二天便死在了門口表情猙獰。這個你怎麼解釋?」
「原本就是那個丫鬟下的毒,她在逃跑的時候被守衛攔了下來!至於為什麼會死也等衙門的驗屍文書下來!大娘。您向來都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怎麼今日就這麼糊塗?」
屋內的氣氛有些微微的緊張,公儀持盈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若是心疼她你去陪著她就好。」
鮮于睿轉身離開了房間,他大步往沐卉所帶的房間走去。看到那房間外面還守著兩個侍衛他更生氣。對著侍衛他氣呼呼的說道:「你們下去!」
那兩個侍衛相互看了一眼立即跪下說道:「大公子,這是夫人吩咐的沒有夫人的允許我們不能離開。」
「好,那你們就呆在這裡……沐卉我們走!」
他剛想伸手去開門,門自動的開了。沐卉微笑著站在那裡說道:「怎麼了還動氣了。夫人不也是怕有人害我?這也是為了我好……」
不等沐卉把話說說完鮮于睿拉著沐卉的手大步離開了這個院子。
「沐卉,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平日裡她也不這樣,今日不知怎麼了……可能她也是突然怕了。」
沐卉點頭說道:「恩,我明白我也理解。等你父親回來之後跟他說明白了就好……」
說起鮮于默沒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就算是鮮于睿也並不了解自己的父親。他的很多決定看起來很奇怪但是幾乎每一次他幾乎都是正確的。但是這一次他竟然告訴公儀氏說沐卉是一個不祥之人,他突然就怕了。
「恩。就算是我父親也不能了解一個人了解的那麼透徹。他如果真的是在針對你的話還請你原諒他。他一向固執。」
說話間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客房,鮮于睿說這裡住著的就是那個他們在齊壽山的深山中救出來的那個孩子。現在那個孩子已經醒過來了他們現在有些空閒的時間就過來看看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