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小姐滿足地閉上了眼。
王諾蘭,蕭順只會是我的,他不是對你好嗎?那我就一定要將他搶過來!讓你痛,心痛得無法呼吸!
王諾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想要去宗人府,潛意識裡,宗人府這三個字在她心底掀起一番說不出的奇妙感覺,似乎,這是被從前的王諾蘭一直強壓在心底的三個字。
今天,十二皇子一提出來,那種詭異感就浮上心頭。
宗人府,一定有著什麼是從前的王諾蘭所掛念的。
到得王府大門前,一道身影撲了過來,輕虹身形輕巧,避開一眾御林侍衛,準確地撲到王諾蘭身上,哭道:「小姐,小姐!」
卻在她手心塞了一張紙,低低道:「三姨娘給的。」並在她腰帶上系了一張白色手帕。
「什麼人,快點趕走!」十二皇子回頭喝道。
十五已快速退去。
王諾蘭嘴角彎起一抹瞭然的笑來。
王諾蘭被押到宗人府後,宗人府府尹前來迎接,他是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寬額方臉,五官冷清,有著執法者的嚴厲。
十二皇子與他低語幾句,顏少卿看了王諾蘭一眼,點頭道:「先將王小姐帶到牢房,等候提審。」
御林侍衛退開,宗人府的銀甲侍衛上前,一左一右去拉王諾蘭。
「我說了,誰也不許碰我!」王諾蘭的聲音驀然嚴厲。
顏少卿奇怪地朝她看了一眼,似乎沒想到一名小姐也會有這麼大脾氣。
蕭順站出來,臉色很不好看:「誰也不許碰她,給她安排的牢房也要最好的,一日三餐都得安排最新鮮的菜餚,誰也不許虐待她,王諾蘭是我的朋友,誰敢待她不好,就是和本皇子過不去!」
雖然他一直不肯承認,可心裡頭早將王諾蘭納入朋友的範圍了。
王諾蘭聞言。勾唇一笑,心裡暖暖的,看來,以後自己得少算計蕭一奇了。
十二皇子聞言。怒道:「六哥,你是腦子進水了吧?你居然說這個廢物跟你是朋友?」
這會兒沒有外人,他也不端著皇子的架子,訓起蕭順來。
「皇兄,王諾蘭不是廢物。」蕭順毫不畏懼他。肯定地說道。
十二皇子氣得不想再跟他理論,冷冷道:「我們走!」
「蕭順,謝謝你。」王諾蘭沖他一笑。
蕭順搖搖頭:「王諾蘭,你以後還是少惹些事吧,不管怎麼說,王三小姐也是你妹妹,你這樣做委實有些過分了。」
王諾蘭輕笑,蕭順不理解,會說出這種話,她並不介意。
可蕭順。他不是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朋友嗎?在她理解,既然是她的朋友,不管她做得對還是錯,都得無條件支持她!可惜,根本不是這樣。
果然,牢裡的獄卒都很忌諱蕭順,誰也不想得罪這位皇子,給王諾蘭安排的牢房還不錯,裡面還打了床、桌子等家具,十分整潔。相對於其他只能在潮濕地面上睡覺的犯人來說好太多。
牢頭也沒有給她上手腳鏈,鎖上門就出去了。
王諾蘭悠閒地打量了下周圍環境,坐到床上,翹起二郎腿。
她又不是來做牢的。宗人府一日行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將十五遞來的紙張打開,上面寫了幾個字:將手帕給府尹顏看。最後的「看」字的墨染開了,可見當時很匆忙。
王諾蘭將那張玉白色的手帕展開,一股淡淡的清香湧入鼻端,白色的絲綢微微泛黃,可見是上了年月的。帕面上繡了一朵小小的玉蘭花。約有掌心大小,黃蕊白瓣,掛在枝頭,極是綽約。
她蹙眉輕思。
府尹顏,便是剛才十二皇子叫喚的顏府尹了。
宗人府乃皇家親管,府尹乃正一品,官職相當高,權勢又大,所以在朝中頗受尊敬和忌諱。
三姨娘如何認得他?
看到這張手帕,腦海中不由浮出這麼一個狗血的故事來。
姨娘原和顏府尹相親相愛,高門貧戶,王子與灰姑娘終究不能在一起,後來王丞相看中姨娘,便將她納回府做妾……
想到這,王諾蘭不禁笑出聲來。
「什麼事這麼好笑?」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她回頭,便看到神醫白髮白眉,手提一個酒葫蘆,站在牢房外頭。
「師父。」王諾蘭大喜,「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你的事傳得人盡皆知了。」神醫上上下下將她看了一遍,湊過一張乾巴巴的臉道,「諾蘭,我代你做牢吧,你出去出去,我要換進來。」
王諾蘭大為感動,可感動還沒有一秒,就被打碎了。
神醫揚揚得意道:「我要在宗人府牢裡躲著,那死小子肯定找不到我了,蕭一奇也找不到我,打死他們也絕不會想到本大仙會在宗人府,哇哈哈,想起來就很得意啊!」
他高興地跳起腳來,似乎馬上就要強行闖進來。
王諾蘭一番話給他潑下冷水:「能不能出息點,否則我不認你做我的師父!」
神醫頓時苦下臉,正要說什麼,突然,小小的眼眸一眯,說道:「呀,有人來了,諾蘭啊,你好好照顧自己啊,以你的本事,這些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啊,不過本仙還是要給你一些毒藥,有人敢咬你就毒死他們!本仙走了啊。」
說完他的身形就消失在原地了,一個小白包掉在牢裡地面上。
王諾蘭嘴角含笑,將白包揀起來放在懷裡。
果然,有腳步聲響起。
宗人府的地牢口有著花崗石鋪就的幾十階台階,烏黑的官靴踩在階上,發出沉重的悶響聲,四周燭火搖曳,並沒有獄卒過來,顯然是打過招呼了。
昏黃中,男子頎長的身姿一步步靠近,蕭一奇伸手握緊欄杆,無奈道:「諾蘭,你下手太狠了,王夫人驗過了,王三小姐身上全都是傷。」
王諾蘭坐在床上,看著他英姿勃發的臉龐籠罩著一層陰鬱,反問道:「我下手狠?我給她的不過是皮外傷,但她給我的卻是心理的創傷!」
『心理的創傷?『蕭一奇低了聲音喃喃。
『是啊,『王諾蘭站起身,一步步逼向牢門,『你與我的關係,她可知道?『
『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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