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對練結束時,已近辰時,小念安也醒了過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兩人簡單洗漱後,這才坐在所在院落中的飯廳中。
顏詩情看著在給小念安餵早膳的楚璽墨道「阿墨,你今日可是有空?若是有的話,幫忙帶一下小念安,我與小娃約了楊露蘭,需要走一趟顏雪芝那邊。」
小念安聽到名字的名字,便將視線從碗中轉向顏詩情。
當他看到自家娘親碗裡是空的時候,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娘,吃!」
「好,娘吃。小念安也自己吃,不要讓爹爹餵。」
小念安原本是很乖巧地靠在爹爹懷中,等著餵投,聽到這話,小傢伙看了看碗,又抬頭看看楚璽墨。
須臾
「自己、喂!」
小傢伙說著,伸手抓住楚璽墨的手,去搶他手中的勺子。
楚璽墨也知道小丫頭這是在培養孩子自己的動手能力,也就順著他的話,將那小木勺遞給他。
「我這邊也不是什麼大事,讓翟跟你一塊過去。一旦確定是那蠱,讓他馬上給我遞消息,你在那邊看看是什麼蠱,能不能馬上將之除去。」
「好!」
因心中掛著事,顏詩情匆忙吃完早膳後,與小念安道別了幾句便帶上小娃匆匆離去。
原本她是打算去都亭驛接楊露蘭的,但怕太過引人注意,便又將時間和地點改了。
等兩人匯合後,已是巳時。
與顏詩情這邊的情況相比,舒左相和常寧公主等人這兩日著實有些難捱。
自從知道坎貝爾急匆匆隨著霍依依去榕城後,他們心心念念的找翻譯拆穿顏詩情真面目的計劃泡湯了,連帶著想購買武器的願望也跟著落空。
這讓他們一時間也討論不出一個計策,完全不懂該怎麼辦。
眾人討論好久,直到現在才給出一個確信的答案「派人去榕城接觸伯爵夫人,只要她願意將武器外賣,價格隨她開。另外京城這邊盯著顏詩情和都亭驛中楊露蘭的一舉一動,若是發現有異常之處,想法子將其滅了。」
人死如燈滅,特別是顏詩情這種不願回鎮國侯府,算是沒什麼直系背景的人,看著難對付,其實卻也是最是好對付的。
別看是寧國公府在她後面撐腰,但她又不是直系的人,也沒任何血緣關係,就算是弄死了,寧國公府哪裡會因為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死人而與他們作對的。
然而他這邊剛打定主意,那邊盯著顏詩情的人已經回來匯報「啟稟相爺,如意郡主方才與洪武國的使者楊露蘭小姐去了一個小院落。她的身邊有眾多明著按著的人相護,小的人不敢靠近,只能遠遠跟著,目前不知曉她去那邊做什麼。」
「什麼宅子,在哪裡?」
常寧公主這兩日沒休息好,這才剛剛商定出一個對付顏詩情的法子,就聽到這話,便來了精神。
「回公主,那宅子在……」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就見常寧公主甩袖一揮道「本宮應該是知道在哪裡了,你且回去繼續盯著。」
她話落,等送信的人出去後,她想起哪裡不對勁了,便看向舒左相道「父親,你讓人去請鎮國候一趟。對了,還有他的小妾蘇子寧!」
她想她是知道那處宅子的,當時她就讓人盯著顏詩情了,她買宅子的時候,消息第一時間也是被送到公主府的。
原先她還奇怪,顏詩情堂堂一個郡主,要什麼好的地方沒有,偏生跑到那根本就不保值的地方,買了個小院落。
她的郡主府分明那麼大,要什麼樣景色與閣樓都有,不可能會跑到那邊去住的。
既然不是她自己住,那買下來肯定有什麼目的。
之後她終於打聽道一個消息原來那宅子裡就住了一個老人家,那老人家成日足不出戶,據說是在吃齋念佛。
後來她有讓人查清楚,那吃齋念佛的老人家就是鎮國侯府的阮嬤嬤。
區區一個阮嬤嬤還不會值得她如此勞師動眾,除非兩人有什麼特殊的關聯。
原先她聽說是那阮嬤嬤將如意郡主養大的,只是這是鎮國候府的事,她作為一個公主也不好插手,現在叫人過來問問就知道。
之前都沒聽說顏詩情往那院落跑的。現在突然去,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而又去那個宅子,說不定與鎮國候府又什麼關係。
「是!」
等到那人退下後,左孔有些不解道「公主,你怎麼好端端的讓丁北瑜過來,且還讓他的小妾也跟著來?」
「顏詩情要去的那個宅子我知道地址,原先聽聞收留了一個鎮國侯府的阮嬤嬤在那。我想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她不會在一直都沒去的情況下突然就過去了。我想是不是那伯爵夫人會突然離開,也是她說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應該是鎮國侯府那邊做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一旁不語的熊大學士卻突然道「前些時日,丁北瑜從我這邊買了一隻東西回去。不會是,和這有關係吧?」
他們都知道顏詩情醫術了得,若真是這樣的話,且又被她發現,那她今日過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他們去鎮國侯府請丁北瑜的時候,顏詩情與楊露蘭也到了目的地。
香桃打開門看到兩人,隨即鬆了一口氣。
「詩情姐!」
「顏雪芝在哪,我去看看!」
顏詩情也沒廢話,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房間裡,請隨我來!」
房間內的雪芝,聽到那道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腳步聲,躺在床上的她,因受傷被固定住的雙手,不自覺間緊握成拳。
顏詩情進屋後,視線投向床上的人。待看到她那無神的眼眸時,面無表情地上前。
「鬆開手,我號脈!」
從這丫頭那漆黑的面容看來,就是中了毒的。就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毒,怎麼會這樣了。
雪芝鬆開拳頭,將頭一轉看向顏詩情的方向,嘴巴張了張,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顏詩情先是替她號脈,之後又仔細看了看她的眼睛和面孔,道「這毒回頭我試試看能不能解得開。至於你說身上的東西,自己可知道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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