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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胡說八道。----」無言,麥棠被她打敗,說不過她。
葉鹿翻了翻眼皮,「照你這個說法,我應該嫁給接生婆,她是第一個看見我光屁股的人。」嗯,合情合理。
「等你先完成終身大事再管我吧,你現在這衣衫半敞的樣子都被申屠城主看見了,所以,你們是不是該馬上成親?」關鍵是,麥棠覺得若是不成親就發生某些事情,那是不可以的。
「我還要保護我的麥姐姐,保她找到乘龍快婿,而且,一般人絕對不行。」葉鹿微揚下巴,半調笑的逗弄麥棠。
看著她,麥棠緩緩點頭,「好,這個願望很實際。而且,我也希望你能變成那樣,不止能保護別人,更重要的是能保護自己。」當然了,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深吸口氣,葉鹿抬起自己另一側手臂,細白的手攥成拳,「碾壓所有方士,包括衣築。」
「那我倒是想聽聽,你現在的願望是什麼?」估摸著,她有一堆的願望。
聞言,葉鹿緩緩搖頭,「我現在的願望已經不是這些了,改了。」
「那你不如跟我說說,你何時會腰纏萬貫,然後買下一座大宅院啊?」這就是葉鹿的夢想,以前每天都掛在嘴上。
「不信算了,到時你便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葉鹿十分確信,自己所言定會成真。
抬起眼睛看著她,麥棠笑,「看來你是真的疼傻了。」
「你和蔡康將軍那是有緣無分,但也不能因為這一次的有緣無分就否定所有啊。依我看,誰若娶了你,定然飛黃騰達,你旺夫,特別旺。」葉鹿很認真道。
「現在已經不想這些了。」麥棠不甚在意,她看起來的確不再幻想了。
「姐,你覺得你能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忍著疼,葉鹿一邊道。
一直看著她,葉鹿越看她就愈發的覺得自己以前是真的眼拙,不識真龍真鳳,她這眼病的確該醫治了。
動作很輕的給葉鹿擦藥,麥棠很是認真。
拿過藥膏,麥棠幫著她解開衣服,她那側肩膀仍舊紅腫著,看起來和中午時差不多。
「好了很多了,再擦些藥吧,我真不想整天病懨懨的,這不是我風格。」而且她也討厭自己躺在床上起不來的樣子。
「別說別人了,你現在疼不疼了?若是不疼了,我再給你擦些藥。」看她臉色仍舊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實在可憐。
天煞孤星沾之倒霉,他不怕死也不怕倒霉。
「這真龍天子就是不一樣。」單單不怕死,葉鹿就覺得很神奇了。
「不知,但看樣子,只是來敘敘舊罷了。」麥棠說著,言語之間似乎對這位葉鹿預言的真龍很感興趣。
如若換做了皇帝老子那般怕死,肯定也是派別人過來,才不會親自來。
「原來如此!不過,他過來幹什麼?」申屠夷沒去找他,怕被誤解為太過主動。但,看起來這五王對於申屠夷天煞孤星的身份,並沒有多少芥蒂,居然能主動過來。
「在村口呢,申屠城主過去了。」麥棠也過去了,不過她不放心葉鹿,所以很快就回來了。
「是麼?人呢?」窗子關著,她也看不到外面。
「五王來了。」麥棠在她身邊坐下,一邊道。
「還好,並不是很餓。你在外面做什麼呢?申屠夷呢?」院子裡靜靜地,根本沒人說話。
「胡說八道什麼呢?是不是疼的傻了?到底餓不餓,我把飯菜給你拿來,還熱著呢。」戳了戳她的額頭,麥棠不聽她胡說八道。
看著她,葉鹿緩緩挑眉,「姐,你現在看起來容光煥發,而且,貴氣的不得了。」真是神奇,她現在能在麥棠身上看到那麼多。畢竟倆人每天都在一起,太過熟悉,她感覺起來有障礙。
「你醒了,餓不餓?」走過來,麥棠看著她,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
正在醞釀著下床,房門從外打開,麥棠進來了。
撐著身子,葉鹿費力的坐起來,半邊身子還是疼,不過已經比中午時好多了。
衣築,她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就如麥棠所示意,她要變強,壓得過衣築。
如今,她又借了他的光,保住了剩餘的幾條命,無形之中,她與衣家的人仇怨更深了。
不過,最終他卻死在了衣蒙的手上,衣築也因此得了便宜,這輩子都不用體會初一十五的徹骨之痛了。
說他是童子下凡,她沒有異議,他絕對擔得起這四個字。
長長的嘆口氣,葉鹿心頭無限可惜,許老頭所說並非虛言,他的兄長真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葉鹿回想著剛剛的夢境,那個少年,她想,她知道他是誰了。
她自己躺在床上,屋子裡沒有人。
光線稍稍模糊,此時大概已經傍晚了。
睜開眼睛,最先感受到的就是疼痛,半邊身子都僵硬了。
眨眼,葉鹿輕嘆口氣,心頭一抹遺憾揮之不去。
就這般看著,不知過去多久,那個少年的身影卻越來越模糊。就好像被陽光融化了一般,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看著她,葉鹿也一動不動,溫暖的陽光曬在頭頂,她和他遙遙相望,卻能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臉。
而眼下,她覺得她應該知道何為少年如玉了。如此美好的少年,任誰都想親近。
少年如玉這個詞,葉鹿聽過很多次,可是卻從未見過。
葉鹿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他沒有絲毫的殺傷力,而且周身似乎都散著光,就像菩薩身邊的童子。
十幾米遠之外,一個白衫少年站在那兒,他身上有著一股由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和氣與溫和,讓人很輕易的就會想靠近他。
睡夢中,葉鹿有些真假不分,一半的意識她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眼下的一切又都很真實。
儘管疼痛難耐,但葉鹿還真的睡著了,申屠夷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她,她一動不動,呼吸均勻,睡得很安穩。
「不止臉皮見長,膽子也見長。」申屠夷始終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隨著說話,他臉龐的稜角也逐漸變得柔和。
「你總是能出一些餿主意,但每次都是說說而已,嚇唬不了我了。」抓住他的手,溫熱,有安全感。
「他做這些,便是沒有想要回報。試著睡覺,若是實在睡不著,我可以把你敲暈。」淡淡的出著主意,聽得葉鹿不禁笑。
「我信許老頭,他因為自己的兄長,這幾十年來都在研究如何為九命人保命。我算是占了便宜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他。只不過,這老頭跑的太快了,我連感謝的機會都沒有。」弄得她此時心頭倒是有些內疚。
「若這紋刺能保你性命,你日後也便不用再日夜擔憂了。」她整日擔驚受怕,這回終於可以安心了。
「試試。」閉著眼睛,她也想睡著,睡著就不知道疼了。
看著她,申屠夷旋身坐在床邊,抬手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能睡得著麼?」
躺在床上,葉鹿那一側肩膀碰著了床,便疼的她不禁倒吸冷氣。
眨眼,麥棠嘆口氣,「你歇著,我去做些你愛吃的東西,待你舒服了些就拿來給你吃。」話落,她轉身離開。
麥棠隨即要扶她躺下,不過有人卻搶了先。
「唉,不行了,我要躺一會兒,支撐不住了。」搖了搖頭,她眼前發黑。
麥棠與申屠夷皆面色微變,看著葉鹿,不禁一陣後怕。
「更狠的是,許老頭的兄長魂飛魄滅。」人,**或許是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是靈魂。
「太狠了。」麥棠緩緩搖頭,想起許老頭,不禁一陣可惜。
「我這九命人在他眼裡絲毫不稀奇,現在也算是知道原因了。而且,正是因為衣蒙做下此等事端,他的子孫才天生殘疾。衣築便是天生缺少一臂,報應。」葉鹿閉了閉眼,她疼的已經有些眼前不清了。
「居然是這樣的,奪走了人家的九條命,實在太殘忍了。」麥棠站直身體,一邊將葉鹿的衣服攏上。
「沒錯。那衣築居然還有臉說什麼造化,人渣。」想起他那大言不慚的樣子,葉鹿就覺得噁心。
「這也就是衣築為何會在初一十五毫無反應的原因。」申屠夷淡淡開口,他猜出來了。
「是他?」麥棠沒想到,在這一行里被稱為『神』的人,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這個人,就是神杵衣蒙。」若不是這老頭已經作古了,葉鹿還真想去會會他。名聲吹得那麼響,實則陰損殘忍至極。
麥棠皺眉,申屠夷亦是盯著她,等她繼續說。
「他兄長死的時候才十九歲,被一個人抓走,用他九條命,來福蔭自己以及子孫後代。」說起這個,葉鹿不禁冷聲,敗類。
「如何死的?」申屠夷沒回應,麥棠先問,她的確很想知道。
葉鹿忍著疼,一邊睜開眼睛,分別看了一眼麥棠和申屠夷,她開口道:「你們知道他兄長是怎麼死的麼?」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麥棠嘆氣,大概他想走,是怎麼也留不住他的。
「我倒是真的很想向他討教一下,不過,他應該是有事情。」他常年的四處奔波,葉鹿覺得他應當還是想為自己的兄長報仇。
「許先生的確很有辦法,若是他能留下來,你與他學習一下也未嘗不可。」麥棠自是認為葉鹿能更強一些才好,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不強也沒有辦法了。
「很難得的顏料,花多少錢都買不來。」若不是那位九命人已去世,也弄不到這樣的顏料來給她用。
「這是什麼顏料?味道有點怪。」麥棠嗅著,覺得這應該不是顏料。
麥棠動作小心,一點點的由鎖骨開始塗抹,不過葉鹿的鎖骨已經看不出鎖骨的模樣了。
申屠夷走到她另一邊,然後抬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抓住她肩膀,充分的感受到她因疼而在顫抖。
「輕點兒啊,疼。」閉上眼睛,葉鹿扭頭偏向另一側,任麥棠給她塗藥。
一眼看到葉鹿的肩膀,她也不由得皺眉,「這麼嚴重。」
「藥來了。」這時麥棠走進來,手裡拿著從黑甲兵那裡拿來的藥膏。
「嗯,清機少刺了一道,並且用的顏料也不對。這東西是從那墳墓里挖出來的,並且刺到了骨頭上。估摸著把我燒成白骨,還能在骨頭上看到這些符文。」點點頭,葉鹿隨後低頭看了一眼,腫成這個樣子,她好像真的被馬蜂蟄了,好疼好疼,骨頭都在疼。
看著,申屠夷眉頭皺的更甚,「又多了一道。」而且,已經腫的不成樣子。刺進她皮膚里的不是顏料,而是其他的東西。
「好,不過你得多給我擦點。」說著,她抬起手,一點點的撥開衣領,她的肩膀露了出來。
「給你擦些藥吧,能恢復的快一些。」看著她,申屠夷的聲音倒是不再那般無溫。
「輕點兒輕點兒,好疼啊。」坐在床上,葉鹿邊動作邊叫,真的好疼。
彎身扶住葉鹿另一側手臂,帶著她站起來,半拖著她將她帶進了房間。
「進去休息吧。」看她實在難熬,申屠夷的眉頭也一直緊皺。
點點頭,葉鹿滿頭都是冷汗,此時此刻,她當真如坐針氈。
「唉,他此次應該就是為你而來。不過,這回由他親自動手,你就不用再擔心了。」露出笑意,麥棠是很開心的,葉鹿不用再擔心她的小命會丟了。
「走了唄!給我紋刺完,我一個低頭的功夫,這老頭就走了。我追不上,否則定然把他帶回來。說走就走,來去如風,瀟灑的很。」她倒是想像他那樣瀟灑。
「許先生呢?」只有葉鹿回來,麥棠心下已經估算到了。
直接送到葉鹿嘴邊,麥棠餵她喝,葉鹿也的確是口渴,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水來了。」麥棠端著水杯,快步走了過來。
申屠夷伸手想扶住她,半途又收了回去,很擔心會碰的她更疼。
「嗯,應該不會再出問題了。到底是師父,這下手就是狠,我這半邊身子都動不了了。」試探著挪動身體,可是這一半的身體疼的不聽使喚。
「確定這次萬無一失了?」上次清機便言之鑿鑿,可是最後還是被破解了。
「許老頭給我重新紋刺了符文,清機紋錯了,我白挨了疼。」若是還能見著清機,她非得寒磣寒磣他不可。
「怎麼了?」快步走過來,申屠夷上下看了她一眼,隨後便察覺到她那側手臂不對勁兒。
瞧見葉鹿的模樣,他便皺起了眉頭,整張臉看起來瞬間充滿了煞氣。
「等著。」麥棠立即去倒水,屋子裡,申屠夷也快步走了出來。
兩個黑甲兵將她扶到院子裡的長椅上坐下,葉鹿以那側活動自如的手臂撐著桌子,一邊看著麥棠,「我要喝水,渴死我了。」
「沒事兒,放我坐下。」搖頭,她臉色蒼白,大太陽底下,她就好像剛剛從冰窟里出來的一樣,滿臉冷汗。
院子裡,麥棠正在焦急的等待,一看葉鹿被攙扶回來,隨即上前,「你怎麼了?」
他們的速度自然是快,不過十幾分鐘便下了山,直奔那小院兒。
有紋刺的那側肩膀疼痛無比,葉鹿咬緊牙關,忍著不叫,任這兩個人將她快速帶下山去。
倆人互相看了看,隨後說了一句得罪了,便一左一右的將她攙扶了起來。
左右分別看了他們一眼,葉鹿長嘆口氣,「你們倆把我拖下去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終於到了山頂,葉鹿累的一屁股坐在那兒,下一刻,兩個人快速跑過來,是申屠夷派來的便衣黑甲兵。
她大半的力氣都用在和疼痛抗爭上了,此時此刻,她只覺得手腳無力,看著眼前的山坡,她幾乎想爬上去。
深吸口氣,葉鹿站起身,蒼白著臉,她一步步往山上走。昨兒還有申屠夷背著她,今兒就得靠自己了。
衣蒙是敗類,他也一樣,不愧是流著同樣的血脈,都是混蛋。
那衣築居然還膽敢說什麼造化,再看到他,她定然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享譽四方的神杵衣蒙,居然是這種貨色,大概誰也想不到吧。
心下幾分悲憫,同是九命人,她幾乎感同身受。
轉身看向那矮墳,葉鹿挪騰過去,將她之前挖的洞又填補上了,「謝謝你了,往後中元節,我給你燒紙。」不過,大概燒紙他也收不到了,魂飛魄滅,連靈魂都沒了。
費勁的穿好衣服,她這一側肩膀完全不能動彈了,鎖骨處紅腫起,看起來有些嚇人,就好像被馬蜂蟄了一樣。
還想著藉此機會感謝他呢,這可倒好,事情做完了轉身就走,留都留不住。
長嘆一口氣,葉鹿捂著自己的肩膀,一邊搖頭,這老頭,太任性了。
「許老頭,下次什麼時候再見呀?要是到時再碰到,你可不能轉身就走。還有,我要向你道歉,我再也不說你是賣狗皮膏藥的了。」啞著嗓子喊,但是許老頭的身影卻消失在了樹影重重間。
撐著地面站起身,葉鹿半個身子都在疼,追出去兩步,實在沒有了力氣。
「喂,你怎麼又走了?」葉鹿很是無奈,這老頭來去如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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