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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7
顧展望拿著幾包糖和餅去江雪的辦公室發, 給了站崗的同志一條煙,讓他幫忙找幾個有空的同志把其他的喜糖和喜餅發下去。
站崗的同志不肯收, 顧展望拍拍他的肩膀說, 他難得結一次婚,讓大傢伙替他高興高興。
站崗的同志有點懵,這位同志你還打算結幾次婚不成?
江雪一路寒著臉, 顧展望想牽她手都不讓, 顧展望陪著她上辦公室,十分紳士地親手把喜糖喜餅發給江雪的同事, 進去江雪的辦公室就聽到她在接電話。
「陳部長, 結婚是我個人的事, 我家裡的事我會處理, 不勞煩您費心。」
「組織也沒有包辦婚姻的說法, 難道每個人的家長去您那裡鬧一下, 您就給配個對象嗎?」
「政審已經通過,我愛人的背景沒有問題,證也已經領過, 他要棒打鴛鴦也已經來不及, 您讓我父親先回去吧。」
「是不是我辭職了就不歸您管了?那行吧, 我辭職, 稍後給您補上辭職信!」
江雪說完, 也不管對方說什麼,「啪」地一下把電話掛上。
她從抽屜取了根煙點著, 示意顧展望把門帶上。
顧展望還未從「江雪辭職陪他」的巨大喜悅中回過神來, 深深看她一眼, 回頭去關門。
「都聽見了吧?這話我不是隨口說的,在這裡工作我並不開心, 限制也多,放心,我不用你養,有個導演找過我說拍戲的事,回頭我再好好想想該干點什麼。」江雪靠著椅背半眯著眼吞雲吐霧,那思考人生的樣子該死的迷人。
下一秒她身體凌空到了顧展望的懷裡,要不是她心理素質過關,一早尖叫出聲來。
她罵人的話都還沒出口,嘴巴就被人堵上,顧展望吻到她喘不過氣來,雙方都差點擦槍走火才放開江雪。
「沒事,我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一百個你都養得起,你最好天天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什麼叫得償所願?這就是了。
顧展望早上還在想如果江雪能不上班天天待在他身邊多好,這才過去多久,這朵帶刺的玫瑰自願落入他的花瓶,簡直是求仁得仁!
要不是場合不對,顧展望都想大笑三聲。
江雪勾唇淺笑,在顧展望的唇上重重一親:「那行吧,給你個機會養我幾天,等我想好了要做什麼再說。」
顧展望抱著她壓向自己:「我的榮幸。」
他正要回親江雪,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江主任,你父親來了。」
江雪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下去,從顧展望身上起來,整理一下衣服,再補了點唇膏才說:「讓他進來吧。」
顧展望起身去開門,和正要推門而進的江槐裝個正著。
顧展望得體一笑,向江槐伸出手:「你好,我是顧展望。」
江槐掃一眼江雪,冷眼看著顧展望,抱了下拳:「不敢當,大名鼎鼎顧先生,久仰了。」
江雪走上前,把顧展望推到身後:「父親,有什麼問題等我下班回去再說吧。」
江槐二話不說當著顧展望的面抬手扇向江雪。
顧展望反應迅速,眼睛危險半眯,拉過江雪的手往自己懷裡一帶,堪堪閃過江槐扇過來的巴掌。
「看在你是江雪父親的份上本該叫你一聲父親,但是現在你惹怒我了,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現在的身份是我顧展望的妻子,誰要是敢在我面前動她一根汗毛,後果自負!」
媽的,他捏大力一點都不捨得的女人差點被人當著他的面扇巴掌,要不是他頂著江雪父親的身份,顧展望早已經一腳把他踹飛。
江雪沒想到顧展望發那麼大的火,也是,她現在的身份是他的妻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爹當著他的面扇她,下的是他的面子。
江槐勃然大怒:「你的妻子?三書六禮明媒正娶你做到哪一樣?我同意了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這門婚事我不同意!江雪,你一天還姓江,一天還是我江槐的女兒,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江雪冷冷看著他:「這句話你問過很多遍了,如果我不姓江呢?」
江槐死盯著她。
江雪冷冷回回視:「既然你對我這個女兒如此不滿,我隨時可以改姓,跟我母親姓可以,跟我丈夫姓也可以,另外再附加一份脫離父女關係的登報聲明,可以了嗎?」
江槐氣得後退兩步,指著她:「你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心安啊,啊?!」
江雪說:「你到了這個年紀身體健康,兒孫承歡膝下,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就別兩見生厭,你在你的四合院頤享天年,我過我的小日子,相安無事不是挺好嗎?我們是親人不是仇人?為什麼每一次見面都非要弄得劍拔弩張?這樣就能夠彰顯你作為父親的威嚴?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也想當一個聽聽話話的好女兒,但是父親,你讓我做的那些事,你對我的那些期許,是一個正常父親對女兒的要求嗎?很抱歉,我做不到,你想要的我也給不了,我只能想方設法擺脫你的鉗制,父親,放過我好嗎?」
江雪很少這般軟弱,不知道是因為有人心疼了,還是因為解脫了,她靠在顧展望的懷內,突然就很想哭一場。
江槐不賣她的賬:「江雪,你是我的女兒!我生你養你這麼大你回報過我什麼?一直以來的忤逆嗎?結婚是吧,可以,別的我眼看也指望不上,這樣吧,十萬,彩禮十萬,從今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少一分錢我都去公安局報案說顧展望誘婚,未經過我的同意拐騙我的女兒,我這張老臉反正已經被你丟光,我還會去民政局鬧,去跟你的領導鬧,去你家門口鬧,大家都別想著好過!」
江雪冷笑一聲:「江槐你可真是不要臉!十萬?你女兒鑲金嗎?她憑什麼值這個價?」
「她值!」顧展望摟著江雪,輕撫她的手臂安撫她,定睛看著她美麗的眼睛,笑著說,「她值得,她在我這裡是無價之寶。」
顧展望轉向江槐,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就十萬,我讓律師簽好協議之後給你送過去,從此以後除非江雪自願回家,否則你不得再主動靠近她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