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總要矜持一點的。
雖然當初是她主動搬出他公寓回這裡的,但那時,她對他還沒有多大感覺,不想和他有過多交集。
但現在,她覺得,兩人關係有了進一步的親密。
起碼,彼此都已經將對方放在心上了。
可是,他卻沒有帶她回他那裡。
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蜷縮抵進掌心裡,沒有將心底微妙的情緒變化表現在臉上,她笑著朝他點點頭,「嗯,那我上去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
他拉起她的手,吻了吻手背,「我看到你亮燈了再走。」
唐心顏離開前,看了眼他一直注視著她又黑又深望不到盡頭的狹眸,又睨了眼堆滿菸頭的菸灰缸,心情複雜的離開。
她看不懂他,也看不透他。
他讓她覺得甜蜜幸福時,她會身置雲端的感覺,整個人都飄飄然。
可是,她看不懂他時,又覺得他離她很遠,不是距離上的遠,而是彼此的心。
墨遲尉一直盯著唐心顏離開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單元門,他的視線又落到她住的那層公寓樓。
大約幾分鐘後,公寓客廳亮起燈。
她走到陽台,隔著遠遠的距離,朝他揮了下手。
他盯著模糊又遙遠的纖影,心裡頭漫出一股又一股連他自己也分不清的情緒。
唐心顏站在陽台上,直到墨遲尉將車開走,消失在她視線,她還久久回不過神。
也許是睡了一覺,她精神不錯,發了許久的呆,她才回到客廳。
走到父親遺像前,她上了三柱香。
看著男人英俊沉穩的輪廓,她聲音輕嚅的道,「爸爸,今天他送我回來了,但是沒有上樓,下次他來了,我讓他進來,讓你看看他好不好?」
想到醫院裡那個甜蜜熱情的吻,她唇角不自覺的勾起甜甜笑意,雙手托在臉腮,一副沉浸在愛戀中的少女模樣,「雖然我看不懂他,但他對我挺不錯的,為了媽媽的手術,他不要命的參加黑市車賽,拿到戒指後還親自去找詹斯醫生。」
說著說著,她又皺起秀麗的細眉,「可我感覺他是個有故事的男人,比同齡人要穩重深沉許多,有時候,我還能從他身上看到憂鬱。我感覺他背負著很沉重的壓力,但他不從不跟我說,我也不知道他內心想法。爸爸,我感覺我要淪陷了,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和他的感情順順利利好嗎?」
醫院。
蕭翊看著墨遲尉背後重新裂開又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口,他皺著眉頭砸舌,「老哥,你明知自己受了傷,還搞什麼壁咚,開什麼車,我讓你手臂不要大幅度亂動,你看看,傷口又流血了。」
墨遲尉沉著臉,「看不到。」
「看不到你感受不到嗎?你這人是鐵打的嗎?不會疼?」蕭翊聳聳肩,「我看還是告訴小顏顏,讓她看著你點。」
「不許多嘴,以後我會注意!」
「我勸你最近還是和小顏顏分開,免得你一看到她就像惡狼看到肥羊一樣。」
墨遲尉,「你可以閉嘴嗎?」
「,反正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