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心計 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守護你

    「皇上…卑職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岳昇真的不知道，他應不應該把他從老太醫那裡聽到的告訴昭玄帝，看著他此時如此落寞的表情，岳昇猶豫了，若他知道岳嬋雙腿的事，他會不會更加痛苦了？

    昭玄帝是一個好皇帝，可同時，他也是一個痴情的人，是一個好丈夫。

    只是家國天下，沒辦法兩全，才會有如今的情況發生…

    說了，他一定會更痛苦的，可若不說，他早晚也會知道的，到時候他只會更自責吧？

    「說吧，還有什麼是朕不能承受的？」

    「嬋兒之所以那麼恨…恨妹妹後來嫁的那個男人，主要是因為…」岳昇猶豫再三決定還是如實的告訴昭玄帝，起碼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岳嬋還活著就是一個巨大的安慰了。

    昭玄帝轉身看著他：「因為他把她的腿打殘了是不是？朕知道，朕…如果讓朕看到那個人，朕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昭玄帝這話說的似乎很平靜，可岳昇從這平靜中聽出了一股咬牙切齒的恨！

    「您知道？是嬋兒告訴您的？」

    「是，當時你剛回來，而且還不確定她是否還活著，所以朕沒有告訴你，朕是怕你也傷心，如果她…朕寧願你不知道，可如今證明她還活著，朕打算告訴你的，只是你已經知道了。」

    岳昇沉默了，許久，他才開口：「皇上，請允許卑職現在就去前晉。」

    「去看一看嬋兒再走吧，雖然你的身份不能公開，可你是可以去看她的，一會跟墨林一起去就好，只說你是教墨林功夫的師傅。帶著她上街逛逛，她來到大盛還沒有去逛過。」

    「是，卑職多謝皇上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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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曄目不轉睛的看著嬋兒。看的嬋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開始的時候，嬋兒想的是不理他，可誰知道他竟然自己看的那麼入神。而且一點自覺都沒有！

    「咳咳，王爺，你不覺得你這般大庭廣眾的盯著別人看，有失禮儀嗎？」

    司徒曄一愣，「有嗎？可是我看的是我的夫人。那也算嗎？」

    司徒曄果斷髮揮了他的耍無賴的精神，可是就是這句話讓嬋兒又想起了以前的事，她那麼為他，只是想得到他的信任罷了，可是到頭來還是沒有得到，反而是把自己弄的一身傷。

    想到這，嬋兒轉身，冷冷的說：「王爺，早膳我們醫盧也供了，這是感謝你昨日的搭救。不過你既然無病無痛，還請你離開，你在這坐著，影響我們正常營業。」

    營業？那是什麼意思？

    應該又是嬋兒的名言警句了吧？

    「嬋兒…」想到嬋兒說的話，還有她的語氣，司徒曄就覺得心中一痛，可是這結果是他自己自找的：「你…還怪是我的，是不是？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我這一次是要用行動證明的。不再只是說說而已了，真的。嬋兒你看著吧，這一次我不會再對你說什麼，因為我只想默默的陪在你身邊。守護你，保護你，可不可以？」

    「嬋兒，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守護你，好嗎？」

    司徒曄語氣中透著一絲懇求。他說這話的時候，嬋兒正在撿藥材，聽到他這麼說，手一抖，藥材又掉回去了，而且還混了…

    「…」嬋兒無奈了，為什麼每次遇到司徒曄她總是這般無力呢？他就是自己的克星吧？

    「嬋兒，以前都是你守護著我，幫著我，可是現在是在大盛國，這裡沒有我的爭權參與進來，我也很安全，所以你一點都不用擔心我，就讓我來守護你，可以嗎？我不想失去你…」

    想起剛知道她「隕了」的消息的時候，他那種痛，他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如果…嬋兒你知道嗎？當初我知道你的…你的消息的時候，我絕望了，我想如果我可以就那樣隨著你一起去了多好，可是一若卻把我救了回來，回到晉城，我開始用酒來麻醉自己，直到那一天醒來就看到了那張紙條，我當時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我寧願相信是真的，所以我來了！」

    「夠了！」嬋兒突然憤怒的說到：「司徒曄，不知道什麼人放在你書房的紙條你都能信，卻惟獨不信我！當初你不信我，以後你就會信了嗎？我不信你會，司徒曄，我真的不信，我…我不認為因為我的離開，就讓你相信我了！所以既然你不信我，又何必來找我？」

    司徒曄第一次聽到嬋兒如此指名道姓的叫了他的名字，以前她只會叫他阿曄，就是生氣的時候她都是只喊他王爺的，這一次卻是連名道姓的喊，她是在告訴他，她到底多不信吧？

    「對不起，以前是我執念了，我只是…其實我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沒有安全感，我害怕會失去你，尤其是我知道我七哥對你還…而你和七哥也在之前就認識的，後來又聽了袁景真的話，我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嬋兒，我不是…」

    「不用找藉口了。其實有些事不是別人能左右的了的，你不信我，才會那麼輕易的聽了別人的話。呵呵，人家說的話你都信，只有我說的你不信！」

    嬋兒想起上一次的事，她都告訴他她是下意識說的了，可他依然不相信，他的懷疑就是對她最大的恥辱，比她真的被人設計而失去了什麼還要恥辱！

    司徒曄也後悔過，為什麼他當初懷疑她了呢？嬋兒對他的心，別人也許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而且嬋兒的為人是值得他信任的。

    「嬋兒，你真的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了嗎？」想了想司徒曄搖搖頭：「就算是，我也不會放棄，哪怕就如今天這樣，默默的在一邊看著你也是可以的。如果你還生氣，那你就當我不存在吧！總之我是不會離開的，也不會放棄你的。」

    「你…」

    嬋兒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剛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就看到宮墨林走了進來，嬋兒悶悶的坐回去，此時她才注意到宮墨林的身後跟著的人不是天童。也不是天韻，這個人帶著面具…

    宮墨林看嬋兒疑惑的打量著岳昇，知道她在奇怪什麼：「天童還在賀丞相家受教育，天韻和天宇在宮中。至於天玄，他不是在你這嗎？他是…他是教我功夫的師傅，其實你見過他的，接孔奇的那天，就是他來找的我。」

    嬋兒想起來了。怪不得她對這個人有種熟悉感，原來是她見過，不過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對他，她總是有一種很自然的親切感，就是此時也是。

    「太子今天來是為何事？」

    宮墨林看了看司徒曄，「我是來看他的，怎麼說都到了我大盛，我身為大盛的太子，當然要盡一盡地主之誼了。我打算帶著他去走一走，逛一逛，中午呢，午膳就在我們當地的醉褔居用，那裡的飯菜很香，嬋兒，不輸你做的！」

    「太子，你這是變相的誇我嗎？」

    宮墨林點點頭，當然了，他的妹妹是世界無雙的！

    看著宮墨林很典型的一副有妹萬事足的感覺。嬋兒覺得其實自己這一世還是挺幸福的。

    而一旁的司徒曄看著宮墨林的樣子，心中很不舒服，雖然他猜測嬋兒可能是昭玄帝的女兒，但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而且宮墨林對嬋兒真的很好，從以前就是。

    所以他吃醋了！

    「咳咳，既然你是來找我的，不覺得不應該把我自己晾在這裡嗎？起碼你也問問我的意見吧？」司徒曄一開口就是酸溜溜的語氣，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

    岳昇用餘光看了看司徒曄，長得倒是很清秀。一表人才的，只是…他也是皇家之後，而且還是別國的皇子，唉，妹妹和外甥女的命運怎麼都這麼苦呢？

    「問你？」宮墨林疑惑的說：「可是有必要嗎？我的目的是讓嬋兒跟我一起去，你去不去我不管，雖然我說是為你盡地主之誼，可是我可以讓別人帶著你去逛，還是任憑你差遣！」

    「你要嬋兒跟你一起去？那我也跟你去，我才不用你安排的人！」

    嬋兒在一旁就無語了，她沒說她去吧？

    「如清，送客！」

    如清聽到嬋兒這麼說笑了笑，然後果斷向前走了幾步，「太子，王爺，請兩位逛街去吧！」

    這話說的還是好聽的，實際上如清就是貫徹嬋兒的命令，她在「送客」！

    「嬋兒，你連我也要送走嗎？好吧，那我走，不過嬋兒啊，你到底去不去？你來到大盛可從來沒去溜達過呢，你不想看一看我們這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嗎？」

    嬋兒也知道她還沒溜達過，更何況這裡是她母親長大的地方，也是她母親一直牽掛的地方，可是今天要出去嗎？

    為什麼司徒曄沒來的時候，他都不知道帶自己去溜達…

    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嬋兒自己都覺得有些不符合實際了，宮墨林怎麼會贊同她和司徒曄在一起呢？

    可是如果宮墨林是不贊同她和他在一起的話，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帶她出去呢？

    雖然宮墨林說的話好像是在拒絕跟司徒曄一起出去，可是他先說的是他是來司徒曄的！後來又說來目的是要帶她出去玩，而且他明知道今天司徒曄會來，他還這麼說！

    「太子，公主今天的確沒什麼事，您還是帶著她出去走走吧，否則我都擔心她要悶壞了。」

    如清知道嬋兒其實是想出去的，只是礙於司徒曄在，她現在還沒放下心結，並不想和他一起出去玩，所以她才會那麼糾結，於是她果斷幹當起了「出賣」主子的勾當！

    「如清！你怎麼知道今天一定沒事？萬一突然來個病人怎麼辦？」

    「公主，天下間病人那麼多，你難道想一天都治完嗎？更何況適當的休息有益身心健康，這不是你常常掛在嘴邊的嗎？」

    嬋兒不禁嘴角抽搐，什麼叫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

    看她和如清就知道了。

    「如清，既然你都知道公主應該出去走走，那你還不給公主去更衣去？」

    如清從善如流，走到嬋兒的跟前就請嬋兒去內院，嬋兒無語了：「如清，到底你是我的人還是太子的人？你怎麼聽他的話比聽我的話多呢？」

    而被嬋兒這麼一說，如清臉紅了，因為嬋兒這話說的多麼的曖昧，什麼叫她是誰的人啊！

    嬋兒也是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個問題的，她偷偷的覷了宮墨林一眼，他並沒有什麼異樣，嬋兒想如果他和如清一起也挺好…

    等等，不行，如清若是跟宮墨林了，那一若大哥怎麼辦？

    她突然發現，她想要操心的事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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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嬋兒穿的是一身鵝黃色的簡裝，看來和平民百姓一般無二，然就算是這樣的普通裝束卻也無法掩蓋住她的美貌。

    司徒曄到底是跟著宮墨林和嬋兒一起來的，只是他走在最後罷了，而宮墨林和岳昇則是一直跟在嬋兒的身側，司徒曄鬱悶的走著，走了一會他看到有賣糖人的，他想起當初他和嬋兒一起玩去，嬋兒想吃糖人，他不讓，理由就是她還是小孩！

    司徒曄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而前面的幾個人不明所以，都以一副你被附身了嗎的眼神看著他，司徒曄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嬋兒，你想不想吃糖人？我去給你買。」

    嬋兒一愣，當初她想吃糖人的時候，他不允許，如今她並不想吃…

    「謝王爺的關心，我不吃。」

    「都出來了，就別喊我王爺了，你還如從前那般，叫我阿曄，可不可以？」

    嬋兒此時非常慶幸的是，她身在古代：「王爺，難道您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的道理嗎？雖然我如今名義上算你妹妹，可你也當知道，在前晉國，我的名字是『賀子希』，而現在的我叫嬋兒。」

    司徒曄被堵的一句話都沒有，的確，現在的嬋兒跟他沒有一點關係，因為跟他有關係的那個嬋兒已經「隕了」，此時的嬋兒是嬋兒，但也不是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