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會兒神,起床換上衣服。還是一如既往的休閒風格。
隨後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剛出門,管家在後面喊道,「小少爺,不吃早餐就出門嗎?」
花郁塵帶上墨鏡,頭也不回,「去接凌苗,外面吃。」
管家看著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小少爺對少奶奶還挺積極的。」
他笑了笑,「也好,他們夫妻恩愛,老爺也省了心。」
花郁塵到了她家樓下,回了她的信息,「下來。」
她那邊信息回的很快,「你這麼快就到了?」
「嗯,東西不用管,等會有人給你搬過去,下來,帶你去吃早餐。」
「哦。」
花郁塵下了車,倚在車旁,點了支煙,看著手機里的婚戒設計圖。
回了幾個字過去,「就這個,加錢趕工。兩個月之內到。」
「你起得挺早的。」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
花郁塵不用回頭都知道是她,收起手機,碾滅菸頭。
替她打開車門。
「你身上還疼嗎?」凌苗問。
他昨晚走的時候,她愧疚了好久。
「你管那麼多幹嘛,下次動手之前想想你自己。」
花郁塵替她繫上安全帶。
「不知道你現在身子是兩個人麼,還這麼粗魯。」
雖然他語氣不是很好,但是他沒有怪她動手,言語間還透著關心。
凌苗就更不好意思了。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也沒有那麼抗拒他靠近自己了。
花郁塵繞過車頭上了車。
凌苗側頭看他,「我以後會注意點的。」
花郁塵啟動車輛,沒有回她。
最好是這樣,否則他的日子可過的夠糟糕的。
吃過早餐後,凌苗的東西也被搬到了新房子那邊。
經過一晚,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已經跟昨天大不相同了。
添置的東西,讓這裡看起來有幾分家的感覺了。
沒想到他的行動還挺快的。
凌苗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雖說他平時挺玩世不恭的,執行力還挺強。
「小少爺,少夫人的東西都擺放好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花郁塵嗯了一聲。
下人們都走後,偌大的家裡,就只剩兩個人了。
「看看還缺點什麼,我再叫人送來。」
「不缺了不缺了。」
家裡的綠植也擺放了,她的那些東西也都歸位了,書房那邊的的設備也一應俱全。
還有衣帽間,他給自己添置的那些衣服鞋子首飾包包。
整整一個衣帽間,都是她的東西。
凌苗有些一言難盡,這也太多了,誰家過日子像他這麼敗家。
她明明都說了不需要這些。
「過來,休息一下。」花郁塵坐在沙發上,「別站那麼久。」
凌苗回過神來,朝大廳走去。
今天的驕陽很好,露台那邊的花,怒放的爭奇鬥豔。
花郁塵起身,沒一會兒,端了個果盤過來,放在茶几上。
「我查過資料了,你現在要多吃點水果。以後想吃什麼說一聲,我叫人送過來。」
凌苗看著洗乾淨切成塊的水果。
難為他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親自準備這些。
凌苗朝他笑了笑,「謝謝。」
花郁塵微微僵一下,「有什麼好謝的。」
在他的潛意識裡,他們都已經是這種關係了,謝謝這兩個字,太突兀
他不愛聽。
凌苗剛吃一口芒果,電話就響了。
凌苗摸出手機,接通電話,「什麼事?」
「凌總,黔東區域的代理商們過來了。」
「余副總現在跟進著港口貿易那邊的項目。」
「估計你得來一趟公司。」
小五這幾天忙著出口那邊,凌苗起身說道,「我知道了。」
花郁塵見她吃了兩口就跑人,「你幹嘛去?」
「有點事。」
這可是他第一次伺候人,她說不吃就不吃了?
凌苗進了房間,脫下身上的休閒裝,換上職業裝。
簡單的描了個妝,添點氣色。長發被全部束起,扎著高馬尾。
飄逸的長髮,一下就變得張揚了起來。
隨後戴上流蘇耳釘。踩著低跟的尖頭鞋。
花郁塵見她進去一趟再出來,又成了以前那個鋒芒凌厲的她。
他微微皺了皺眉,「你要去公司?」
這死女人能不能看看什麼情況。
她肚子裡還有他的種呢,還這麼忙的腳不沾地。
凌苗嗯了一聲,拿上手機包包。
「上次跟著我的那些代理商吃了大虧。現在都過來公司了。」
「我得回一趟公司,安撫一下人心。」
「他們都要養家餬口,虧的都是真金白銀,若我不出面,難免寒了他們的心。」
人心渙散對一個公司來說,是最致命的。
花郁塵微微透著心虛,「不就是錢嗎。說個數,我打到你賬戶。」
凌苗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瘋了?那是十幾億。你有多少能兜底?」
花郁塵不痛不癢,「大不了我賣兩台車。」
「不行!」凌苗懶得跟這個二世祖解釋。
「你想添上去我還沒法平賬呢!你想把我送進去啊。」
「還有啊!」凌苗指著他,「你以後花錢不能再這樣鋪張浪費了。」
「你要再這麼奢侈,以後你身上的錢我都會搜刮乾淨。」
孩子他爹不靠譜,她得多給她孩子存著。
花郁塵錯愕在原地,她什麼意思?
她不僅暴脾氣,她還要掌控財政大權?
她還讓不讓人活了?
花郁塵抱著果盤,若有所思的吃著水果。
顏瑞的虧損雖說跟他有直接關係。
誰知道凌苗會成為他孩子的母親。
倒過頭來,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既然給她錢她都不要,大不了他給她找幾個項目,等她賺回來唄。
省的那個母老虎懷了孕還忙得腳不沾地。
想到這裡,花郁塵放下果盤,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彼岸花俱樂部,高級會員制的會所,花郁塵是這裡的黑卡會員。
「阿郁,這段時間都沒有見你出來聚一聚啊。」
在場的幾人,都是花郁塵平日裡結交的一些世家公子。
花郁塵看著桌上的台局,巧了粉,俯下身聚精會神的盯著白球。
「聽人說你要結婚了?」
台上的球一桿入洞,花郁塵「嗯」了一聲。
周靳堯也在這裡,面不改色的喝了口酒。
秦周打趣的攬著他。
「我還以為你是我們這幾個人當中,最晚結婚的呢,真是沒想到啊!」一筆閣 www.pinbige.com