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暖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一位分外英俊的男士,因為他長了一張未婚夫的臉。筆神閣 bishenge.com
濃眉桃眼,高鼻薄唇,皮膚光潔無暇,俊朗得很,表情也……嗯,凶得很。
俞暖暖皺著眉頭,低聲說,「我怎麼在這裡?」
「你在草坪上突然暈倒,差點把小姨嚇瘋。」
俞暖暖茫然地看著慕容辰,「我在草坪上暈倒了?」
慕容辰眯起眼睛,「你忘記了。」
俞暖暖坐起來,抬手覆著自己的額頭,說,「我不記得了。我和季伯母在草坪上走著走著,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記得了。對了,慕容辰,我暈了多久?」
慕容辰淡道,「十幾分鐘。」而已。
俞暖暖「……」
慕容辰目光凝重地看著俞暖暖,「你真的不記得是為什麼突然暈倒?」
俞暖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這很正常吧。既然只有十幾分鐘,那就是休克。一般休克的人,都會出現短暫的記憶空白。」
慕容辰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女孩,再次問,「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休克。在休克之前,你在想什麼,告訴我,俞暖暖。」
俞暖暖的心口突然一窒。
她垂下眼睛,沉默了。
她不想對慕容辰撒謊。
但是,在自己搞清楚之前,她也不能將心裡的猜測告訴慕容辰。
而且……
就算姐姐傷害她了,不是也將解藥送給她了嗎?
也許姐姐是有苦衷的。
既然姐姐和慕容辰不是情侶關係,只是慕容辰很小的時候喜歡的一位小姐姐,那麼,她就不能說出自己的猜測,否則,慕容辰一定會更加討厭曾經傷過林伯母的她的姐姐。
「你身上的傷,我都看見了。」
俞暖暖抬起頭,眼神幽幽地看著慕容辰,聲音輕而清晰,說,「季伯母告訴我,是白白弄出來的。」
慕容辰的瞳孔微微放大,嘴唇翕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這對未婚夫妻對視了幾秒。
慕容辰先笑了,伸手揉了揉女孩額前細碎的劉海,聲音低低地說,「你留短髮,好看。」
俞暖暖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聲音也小小地說,「慕容辰,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告訴你,我很生氣。」
「很生氣是心疼我,對嗎?」
俞暖暖不回答他,拉住慕容辰的手,問他,「還疼嗎?」
慕容辰搖頭,「不疼。」
俞暖暖吸吸鼻子,眼神幽幽地看著他,「你以後別這麼傻了。你是血肉之軀,不是神,乖一點,好嗎?」
慕容辰沒有說話,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俞暖暖。
對視了好一會兒,慕容辰溢出一聲嘆息。
「俞暖暖,對不起,我的確和你一樣只是一個人。既然是人,能力就是有限的。你乖,你要記住了,我現在站在這個位置,我就必須肩負自己的責任。」
慕容辰的話,很平淡,很真誠。
這也是他第一次對俞暖暖敞開心扉。
俞暖暖哭了。
她明白慕容辰的意思。
他不能傷害白白,他也要保護她,就只能用自戕的方式。
「白白不是喜歡你嗎?她既然喜歡你,為什麼要對你下這麼重的手?好殘忍!」
慕容辰抽了張紙巾,仔細地擦女孩臉上的漣漣淚水,嘆息一聲,「白白的愛,要麼得到,要麼毀滅。」
俞暖暖張著嘴,吶吶地說不話來。
是她錯了。
像她這種沒有實力的平民姑娘,才會因為愛對方而選擇放棄。
而白白是被捧在掌心長大的驕傲公主,如果愛一個人,那麼,的確是要麼得到,要麼就毀了。
果然啊,不同的生活環境,不僅決定了眼界的寬窄,也決定了勇氣值的高低。
怪不得季伯母會直接問她怕不怕白白,問她敢和白白公平競爭嗎?
她是敢的。
她得不到爸爸純粹的愛。
姐姐對她的愛也有所保留。
如果慕容辰願意給她純全的愛,她願意付上生命的代價去爭取。
俞暖暖伸出手,覆上慕容辰的臉龐。
女孩泛著水光的漂亮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新月。
「慕容大叔,我會保護你的。」
慕容辰眨了眨眼睛,唇角勾起的溫柔笑意,延展到眼眸深處。
慕容辰伸出手,捏了下女孩清雪般秀美的臉龐,「好。我等你保護我。」
俞暖暖用力地點點頭,「慕容辰,你知道嗎?季伯母說,花伯父會親自訓練我哦!」
慕容辰莞爾一笑,又輕輕地捏了下女孩依然天真的笑臉,小聲說,「那你可要加油,吃得了苦,不要給我丟臉。」
俞暖暖的臉蛋微微紅了,小聲支吾,「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可沒資格給你丟臉。」
修長的手指沿著女孩挺秀的鼻子颳了刮。
俞暖暖害羞地別開臉。
「俞暖暖。」
「什麼。」
「我娶你。」
春天的陽光很明媚,照亮窗台,還溜到被子上撒野。
春光里的女孩的微紅的臉龐,也像剛剛綻放的桃花一樣一樣的,嬌美動人。
慕容辰彎起唇角。
他俯身過去,珍而重之地親了下女孩的鬢角,小聲說,「我等你,俞暖暖。」
俞暖暖,我娶你。
我等你,俞暖暖。
就這樣,慕容辰留下這十二個字,帶著身體上的傷,幾天後,他不得不再次離開花門。
這一次,俞暖暖的心,不再因為慕容辰的離開而悲傷而失落,除了擔心慕容辰的傷,會讓她有些難受,她的心境變得平和從容。
因為她非常非常非常地清楚,像慕容辰這樣的男人,一旦給出明確的承諾,就一定會做到。
那麼,現在的她,要做的就是,安心訓練,讓自己變得強大,不讓自己成為慕容辰的小拖累。
於是,俞暖暖吃完慕容辰給她的解藥後,身體恢復後,就正式開始接受花錯的訓練,也就是和花卿、花季一起訓練。
這下子,俞暖暖才知道花季為何總是拖堂了。
因為有她墊底之後,花季每天傍晚時分完成訓練任務,也是相當厲害的了。
而她則經常要做到晚上十點,才能夠拖著累到極致的身體,幾乎是用爬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身體特別的累,但是,俞暖暖卻很快樂。
時間就這樣匆匆而過。
不知不覺間,驕陽似火的盛夏也邁著腳步來到了花門。
這天,俞暖暖大汗淋漓地結束了訓練,回去的路上,她收到了來自俞飛的消息,說的是安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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