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的出了京城,蘇清瑤安靜的坐在馬車裡,看著玉如嵐從馬車內的抽屜里掏出一盤盤點心,她歪頭看著他,道:「這輛馬車裡到底還有多少吃的?你打算全都拿出來?」
玉如嵐咧唇一笑,「先拿出來,你若想吃,可以隨時拿得到。」
蘇清瑤揚了揚唇,按住他的手,把幾盤點心拿了回去。
「我現在飽了,不大想吃,等我想吃的時候再拿出來也不遲。你先告訴我,皇上是不是不允許你離開京城?」
玉如嵐撇了撇嘴,嘟囔道:「是啊,父皇不想讓我離開京城,他覺得我清閒太久了,就想給我分派些活,但我不想整天和那幫老頭子為伍,就趕緊帶著你溜了。」
「可你整日無所事事的……只白擔個玉王爺的名頭,是不是也有點……不像話?」
「哪裡不像話?」
劍眉飛揚,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二哥才是未來的北蜀國皇帝,就算他現在身受重傷,我也不能僭越身份。再說二哥的身子已經在慢慢恢復了,父皇想讓我成為二哥最得力的左右手,我在私下幫忙就是了,若是在明面上,那還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原來你是害怕得罪人啊……」
纖纖細指划過鼻尖,蘇清瑤哂然一笑。
「你是這樣認為的?」玉如嵐將眉頭挑得更高了,眸光晶亮,「其實你這樣說也沒錯,因為我還不想沒等二哥登基前就樹立一批敵人。」
畢竟玉如歌的雙眼還沒有醫好,若是現在玉如嵐就有了敵人,那等到玉如歌登基時便會有一些人站出來反對他,他的心腸還沒有那麼軟,如果其中有兩屆朝臣,那玉如歌一定會退讓的。
玉如嵐沒有光為自己考慮,他更多的是想到了玉如歌的處境,所以才會推拒玉清鶴的要求。
只是,這回他氣得砸傷了李蓮生,估計會惹得父皇心裡更不高興了。
但他已經帶著瑤兒離開了京城,有句話說得好,天高皇帝遠,等他跑出了千里地,到時候還有誰能找到他?
蘇清瑤看著玉如嵐眼底那抹狡黠的笑容,粉唇微勾,抬手掀開身邊的車簾,目光悠悠的看著車外的景色。
……
一個時辰後,姬明歌與水魅兒來到一座城鎮,這座城鎮上的百姓不是很多,客棧和茶寮也比較少,所以姬明歌為了找客棧便費了不少時間。<>
終於到了客棧門口,他翻身下馬,對水魅兒伸出手,水魅兒卻害怕的在馬背上不敢動。
「你跳下來,我能接住你。」
「萬一……我要是摔了呢?」
水魅兒往地上看了眼,臉色微微發白,趕緊閉上眼睛,心裡對姬明歌到底還是有些不信任。
姬明歌無奈的扶額,「水大樓主,就這麼點距離,即便是摔了也摔不死人,再說我也不能讓你摔在地上,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
以前水魅兒哪有這麼膽小啊!從馬背上跳下來都不敢,如果說出去,那都要笑死人了。
看看旁邊想笑又不敢笑的那個店小二,估計都想衝過來把水魅兒從馬背上抱下去了。
對了,抱。他可以把水魅兒抱下來的!
於是,姬明歌伸出雙臂,在水魅兒的驚呼聲中將她抱下了馬背,然後把韁繩丟在在一旁等待的店小二,將水魅兒放在地上。
「行啦,你可以睜開眼睛了吧?」
姬明歌鄙夷地嗤了嗤。
水魅兒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往身邊看了眼,又跺了跺腳,然後抓住姬明歌的衣袖,笑盈盈地開口:「你抱我下來的?」
「不然呢?」
姬明歌甩了她一個白眼,衣袖一揚,大步走進了客棧裡面。
水魅兒怕他拋棄自己,趕緊跟了上去。
「餵——」
柔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姬明歌不悅地皺著眉頭,轉身看著她,「我叫什麼?」
「姬……明歌……」
他哼了一聲,「我叫小二準備兩件上房,你先去房裡坐著,等會兒會有大夫來給你治傷。」
水魅兒吞了吞口水,小聲地說:「我……不能和你一個房間嗎?」
姬明歌擰緊了眉頭,果斷地回答,「不能!」
哼,這個水魅兒,就算是失憶了也不忘占他的便宜!還想跟他一個房間?門都沒有!
水魅兒看起來有些可憐,泫然欲泣地望著他,姬明歌板起了一張臉,水魅兒這才不多說了。
隨後,姬明歌給了店小二一錠銀子,讓店小二去找大夫來,不多時,大夫來了,姬明歌就把大夫領到水魅兒的房間。<>
此時,水魅兒就坐在床上,呆呆的目光前方。一聽到外面有人推門而入,她立即抱住被子,臉上還帶了幾分慌亂的神色。
姬明歌看到了水魅兒臉上的驚慌失措,心下一緊,趕緊走上前來,握住她的肩膀,輕聲說:「別害怕,大夫是來給你治傷的。」
聽到姬明歌的話,水魅兒臉上的驚慌漸漸平穩下來,她強自鎮定下來,抬起頭看著姬明歌,唇瓣微張,「哦,好。」
姬明歌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轉過身,對那大夫道:「過來給她看傷。」
那大夫點點頭,拎著藥箱上前,一看見水魅兒的容貌,驚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姑娘……」
這容貌真乃是傾國傾城啊!
他雖然只是個小地方的大夫,但也見過不少美女,可他以往見到過的女人都沒有如今這姑娘漂亮,若非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姑娘!
瞧著大夫怔愣當場,姬明歌挑了下眉頭,嘴角帶著笑意,「快給她治傷,若是耽誤了傷口癒合的時間,我饒不了你。」
那大夫瞬間回神,放下藥箱,剛想上前去把水魅兒的脈搏,姬明歌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歪著頭,握住了那大夫的手腕。
「等等。」
那大夫一愣,看著姬明歌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放在水魅兒的手腕上。
那大夫摸了摸鼻子,低著頭,隔著帕子去探水魅兒的脈搏。
須臾,大夫鬆開手,轉過身,對姬明歌道:「這姑娘身上的傷勢較重,但所幸先有人給她包紮了傷口,所以才沒導致傷口發炎引起高燒。不過……這位姑娘似乎失去了記憶,因為她的後頸遭受過撞擊,顱內血塊凝滯,對她很是不利。」
「那怎麼辦?」
姬明歌訝然,現在他徹底對水魅兒沒有懷疑了,原來,她真的是失憶了。
好吧,最開始的時候姬明歌還有些懷疑,以為水魅兒是故意的,但是現在他並不這樣認為了,因為大夫都說了結果,他也就沒有懷疑的道理了。
「這……」那大夫有些愧疚的說:「在下學藝不精,這姑娘身上的傷倒是好治,可她顱內的血塊……不大容易醫治,只能先用些藥試試看,要是行不通,公子便另請高明吧。<>」
姬明歌愣了下,「那如果我將她送去京城,京城裡可有人能醫治好她?」
「這是自然。」那大夫點頭,「京城裡能人志士最多,醫術高明的大夫更是不少。這位姑娘還有得治,如果公子有這個能力,便請公子趕緊帶著這位姑娘上京吧。」
他帶著?
姬明歌錯愕,不行!他好不容易才從京城裡出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回去?
他還是花點錢找人送水魅兒回去吧,可如果……有人覬覦水魅兒的美色,而水魅兒這時又沒有武功,被人輕薄了怎麼辦?
姬明歌很是苦惱的皺著俊顏,揮手讓那大夫先下去抓藥,他則坐在水魅兒身邊,仔細想著辦法。
水魅兒見姬明歌的眉心像是被誰揪了一下,她不禁伸出手去,撫平他眉間的皺紋。
姬明歌直愣愣的瞅著她,一把握住她的手,語氣不是太好,「你做什麼?」
水魅兒臉色微紅,小聲說:「你心裡有事?」
姬明歌輕哼,「當然了!我本來是想遊山玩水去的,可現在身邊有了你這個麻煩,若是不把你送走,我還怎麼去玩?平時你跟飛花樓的人都是怎麼傳信的?你快傳一個給我看看,把你手下的人叫過來,我讓他們送你回京。」
水魅兒一臉呆滯,半晌後,才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飛花樓的人?還怎樣傳信?她也不知道啊……
準確的是,她什麼都不記得啊!
姬明歌怔怔看著她,片刻後,他親自動手在她身上搜查有沒有信號彈什麼的,可他找了半天,也沒摸到她身上有什麼可以用來傳信的東西。
好吧,姬明歌臉色沉沉的坐在床榻上,她身上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啊……
那麼這段期間給她治傷也都要他來花錢了?
他真的,真的真的很心痛啊!
姬明歌雙手捂住臉,看起來很沮喪。
水魅兒握住他的手,輕輕搖了下,低聲說:「那個……你要是覺得我是個麻煩,你就把我丟在這裡吧。」
她也不想給姬明歌添麻煩。
姬明歌放下手,轉過瞪了她一眼,哼道:「不行!你花了我那麼多銀子,你覺得我會就這樣放過你嗎?」
瞧著大夫怔愣當場,姬明歌挑了下眉頭,嘴角帶著笑意,「快給她治傷,若是耽誤了傷口癒合的時間,我饒不了你。」
那大夫瞬間回神,放下藥箱,剛想上前去把水魅兒的脈搏,姬明歌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歪著頭,握住了那大夫的手腕。
「等等。」
那大夫一愣,看著姬明歌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放在水魅兒的手腕上。
那大夫摸了摸鼻子,低著頭,隔著帕子去探水魅兒的脈搏。
須臾,大夫鬆開手,轉過身,對姬明歌道:「這姑娘身上的傷勢較重,但所幸先有人給她包紮了傷口,所以才沒導致傷口發炎引起高燒。不過……這位姑娘似乎失去了記憶,因為她的後頸遭受過撞擊,顱內血塊凝滯,對她很是不利。」
「那怎麼辦?」
姬明歌訝然,現在他徹底對水魅兒沒有懷疑了,原來,她真的是失憶了。
好吧,最開始的時候姬明歌還有些懷疑,以為水魅兒是故意的,但是現在他並不這樣認為了,因為大夫都說了結果,他也就沒有懷疑的道理了。
「這……」那大夫有些愧疚的說:「在下學藝不精,這姑娘身上的傷倒是好治,可她顱內的血塊……不大容易醫治,只能先用些藥試試看,要是行不通,公子便另請高明吧。」
姬明歌愣了下,「那如果我將她送去京城,京城裡可有人能醫治好她?」
「這是自然。」那大夫點頭,「京城裡能人志士最多,醫術高明的大夫更是不少。這位姑娘還有得治,如果公子有這個能力,便請公子趕緊帶著這位姑娘上京吧。」
他帶著?
姬明歌錯愕,不行!他好不容易才從京城裡出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回去?
他還是花點錢找人送水魅兒回去吧,可如果……有人覬覦水魅兒的美色,而水魅兒這時又沒有武功,被人輕薄了怎麼辦?
姬明歌很是苦惱的皺著俊顏,揮手讓那大夫先下去抓藥,他則坐在水魅兒身邊,仔細想著辦法。
水魅兒見姬明歌的眉心像是被誰揪了一下,她不禁伸出手去,撫平他眉間的皺紋。
姬明歌直愣愣的瞅著她,一把握住她的手,語氣不是太好,「你做什麼?」
水魅兒臉色微紅,小聲說:「你心裡有事?」
姬明歌輕哼,「當然了!我本來是想遊山玩水去的,可現在身邊有了你這個麻煩,若是不把你送走,我還怎麼去玩?平時你跟飛花樓的人都是怎麼傳信的?你快傳一個給我看看,把你手下的人叫過來,我讓他們送你回京。」
水魅兒一臉呆滯,半晌後,才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飛花樓的人?還怎樣傳信?她也不知道啊……
準確的是,她什麼都不記得啊!
姬明歌怔怔看著她,片刻後,他親自動手在她身上搜查有沒有信號彈什麼的,可他找了半天,也沒摸到她身上有什麼可以用來傳信的東西。
好吧,姬明歌臉色沉沉的坐在床榻上,她身上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啊……
那麼這段期間給她治傷也都要他來花錢了?
他真的,真的真的很心痛啊!
姬明歌雙手捂住臉,看起來很沮喪。
水魅兒握住他的手,輕輕搖了下,低聲說:「那個……你要是覺得我是個麻煩,你就把我丟在這裡吧。」
她也不想給姬明歌添麻煩。
姬明歌放下手,轉過瞪了她一眼,哼道:「不行!你花了我那麼多銀子,你覺得我會就這樣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