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姐姐,我自然是希望你幸福的。」嬋兒看著賀子希認真道,「可他對你顯然是有的別有目的的,我怕你此刻的不在意或者放縱自己,到時候受傷的還是你和你身邊的親人們。」
賀子希低頭,一縷散落的秀髮落下來擋在賀子希的面前,為此刻的她平添了一抹秀麗。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正對我好的人,也只有真正關心我的人而已,可是對他…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會喜歡他,只是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心中似有有個聲音在說,就是他了。我以為我喜歡他就僅是喜歡而已,終會放下的,可是…我發現我錯了。」
賀子希多半的時間都是宮外,就是宮中也多半是陪在嬋兒的身邊,見司徒軒的時候也不過三四次而已,怎麼就那般的忘不掉了呢?
嬋兒嘆氣,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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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這天賀一若進宮的時候臉上洋溢著笑容,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有什麼好事,不然幹什麼這麼興奮呢?
果然賀一若接下來的話讓大家都高興了好久。
兩件事,第一是寧褔的傷已經好了,第二是已經找到寧褔藏起來的證據,龐丁山已經看過了,保證能讓司徒章無所遁形。
又一天過去,政王在早朝上大發雷霆,他下令處死了好幾個官員,最重要的決定就是廢太子!此決定一宣布的時候。朝上的眾人紛紛表示不可無故廢太子,於是政王將太子的罪行一條條羅列了出來,但是卻沒有說他圖謀造反的事,為此也是想要保他一命。
袁景真看著政王,聽著政王的決定,心中已經明了,他只是想要終生圈禁司徒章,卻不忍心殺了他,畢竟司徒章是他的親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政王雖然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可他也是很重視親情的。
這樣的他自然是不捨得親自下令處死了自己的兒子。
既然司徒章的太子之位已經被廢了,所以就有人說到了立儲的事,政王眉心緊皺,他才剛剛把自己兒子從太子之位上拉了下來。他難道要這麼快立一個新太子嗎?
雖然他心中一直也存有了廢太子的心。可也不能如此快吧?
於是政王將事情壓下來了。他的說辭是,難道他真的就老到必須立太子的地步了嗎?
滿朝大臣紛紛跪下請罪,最後政王被鬧的頭疼不已。直接就散朝了。
司徒曄回到瀾月閣的時候正好看到凌環站在內院門口,直直的望著他,看著她此刻如此柔弱的樣子,司徒曄心中有些不忍,當初徹底的冷待她一來是小小的報復一下,二來也是為了疏散別人的注意力,藉以方便行事。
現在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定了,雖然政王並沒有立太子,可是司徒曄並不著急,有些事情不是能急的來的。
不過當初的那個計劃應該不用繼續了吧?
嬋兒說的對,凌環不論如何也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雖然他並不喜歡她,給不了她應有的感情和寵愛,可也不應該如此的苛待她了。
況且這回的事她也算是有功吧?
於是司徒曄抬腳奔著凌環走去,凌環微愣,隨即心中大喜,王爺終於肯看她了?她終於熬到頭了嗎?她緊了緊縮在雲袖之中的雙手,心跳的飛快,臉上有這不明的紅暈。…
嬋兒剛從書房裡走到門口就看到司徒曄從門口經過,急急忙忙的喊住了司徒曄。「咦,阿曄,你做什麼去?準備用早膳了。」
嬋兒並沒有問昨日為何政王命人傳令,讓司徒章、司徒軒、司徒曄今日都上朝,其實不用問都知道是什麼事,她爹爹昨日帶回來的消息和證據,足以讓政王大怒了,能忍到今天才發落司徒章已經是忍耐力不錯的了。
若不是有這份忍力,他也不可能做到皇上這個位置。
她聽司徒曄說過當年奪娣的事,雖然一開始政王看起來從沒心思要去參加,不過聞縛是如何發現並且注意到政王的?誰能保證這不是政王的手筆?
況且在聞縛幫他私下裡四處拉攏的人的時候,他依然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誰能說他不是裝出來的?這一切如果沒有很好的忍耐力是做不到的,尤其聞縛注意到他之後,他還能如此淡薄,足以說明他的隱忍。
司徒曄聽到嬋兒的話轉頭看到她的同時,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走回到書房門口:「你今日做了什麼好吃的?吶,昨天你說的,今日要給我親手做好吃的,可不許你耍賴的!」
司徒曄加重了親手兩個字的語氣。
嬋兒撲哧就笑了,然後邁步走出書房,卻看到了立在門口的凌環,心下立刻瞭然。
「嬋兒,我…」
「不用說了阿曄,她是你的正妃,是該去好好陪陪她的。」說完她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之前為了要方便行事,司徒曄和嬋兒故意疏忽凌環,那個時候嬋兒真的以為就只有他們倆。
可如今又看到她的時候,她才幡然醒悟,對了,他已經娶妻了。
用現代的話說就是男友結婚了,新娘卻不是自己,而自己只是男友的小三罷了。
司徒曄當然知道嬋兒是在意的,但是她卻一直努力裝成不在乎,可誰又知道她的傷心?
「我不去,嬋兒,我說過的話,絕對不會忘記,對凌環,我沒有任何的感情,但是我總是覺得虧欠了她的,我雖然給不了她感情,可我想你說也對,她始終是我明媒正娶的人,所以這個名分我會給她,而且永遠都是她,有一天我若為皇,她就是皇后,只其他的我給不了。」
嬋兒疑惑的抬頭看著司徒曄,這是第一次如此明確的聽司徒曄說起他的心思,以前雖然他也決定要奪儲了,可卻沒有直言過,只是從行動和話語中的意思便可知。
可今天他卻是如此的直言不諱,看來今天早朝上陛下已經廢了太子了,難道陛下當真廢了太子立刻就立了司徒曄?
可不應該啊,如果是,那麼此刻聖旨應該已經到了。
司徒曄看出了嬋兒的疑惑,珉唇一笑:「嬋兒,我父皇是一個仁善的君上,他不忍心見自己的兒子如此,雖然他也許早就存了廢太子的心,卻也不忍見他丟了性命。所以…」
嬋兒一聽就明白了,看來在朝上政王宣布司徒章的罪行是有所保留的了,既然有所保留,為了不給下一個他屬意的太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現在必然不會立太子。
而且自己的大兒子剛剛被廢,他也沒心情想立誰為太子的事吧。
政王說到底也算的上是歷史上難得一見的好皇帝了。
「我知道了,既然這樣你去見見她吧,順便讓過來一起用早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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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兒坐在飯桌上,心中糾結萬分,明明是她說讓司徒曄把凌環也叫過來一起用早膳,可她也只是客氣的說一句而已,司徒曄就當真了,真的把凌環給領了過來!
看著一桌子的菜餚,嬋兒沒了胃口。
這原本是自己親手做來給司徒曄吃的,同時也算是慶功,雖然大早上的慶功有些說不過去,可也只有大早上這樣才不會給人留話柄,畢竟還沒有人一大早上的慶功的。
「嬋兒你怎麼了?吃啊!」司徒曄看著嬋兒拿著筷子卻不動筷,於是用公筷給她夾了一根青菜放到她碗中:「我記得你很愛吃青菜的。」
嬋兒看著他,點點頭,然後低頭看著碗中的青菜,神情有些恍惚,她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她聽到凌環說:「王爺,您嘗嘗這個,吃起來油而不膩,做的真好呢!王爺不知道這是哪位廚娘做的?應該賞!」
嬋兒回神,看著凌環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深意,凌環是知道這頓飯是她親手做的,她既然知道,還要這麼說,明白了就是想要奚落她麼!
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嗎?
凌環想要讓嬋兒知道,她就只是司徒曄的廚師而已。雖然凌環一直都知道司徒曄喜歡的是嬋兒,可知道歸知道,她不能如此看著她囂張下去!
「這是嬋兒自己動手做的,廚娘可做不出嬋兒這樣的手藝來,嬋兒真的很好,上得廳堂,下的廚房,這樣的女子是該任何人用真心去對待的。」
雖然嬋兒什麼都沒說,但司徒曄豈會不知道凌環的小心思?雖然女人之間的事他不削參與,可想起嬋兒曾經告訴過他的一句話,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嬋兒說,如果單單一個人去做什麼的話,或許很難,可若是夫妻兩個同心,同進同退,不論是做什麼,都可以事半功倍。
因此司徒曄今天才會出口幫著嬋兒,在司徒曄的心裡嬋兒跟他才是夫妻,不是凌環。他可以讓凌環過上好日子,讓她得到應有的名分和別人的尊重,但不代表他允許凌環可以欺辱嬋兒,這是他的底線。
果然凌環聽完之後就沉默了,只是心中卻把嬋兒狠狠的詛咒了幾百上千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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