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苗還想湊過去再親親他,哄哄他。
花郁塵躲開了,「你要走就走,不用這樣可憐我。」
凌苗看著他,沉默了片刻。
「真的不親?」
花郁塵沒有說話。
凌苗也不再自找沒趣,從他身上起身,轉身離開。
剛走沒兩步,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拽住,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將她摁在沙發上。
狠狠吻住了她,親的又急又凶。
大手鑽入她的衣擺,沿路撫摸。
好像忍得太久太久,迫不及待想要再次觸碰她。
唇舌糾纏不休的攪在一起,鼻息沉重得好像就要一發不可收拾。
吻漸漸不再滿足於嘴唇,一路下移,密密麻麻的吻著脖頸,鎖骨。
凌苗感覺到滾燙的熱淚滴在她身上。
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眼淚所到之處,都印上了屬於他的烙痕,一片苦澀蔓延開來。
吻最終又移回她的唇上。
凌苗也嘗到了他的苦澀。
令她有些心疼了。
能做的也就只有抱著他,回應他。
他漸漸歇了勢,吻得輕柔了很多。
邊親邊說,「老婆…你要記得…我永遠都是愛你的…」
聲音低啞,透著不舍和委屈。
「好…」
「難過不要憋在心裡…我心疼…」
凌苗說,「沒關係…會過去的…」
「你恨我嗎?」他問。
凌苗搖搖頭,「不會…我們是夫妻…會有矛盾,但不會有恨…」
「那你還愛我嗎?」
凌苗想也不想的說,「愛…」
薄唇終於彎起一絲弧度,「我等你回來…別拋下我…」
「不會…」
短暫的恩愛過後,她走了。
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他一個人和睡夢中的兒子。
他靠著沙發背,仰頭看著天花板。
從她走後,心就麻木了。
這滿屋子的孤寂,前仆後繼的朝他襲來。
讓他一度缺氧到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沉寂了良久,他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暗中跟著少夫人,每天她見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都一一都告訴我。」
「每隔一個小時傳一張照片過來,別讓她發現了。」
掛斷電話後。
他去開了瓶酒過來。
悶下一口,又苦又澀。
一杯接著一杯的麻木自己。
最後倒在沙發上,心痛成疾的一聲一聲念著老婆。
外面的陽光在昏沉的意識中漸下。
小傢伙睡醒了,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看著昏暗的四周,爸爸還睡在沙發上沒有醒。
花橙橙,大懶鬼。
天都黑了他還不醒…
他扒拉著搖籃上的玩具。
算了…
花橙橙心情不好…
因為媽媽跟他絕交了…不和他玩了…
唉~這個家沒有本寶寶都得散…
小傢伙不哭也不鬧,自言自語著自己的嬰語。
房間完全暗了下來。
有點太黑了,寶寶什麼都看不到了捏。
怎麼還不開燈吶。
「爸爸!」小胖手拍了一下搖籃,「爸爸!」
迷迷糊糊聽到小傢伙喊爸爸的聲音,一下把花郁塵驚醒了。
睜開眼睛,周圍一片漆黑。
「爸爸!燈燈啊。」
都黑漆麻烏的了,他怕狗狗幽靈呀…
花郁塵連忙從沙發上爬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睡過頭了。」
將他從搖籃里抱出來,去開燈。
燈一亮,小傢伙眯了眯眼睛。
「媽媽呢…」
花郁塵說,「媽媽有事去了,過陣子回來。」
「這段時間就爸爸陪你玩,好不好?」
小傢伙皺了皺眉,「媽媽!」
都怪你!
惹媽媽生氣了,這下好了吧,她連我都不理了!
本寶寶有你這個豬隊友,真是倒八輩子霉。
花郁塵耐心解釋道,「媽媽有工作,要去收拾壞人。」
「等她打敗壞人就回來了。」
「喝奶嗎?」他問。
小胖手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嗯。」
吃飽飯才能長成一個大大男子漢。
哄!腦!婆!
誰讓花橙橙連個腦婆都哄不好。
真!沒!用!
花郁塵拿起小鞋子,給他穿上,放他下地。
然後去打開消毒櫃,拿出裡面的奶瓶,組裝好。
小身板跟在花橙橙身後,泡好奶,再自己拿著喝。
一閒下來之後,花郁塵覺得哪裡都空空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雖然前陣子老婆也不理他。
但是他會想辦法逗她開心,會看菜譜,學著做飯。
可是現在老婆不在,他所有的動力都沒有了服務的目標。
只剩下他和兒子。
還好現在還有這個小傢伙陪著自己。
一瓶奶花生米大口大口嘬得只剩一半。
喝得氣喘如牛,好像是餓狠了一下。
看著他這樣,花郁塵又自責得心裡一陣酸痛。
不知道這小傢伙什麼時候醒的。
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黑暗裡玩了多久。
不知道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他害不害怕。
花郁塵俯下身抱起這個小傢伙。
「對不起…是爸爸不好…下次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唉~可真是苦了本寶寶…
媽媽不哄他了…還得讓本寶寶來哄…
老登本剛,遇媽則嬌。
寶寶心裡苦哇~
算了,男子漢大豆腐。
本寶寶的老登柔弱不能自理。
本寶寶還是哄哄吧。
他鬆開奶嘴,把空空的奶瓶給花橙橙,眯眼一笑,搖搖奶瓶。
看,喝完啦~
寶寶萌不萌?
小傢伙越是乖,花郁塵的心裡就越是難受。
他忽然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好。
作為丈夫不夠成熟。
讓老婆難過,還要壓抑著情緒,陪他在所有人面前演得若無其事。
作為爸爸也不夠好,頹廢得沒有顧及到小傢伙。
明明錯在他一個人,老婆因為他坐了空月子,又讓孩子跟著他受罪。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