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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招招手喚他過來,隔著幾步遠的蕭熾小跑著到他身邊來,發間已被雨落的濕漉漉。
「你是誰?哦我記起來了,你是皇叔吧?」
蕭熾從沒跟蕭景說過話,認得他也是記起了那年宮宴,曾與他一同吃過飯。
小小的人兒說起話來中規中矩的,聽他喚自己一聲皇叔,蕭景心中無限感概。
他蹲下身子問「現在這個時辰,不是應該在華慶殿念書嗎?怎麼一個人跑出來,還不讓公公們跟著?」
蕭景說起話來完全是審問的語氣,他不善於跟小孩打交道,只把他當作大人來看。
不滿於他的口氣,蕭熾撅著嘴道「宮中好多人都不敢這樣對我說話,皇叔你也太兇了!小心我告訴父皇去!」說完還雙手叉胸,一副生氣的模樣。
蕭景反省片刻,改善語氣後重新又問「皇叔不對,皇叔給你道歉。那你告訴一下皇叔,為什麼不好好念書,要跑出來貪玩?」
「念書太枯燥了,我早上都念了一個時辰也沒讓我休息。噓!」他做一個噤聲的動作,忽然貓下身子左右慌忙看看,接著讓蕭景俯耳過去有話說「皇叔你不知道,父皇為了我的安危,在我身邊安插了好幾個叔叔。」
蕭景思考一下,覺得他應該說的是護衛才對。
「護衛叔叔也只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小皇子你要知道,你是皇上唯一的兒子,他不願意你受到任何的一丁點兒的傷害。」
「可是我……很不喜歡這樣,無時無刻不被人注視著。」終究還是個孩子,腦袋裡都是自由的天空,他還不知生在皇家,既能享受旁人一輩子到達的高度,也必須要承受旁人不需要承擔的責任,不為什麼,僅僅是因為姓蕭。
小腦袋很落魄,耷拉著腦袋尤其失落「皇叔你以前也是這樣嗎……」
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蕭熾立馬不說話了,死死捂上嘴巴。
但還是被人找到了。
六個穿著金吾衛鎧甲的男子好不容易找到小皇子,見到蕭景時都愣住了,各自都慢了一拍才跪下行禮。
金吾衛?
既是金吾衛為何方才看他眼神中有一絲慌亂?
蕭景默不作聲,蕭熾已躲在他身後不肯出來。
為首的一個金吾衛斬釘截鐵道「小皇子上午的書還未念完,蕭侯可千萬不要包庇才好。屬下們也是皇上的命令,請蕭侯見諒。」
一無得罪,二無不遜,何來見諒一說?
蕭景沉沉道「小皇子說一句念了一個時辰的書了,他累了,想休息。」
身後的蕭熾探出個腦袋贊同點點頭。
金吾衛面露難看「這是皇上的命令,屬下們……實在不好違抗。」
蕭景回頭去看蕭熾,撅的老長的小臉明顯不高興,回去了肯定又要埋頭苦讀。
不過他是皇子,應當不一樣。
「好吧,你們領走吧。」蕭景沒有再阻攔,金吾衛面上一松,作勢就要去拉蕭熾。
末了,他再添一句「一會兒我要去見皇上,把小皇子跟我訴苦的事情好好說上一說。」
蕭熾立馬又贊同的點點頭。
金吾衛立馬又跪下,伴隨著哐當的一聲「屬下們不敢有所欺瞞,確是皇上的意思……」
後面再說了什麼,蕭景壓根沒聽,他的目光落在金吾衛腰間的一塊令牌上,金光閃閃,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流星令牌。
也就是,流星使的特徵。
蕭景墨眸深沉,眼中一時之間有錯愕有不解,但更多的,是平靜。
「好我知道了,小皇子你們領去吧。」
被金吾衛請走的蕭熾仍念念不舍,頻頻回頭去看蕭景,儘管兩人才說過幾句話,但他知道,皇叔才不像父皇那樣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冷血無情的人,是不會幫他說話的。
蕭熾被金吾衛帶走以後,靜靜望著他們離去的蕭景,眼中忽然生起幾點波瀾。
原是屬於太后的流星使,竟然聽令於皇上,口口聲聲說是皇上的命令,聽皇上指使。那麼,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帶走阿姐之前,還是帶走阿姐之後?
一開始蕭景就很困惑,太后並不是朝政把持者,即便是阿姐寫的手記被世人所看見,壞了她的名聲,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反而最影響的是他。
如果從一開始,流星使就是聽從皇上的命令,那麼一切都好像能有眉目。
那些被世人所傳頌的皇上與長公主姐弟情深,也許並不真實。
六個金吾衛,六個黑影暗殺者……
蕭景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陡然之間不敢相信,回想多年來跟皇上的關係,幾乎都不親近,就連普通的朝臣都算不上。
僅僅是因為有阿姐才被拉攏了關係。
沒有阿姐的話,到底會如何,根本不敢相信,他估計會死於幼年的荒野。
蘇暇仍在宮中做事,是皇上身邊最得力的將士,專門守護皇上的安慰。
可他畢竟是皇上的人,或許什麼都不願意說。
在宮裡逗留許久,都沒有瞧見蘇暇,一打聽之後,才得知他出宮辦事。
蕭景專門繞路去華慶殿看小皇子,他被拎回去以後乖乖坐在案前念書,垂著腦袋不甘不願的模樣尤其委屈。
似乎看到了有人在盯著他,蕭熾四處張望終於看到了他,目光兩兩對視,隨即粲然一笑,再次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伴隨著小小的調皮。
他沒生自己的氣?
蕭景微微詫異,然後輕輕對他一笑。
接近小皇子的話,應該能知道一切。
從皇宮中出來,已是傍晚時分。
看到南嶽焦急等在宮外不停來回踱步,終於見到他以後,著急忙慌道:「侯……侯爺,剛剛春柔來侯府找你,說大小姐欺騙王氏一事被戚老爺知曉,已用家法伺候過她,如今正躺在院中……」
戚玉身子嬌弱,即便失了親娘,但從小也沒吃過什麼苦,今日被家法伺候,少不了皮開肉綻。
「去戚府。」
「是,侯爺。」
今夜的風很大,剛剛落了小雨的院子有一股泥土的清香。戚玉懨懨趴在床上,緊閉著雙眼剛剛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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