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走上前去保住了南榮軒。她輕聲的說道:「沐蕊在齊壽山祈福也有幾日了,你去看她了沒有?」
南榮軒雖然知道這裡沒有其他人,但是他還是四處看了看說道:「我去看她幹什麼?你們只要好好的就行。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
胡氏的聲音變的有些黯淡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才不會關心她。不過沐蕊也算是爭氣生的俊美,我覺得隨你。賞菊宴上若是能被皇子看上就好了。」
安榮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要趕緊回去了不然瀅心會起疑心的。」
胡氏的臉色很難看。她雖然在南榮慕這邊占著獨寵但是她最羨慕的人確是鮮于瀅心。她每天都可以名正言順的叫著南榮軒相公,每日夜裡都可以跟他同床共枕。在外人眼裡他們才是夫妻,而她不過是他的嫂子。
夜色已濃,一陣風吹來絲絲的涼意往胡氏的領口鑽。她緊了緊身上的深色風衣往前走著。
她路過南榮沐菡的青竹小苑看著裡面還晾著光抬腿便走了進去。伺候在門外的丫鬟紅雪看到胡氏之後嚇得一下跪在了地上,她大聲的說道:「紅雪見過夫人!夫人小姐已經歇息了,要不要……」
紅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胡氏打斷了。那窗戶分明亮著燈竟然說沐菡已經睡了。著分明是在瞪著眼睛說瞎話。並且剛才她的聲音也比平時的聲音要大。
胡氏的眼神帶著幾分的凌厲,她看著紅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紅雪不准說謊話,告訴我你家小姐這麼晚了還不睡在幹什麼?」
紅雪無奈的低下頭說道:「明日小姐要去參加賞菊宴正在為明日的穿著而犯愁呢。夫人要不要進去呢?」
胡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進去了,你們幫她參考一下別熬夜太晚不然明日會沒有精神。」
紅雪看著夫人慢慢的遠去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現在張鵬與小姐在屋內商量事情若是被夫人撞見了她就完了。
屋內的南榮沐菡看著張鵬陰沉的臉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幹什麼?這臉拉得比驢都長。」
張鵬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茶杯一句話也不說。他想起明日沐菡就會身著漂亮的衣服在其他的男子身邊轉悠他的心裡就難受。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拿她怎麼樣。所以只能坐在那裡生悶氣。
「我沒事。」
沐菡走到他身邊低頭看了看他的表情,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張鵬,你是在吃醋了?」
張鵬的臉微微一紅白了沐卉一眼說道:「沒有。天色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明日事情太多別累著。」
他轉身就走,被沐菡拉住了手臂說道:「你放心,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而已。我不會嫁給那個鮮于睿,並且我也不會多看其他男人一眼。但是你明日一定要好好幫我,不然我可真的生氣了。」
帳篷深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之後張鵬轉身消失在了屋內。沐菡想起剛才張鵬的表情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也許唯一對她好的便是張鵬了。
張鵬並非人類,沐菡在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他叫告訴了她了。他是百年修行的靈蠱。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守護著自己,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
所以那天在柴房內看著沐卉拿著匕首刺向她的時候,她一點都不害怕。她知道張鵬會救她並且會幫她收拾現場。
南榮沐卉看到的景象不過是一些簡單的幻術罷了。也就是這麼一點幻想竟然嚇得她臥床不起,並且還相信了自己是不死之身。
沐菡這兩天故意避開沐卉,沐菡明白在她的眼裡她無疑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她有些期待明日沐卉在那樣的場合看到自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張鵬坐在屋頂看著天上閃爍的繁星心裡有些亂。靈蠱是不可以與主人相愛的,否則會引火燒身不得善果。但是他就是不可救藥的愛上了自己的主人。雖然他的主人早就已經忘了他。
在一百年前的一個山村里,整個村中的人都會養蠱。他們很多人都是養一輩子的蠱,但是能成為靈蠱的卻少之又少。
有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在河邊抓了一條很奇怪的生物從此小心翼翼的養在山中,有時候沒有小姑娘沒有捉到蟲子活著是其他小動物她便會把自己的食物全部都給這條靈蠱吃。
直到有一年冬天,那個小姑娘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長得跟沐菡簡直一模一樣。她深深的愛上了一個男子,但是那個男子卻辜負了她的感情,每日裡她以淚洗面將自己的神情全部都一股腦兒的說給那條靈蠱聽。
那靈蠱聽的多了心生愛戀,但是卻不能化為人形。他在深山中苦心修煉希望自己有一天能修成人形報答這個姑娘。但是當他終於修成人形的時候那個姑娘卻傷心欲絕跳崖了。
現在他找到了一個跟那姑娘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他相信這就是緣分便再也沒有離開過沐菡一步。
他喜歡看她笑,看她哭,看她發脾氣。她所有的一切張鵬都喜歡。但是他卻不能讓沐菡嫁給鮮于睿。這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事實。
漆黑的夜晚漫天的繁星,張鵬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對不對,他只是知道自己愛沐菡,沐菡也愛自己。他必須幫她。其他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麼。
當第一縷陽光照向大地,都城內的各個府上的小姐都開始梳妝打扮了。這次的賞菊宴要比往年舉辦大很多,聽說皇后娘娘也會去。都城內各個府上的夫人都會精心打扮帶著自己覺得最好看的女兒前去參加宴請。
這次胡氏原本不打算帶著沐卉去,但是她沒有想到二皇子會親自下請柬指明讓沐卉過去並直言南榮府的小姐與公子都可以前去。這個特殊的待遇除了南榮府恐怕也只有鮮于家了。
她索性把南榮府所有的小姐與公子都帶上了。一來可以讓孩子見見世面,二來也可以顯示出南榮府在都城內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