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工人把被破爛不堪的廢布包裹著的,散發著惡臭的東西抬到錢玉面前的時候,她自己都被熏得有些受不了了。
♀聲大叫著,「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會這麼臭?趕緊的拿走!」
「個工人相互對視一眼,好半天才慢悠悠的一人拿把鐵鍬,合力想要把那東西給抬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空氣中的味道太過難聞,還是工人之間沒有配合好的緣故。他們抬到一半的時候拿東西突然就掉下來,腐爛的廢布刷拉一下子就整個裂開了。
包裹在廢布裡面的東西一下子就整個掉出來,一具腐爛得幾乎只剩下白骨的屍體,和散落了一地的酒紅色的長髮。
「天啊,這是什麼東西?快拿走,快拿走,真的是太嚇人了。」見到從布包里落出來的居然是具腐屍,錢玉是嚇得不輕,驚慌失措的捂住臉大吼大叫著。
而站在一邊的管家和那些工人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更是沒有人願意再去移動那東西。
「要不還是報警吧,這人會被埋在這裡一定是死因蹊蹺。」就在大家都大氣不敢出的時候,一個聲音低聲的提議。
可是這話卻讓錢玉激動的大吼,「報什麼警?這一棟別墅是我們家買來的,當時就有這後花園了,這人誰知道是誰埋在這裡的?你們這一報警就沒你們什麼事情了,可別人不知道了還以為我陳家人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這不是敗壞我們陳家的名聲嗎?」
「那太太你說這件事該怎麼做?這可是一條人命,我們都是老老實實本分的人,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看著錢玉那憤怒的樣子,憨厚的工人們一個個都不知所措的樣子。
看著這些人這樣子。錢玉打心底里的鄙視他們。「這哪是一條人命,這就是一具死屍而已,你們怕什麼怕?管家你去找個帆布袋或者紙箱什麼的來,把這些骨頭隨便的裝一裝扔到郊外去,這件事就算完了。」
錢玉這話驚得一邊站著的管家臉色都蒼白了,低下頭說。「太太這樣不好吧,雖然這具死屍和我們家沒有關係。但是終究是從我們家的後花園挖出來的。要不我們還是通知一下警方吧。剩下的事情讓他們去處理就好了。」
「管家我說你到底是拿誰的錢吃誰的飯?怎麼胳膊肘總往外拐呢?我說不能報警就不能報警,這事要是傳出去對我們陳家的名聲該有多大的打擊?」錢玉黑著一張臉瞪著管家,之後又回過頭來對著那些工人說。「我警告你們今天的事情誰也不准說出去半個字。要是誰出去亂說被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錢玉這樣子讓大家都不敢吭聲了,面面相覷著說。「知道了太太。」
「知道就好,還不快去幹活。一定要在小姐回來之前把游泳池給我修好。」冷冷的瞪這些人一眼,錢玉轉身就回了房間。自己心裡卻後怕的要緊。那具死屍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埋在家裡的後花園?難道這事情和燦燦有關?
出乎錢玉意料之外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警車就呼嘯而至了。當她著急忙慌的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警方已經在檢查那地上的屍體了。
「你們幹什麼?誰讓你們來的?這裡是我家。你們給我出去!」看著那些警察一本正經的在檢查那屍體,錢玉一下子就慌了,大叫著要趕那些警察走。…
他沒有忘記三年前的一個晚上。自己旅遊回來,看見陳燦燦滿身是泥神情恍惚的時候。也記得自從那以後。陳燦燦就把後花園列為禁地,不許任何人打理。仔細想來這具死屍一定和陳燦燦有關,為了自己的後半生,她絕對不可以讓這件事情敗露。
看著突然衝出來的錢玉,有警察站出來說。「你就是這棟別墅的業主?在你家發現無名埋屍,我們懷疑這裡曾經發生過兇殺案,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配合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打算在這裡修建游泳池,我也不知道這下面埋有屍體?你們來了正好趕快把這東西給我弄走,真的是太晦氣了。」對著那說話的警察,錢玉的態度不是很友好。他不是說過不許這些人報警了嗎?為什麼這些警察還是來了?
看著錢玉那警察的臉色也漸漸的變得不是很好看,「女士請你配合我們調查好嗎?據我們所知,這棟別墅一直都是在陳家名下。如果有人在這裡殺了人再進行埋屍的話,您作為業主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吧?」
「你這是在懷疑我嗎?你究竟有什麼證據,你憑什麼懷疑我?小心我告你誹謗。」警察的話一下子就讓錢玉炸毛了,橫眉怒目的看著他。
從錢玉的神情里看出來驚慌失措,警察更是篤定了她知道些什麼。「女士現在死屍是在你們家找到的,即便我懷疑你就是殺人兇手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你想證明自己的青白的話,就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要是有證據就抓我好了,沒有證據就趕緊的給我走人。」這屍體都爛成一堆白骨了,就連是誰都弄不清楚,錢玉就不相信他們還能從這上面查出些什麼來。所以即便是有些心虛也不鬆口,反正那晚上陳燦燦的異常只要她不說別人誰都不知道。
看錢玉這樣是打定主意不肯配合了,警察也懶得再問她什麼。而是轉過身對著那些尋找證據的警察說,「找仔細一點,一定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一見這錢玉更不高興了,走到那警察面前說。「我說你們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叫你們弄著這個東西趕快的出去,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錢玉的無知讓那警察對她更加的不耐煩,冷冷的說。「女士你有權利不配合我們調查,但是你不能妨礙我們辦理公務。如果你再繼續這樣胡攪蠻纏的話,我可以按照我國法律對你施行刑拘。」
這意思是要抓她?錢玉一下子就害怕了,面色都變得不對勁。陳燦燦現在遠在國外,她還是不要惹事了,先自保要緊。
所以假裝著生氣的瞪那警察一眼,錢玉說。「你們愛查就查吧,反正我錢玉光明磊落,不怕你們查。」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開了,心裡卻在暗自祈禱,希望這些警察真的不要查出什麼來才好。
當顧舜宇回到顧氏集團的時候,冷靖和顧家的保鏢團團長都等候在他的辦公室了。
「顧少陳燦燦家挖出無名屍體了,現在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我們要不要把其它的證據一起交給警方,」
而剛剛從老家趕回來的顧舜宇,好像經受了莫大的打擊,整個人都略顯頹廢。「再等一等,不過你們要密切注意錢玉的動向,不能讓他和國外的陳燦燦取得聯絡。還有開始實施我們的計劃,先把陳燦燦引回國內,我們的證據加上那具死屍一定可以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知道了顧少,屬下這就去辦。」顧舜宇終於下了行動的命令,那保鏢頭領領了命令就出去了。
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冷靖坐在沙發上,一籌莫展的樣子。直到那保鏢出去了,他才開口。「老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具死屍是誰了?」
顧舜宇嘆氣,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椅子後背上。「三年前我的眼線曾看見肖宣姿在寧市機場出現,可是後來卻不知所蹤了。我一直就懷疑是陳燦燦把肖宣姿給藏起來了,既然警方在陳燦燦的家裡找到了死屍,那麼那具死屍多半就是肖宣姿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這些事情真的燦燦做的?王豆豆說的那些話都是事實?燦燦早已經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毒婦了?」
皺著眉頭冷靖還是那麼不可思議的樣子,他認識的陳燦燦雖然任性,雖然有時候有點小小的不可理喻,但總還不至於惡毒成這樣子。一直以來他都在這些鐵證面前自欺欺人,他寧願傻傻的相信陳燦燦是無辜的,是被誤解的,可是現在的趨勢已經不由得他不相信了。
仰著頭顧舜宇也嘆息,「冷靖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不願意相信這些事情都是陳燦燦做的,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子的。陳燦燦她不僅殺死了甜兒,王偉,肖宣姿,還企圖殺害點綠,她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陳燦燦了。」
「所以老大你已經決定好要對付陳燦燦了?就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老大我可以去國外,我可以阻止燦燦永遠都不再回華夏,永遠都不再打擾你和夏爺的生活。」看著顧舜宇冷靖這樣說,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要求那麼荒唐不可思議。
「那甜兒的帳怎麼算?王偉和肖宣姿死得冤枉不冤枉我可以不過問,但是我的甜兒怎麼算?她讓顧木從小就失去母親的事情怎麼算?靖對不起,你這要求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只要一想起木甜兒孤單的被人害死在冰冷的手術台上,顧舜宇就恨陳燦燦恨得牙痒痒。
早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的冷靖認命的閉上眼,心像是被鋒利的東西瞬間穿過,疼痛得不能自己。「我知道是我強人所難了,老大你不用覺得抱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